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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君弟!

是你吗?啊真像真像你的声音呀!”

话中充满这样多感情,显出他对忆君是多知怀念,忆君几乎失声痛哭,看大哥半年不见的面容,无形中像苍老了许多。

“大哥,大哥,真的是我,君弟!“忆君啜泣喊道。

古谈哼一声,立刻振奋了起来,两眼睁得大大的,问道:“咱们在哪儿?是在阴间吗?”说时很快向四周看了一下,怀疑地揉揉眼睛,神情已是完全清醒。

“不,咱们好好的活着,大哥,告诉我,是谁将你伤成这模样的?”忆君激奋的问道。

“啊!古濮陡然记起,愤恨的说道:“是了,刚才我不是受了重伤?君弟!竟是你将我救了吗?”说着似有些不敢相信。

忆君当然知道大哥绝不会相信他有救他的能力,是以点点头,道:“是白衣人救你的!”

“白衣人!”古濮显然大吃一惊,着他四下探索一遍,失望地问道:“他在哪儿?”

忆君微笑着答道:“他有急事去了,告诉我是谁使你受伤的?”忆君又重问道。

古楼看看忆君企望的样子,深深叹了口气说道:“我是被蜈蚣帮的杜发,赤羽剑尹联伦两位长老与另三位一等护法打伤的,当时‘……”下面是他的叙述。

原来古濮自从忆君离家,不久即接得蜈蚣帮的通知,在辛庄主元庆的主持下,他与辛飘枫很快成了婚,然后即上道至武当山拜谒师门。

武当山距关外遥途数千里,在这漫长的一段行程中古濮到未遇着什么意外,除了发觉一路上尽是武林人物朝南而去的反常现象外,不过这并不令古濮感到惊奇——当古濮将其父兄遭虏的讯息告诉浮尘子时,浮尘子并不感到惊讶,因为他们也同样得到了一封相似的书信,并且浮尘子也早已决定好要如何办——古濮本待要与武当派人一同至武夷山的,但因浮尘子顾着关外五雄的安全,仍叫他速速回去,以免蜈蚣帮乘虚而人——古淄自然不听师伯的话,立刻他又整装上道,心中虽念着父,弟安全,但有了掌门师父为他作主,内心也安定了不少。

并且他还挂着家中孤独一人的辛飘枫,立刻连夜兼程回返。

这一日他已到“会蛮”,再有一日路程即能达到古氏牧场——想着快能见到新婚的好妻,他心中当然有些兴奋,然而就在此时,却有事故快临到他头上。

且说古濮一人一骑缓缓北行,除了因父、弟、恩师被榜的忧情重担外,其余对他都是这般美好。

人仅仅希望全家团聚时,能一个也喜出意外,别的再也不敢求什么,而他也是这么强迫他自己往乐观的地方想——午已过,古濮在马上吃过干粮与饮水,一路上漠野风光尽收眼底,虽然这对古濮来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然而他永远也不会对他生厌。雪迹未消,马痕犹新,他像个无拘无束的牧人,轻骑巡游于自己的天地里——“啊!”古濮轻声叹息着,虽然他并不崇信什么鬼神,但他仍祈求上天能帮助他,助他的父、弟、恩师能早日脱出四困——夕阳西落,涌起万端彩霞,古濮望望来路与去路,俱是这般遥远和无尽,连绵的山影此时彼伏峰峰险峻——像每一个归家游子,古濮心中有一股莫名的兴奋,幻想着辛飘枫张着双臂从庄中奔出来迎接他,吉濮愉快地笑了——骤起的风云,往往是不容人预料的——就在天黑前一刻,灾祸的巨手已降临到古濮的头上,而他尚不自觉——“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古淄漫吟着,只要再转过一个山口,快马两个时辰即可到古家庄了。

且说天盖下,本来只有古濮一骑,这时在道来处,突然涌起一片黄尘,像一阵旋风般,很快即将接近到古濮——天已黑暗,古濮待{奇}这黄尘临近不足{书}两里才发觉,但已是蹄如奔雷隐隐有杀代伐之势——古濮听得蹄声,心中已有些不样感觉,回头之际,只见五骑如风一般赶来。不!

原来在五骑之前尚飞逃着一骑,渐渐似已快被后者赶上——在古濮尚未弄清况前,只觉身旁一阵风般抢过一匹通体黑毛的小驴,驴上坐着个肤色黝黑,神色慌张的蒙装汉子。

古濮的坐骑也是千中选一的良驹,受这骤来的惊吓陡地也放蹄狂奔起来。晃眼间即奔出两三里——渐渐前面已是山口,山口外之大道是通往蒙古的,山口内的道路却是通往古氏牧场的捷径。

前面飞逃的蒙装汉子骑术高超已极,坐下毛驴更是神骏得紧,只见他回首看了古濮一眼,竟将脚程放慢了些,与古淄并驾齐驰。

古濮见这汉子生得甚是聪慧的模样,只是像被追赶得过久,神情显得有些疲倦与紧张,口中一直喘着气——“喂!后面追你的是谁?”古濮用蒙语向寻蒙装汉子问道,说着又瞥了后面追骑一限——那汉子犹豫一下,也用蒙语说道:“俺是兰托罗盖族的哈里通,后面追的是你们汉人的蜈蚣帮……”

古淮一听得蜈蚣帮心中已是光火,回头一望只见后五骑已看得甚清楚.骇然内中一人竟是鬼手抓魂潘正江。

这五匹坐骑俱是千里驹,尤其是那蒙人的小黑驴更是个中第一,只是因被追得过久,有些显得气力不济——“前面的人速速停步!”追着五人中一人大喊道:“将宝图放下让你活着,否则被我们捉到可是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