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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他快步朝那儿走去,却发现与宛儿在一块儿开怀大笑的就是花芸。他错愕得站在原地,简直不敢相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爹!”宛儿一看见他,便朝他跑了过来,“爹--您好会睡喔!一睡就睡了五天,叫都叫不醒。”

“什么?我睡了五天!”他难以置信地瞠大眼,直望向还在放着纸鸢,开心雀跃的花芸。

“对呀!我们等了好久,等得都烦了,所以出来放纸鸢解闷。”宛儿笑眯了眼,那笑容就像是蜜糖罐子被掀开了,四周弥漫着甜甜的味道似的。

“你们等得…烦了…”

这是什么话?他们非但不为他的昏迷不醒而紧张,甚至还在这儿玩得那么开心,这…这算什么呀?

他气不过得走向花芸,“芸芸、芸芸…”

可花芸却不理会他,依然故我地在那儿放着纸鸢,还装作没听见似的连甩都不甩他。

“芸芸!”他用力转过她的身躯,狠狠地望着她,“你为什么不说话?又为什么不理我?”

“我为什么要理你?”花芸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人家又没欠你什么?何必那么凶呢?宛儿,我们到那边去玩。”她转身喊着宛儿。

“宛儿,你自己去玩,如果你希望芸阿姨能当你娘,就别来捣蛋。”他对着宛儿沉声道。

这句话的确深具威胁,宛儿闻言立刻笑开了嘴,她对连凯说:“那您别让我失望喔!”对花芸耸肩一笑,宛儿便往回跑了。

“喂…宛儿…”

连凯强制性地将她拉到一边的树荫下,“你真的就那么无情,你知不知道你病时我有多担心?”

“我病了?”她疑惑地锁起眉头。

“是啊!宛儿病重,你为了救她,将元神给了她啊!”他迎视着她质疑的眼光。

“你胡说什么?宛儿好好的,哪儿病了?”她用力推开她,“你这做爹的居然说这种话触自己女儿的霉头!”

“你…你说什么?”他往后移了一步,“你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我只记得你狠心地把我赶走,还对我说出那么可恶的话。算了,我也想通了,你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敛下眼,花芸紧闭的双唇轻轻一撇,强挤出一抹无所谓的表情。

如今,连凯才终于发觉,他来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她全忘了!

是因为死而复生的关系吗?不过,还有其他人可以替他做证。

“对了,仇瑚、秦未央他们呢?”

“他们早在半个月前就出去旅游了…咦?你怎么知道他们的名字?”花芸对他的话愈来愈存疑。

完了!他已不知该如何解释那天发生的事了。

他昏迷了五天,那就表示五天前他们明明还在这儿的,怎么可能在半个月前就出外旅游?

“我…”他该怎么解释呢?

“不说算了,我也不想知道。”

花芸转身就要走,却又被他叫住,“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和宛儿是怎么来这里的?”

“那天下雨,我听见外头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出外一看,才知道你和宛儿就站在外头淋雨,一见了我你就昏了过去。”花芸好奇地打量着他,“难道你真被雨给淋昏了头,忘了之前发生的事了?”

他闭上眼细想。该死!究竟是谁忘了一切?

“你才刚醒,就该好好躺着,不该出来吹风的。饿了吧?我去弄点儿东西给你吃。”就算再恨他的无情,却依然无法对他视若无睹。

“芸芸。”他又唤了她一声。

可她并没有理会他,依然踩着急急的步子离开了。

连凯心头五味杂陈,根本无法接受这种离谱的事,可问题是,他该拿什么来让她原谅自己呢?

※※※※

一转眼又是好些天过去了。连凯非但没走,还像在这儿落地生根了般,把他在连府的公事全搬来这儿处理,这情况真是让花芸不知该说什么好。

更气人的是,他就在她房里住下,害她得到于荞飞房里睡,可想想他们就快回来了,她总不能一辈子跟荞飞挤一张床吧!

“喂!看样子,你是吃定我了?”花芸来到自己房间,又发现他正在她案上检视账务,于是噘起小嘴,双手叉腰地对他吼道。

“我住下又有什么关系?”他对她眨眨眼,这小女人的怒火他可没放在心上。

“话不能这么说,人妖殊途,本就不该在一块儿,难道你不怕被我给影响了?”她顺着他曾说过的话说。

“你还是记恨对不对?”连凯的神情突然变得凝重,他走向她,“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只要你说得出口,我就做得到。”

“我从没恨过你,你别胡思乱想,要不早就撵你出去了。”望着他的英挺面容,花芸仍然会心生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