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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二彪更惨,鼻烂上唇裂,上门牙也断了四颗,双目难睁鬼叫连天踉跄摸索。

三彪稍幸运些,左颊破裂,断了几颗大牙,也昏天昏地爬在地上挣扎难起。

五彪最幸运,留在原地救助同伴。

李平平到了梯口,身形左扭半转,右手奇准地抓住电掠而来的飞刀,顺手一抛。

“还给你!”

他大叫。

四彪双爪落空,本能地急接抛回的飞刀。

李平平到了,双掌电闪,耳光声暴起,四记正反阴阳耳光,把四彪击倒在梯口,满口流血,大牙往楼板上跳,不知人间世事。

“哈哈哈哈……”

狂笑声摇曳,消失在楼下人声嘈杂的大食厅中。

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地,健马也精神饱满小驰。

身后,蹄声得得,另一位骑士用稍快的脚程,逐渐接近前一匹健马。

坐骑都是枣骝,两骑士的身材都不高,穿了对襟青骑装佩剑挂囊,鞍后都带了长程马包。

后一匹健马开始超越,两骑士都带了名贵的遮阳帽,戴得低低的,谁也看不见对方的面庞相貌。

这条新郑至郑州的官道,车马行人络绎于途,谁也懒得理会旁人闲事,谁知道同路人是何来路?各走各路各奔前程。

前面的高屯店,是小有名气的歇脚店,新郑至郑州全程不足九十里,人和马都算一程,所以骑马不需要赶路。

高屯店在县北四十里左右,再往北约十里地,便是郑州的州界。

三十余户人家,建了土围子,官道在屯西,所以在土围子外面近官道旁,建了歇脚店,有车的站亭,有拴马的和七八家食店及供应日用品的小店。

骑士在一家食店的门外槐树下马,在拴马栏紧妥坐骑用马鞭跳起遮阳帽挂在肩上,取下鞍旁的水葫芦,悠哉游哉向店门口走。

附近的小店有不少的旅客打尖,每家店前都有不少坐骑,旅客们买些吃喝,以便有精神赶路。

刚到达店门外,门内鱼贯出来了五名健壮的骑士。

骑上是追魂姹女费玉芬,穿男装风尘仆仆走天涯,寻找那位她不胜思念的好友李子平,千里奔波进入河南,要到洛阳洗马庄,讨取李平平的消息。

人难免好奇,好奇往往会带来灾祸。

出来的五骑士,其中的四个的确令人不胜诧异,相貌本来就生得狰狞,再加上脸肿唇破,鼻损,药散膏两边贴,那模样倍增恐怖。

她难免好奇,避在一劳多看了对方一眼。

“看什么?他娘的混蛋?有什么好看?”

那位说话透风,掉了下门牙的骑士大彪,怪红眼彪圆,盯着她含糊地大骂。

她不是省油灯,不是善男信女,而是令人闻名色变的女杀手,怎受得了侮辱?

多看人一眼被捅一刀,多说一句话便挨一顿揍,自古以来不足为奇。

她不该多看对方一眼,大彪不该开口伤人。

“你这猪一样的货色,怎么开口伤人?”

她也回骂,当然女人骂不出什么脏话,男女对骂,女人注定了是输家:

“你怎么知道我看你?为何不说你看我?可恶,真是岂有此理?”

假使她知道这五个脸蛋变了形的家伙,是关中凶名昭彰的华山五彪,一定知趣避远些,一比一,她不见得能稳操胜算,一比五,想都不要想。

她也回口伤人,铁对铁钉对钉,准有好看。

果不其然,受了伤憋了一肚子愤火的大彪,立即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进生,巨灵之爪一伸,劈胸便抓。

大彪不知道她是女人,女人的胸口怎能容人抓?

她一声怒叱,闪身一脚避招反击,扑一声踢在大彪的右膝弯外侧,她本来是踢膝盖要害的,却落了空,心中一惊,这家伙反应灵活得很呢!

大彪四个人,被李平平出其不意揍得天昏地黑,灾情惨重,怎敢再大意与人打交道?所以反应快,腿一扭便保住了膝盖,膝旁一击抵受得了?

“小王八蛋!要你的命。”

大彪怒吼,猛扑而上。

二彪三彪更是火爆,两面一抄,四双大手象捞鱼,怒吼着合围。

她不能发射袖箭,岂能因小念小怨杀人?上次在幕阜山,面对死仇大敌的侍女,她也仅射伤两传女的小腿肚,可知她并不是一个真正嗜血的人。

稍一迟疑,大势去矣!

扑扑两声,她崩开抄来的两双爪,只感到反震力奇大,震得双手发麻,身形一晃马步一虚,横被大彪乘机切入,一脚扫中她的右大腿外侧。

“唉呀……”

她惊叫,身躯斜撞而出。

四彪恰好在等她,巨爪光临她的顶门。

这时,想发射袖箭已嫌晚了,就算她射毙两个人,另三人必定可以杀死她。

蹄声入耳,骑士飞跃而至。

“恶贼纳命!”

刚到的骑士身向飘至,娇叱声传到,裹铁的靴尖已光临四彪的脑袋。

四彪正在得意,没料到有人从天而降,脑袋挨了一靴尖,狂叫一声向侧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