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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X启森(露云娜美)


    元慧初的尸体像一样被拖出去,而元启森还没从她身亡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他瞪着白选,怒声问道:“慧慧和你无冤无仇,她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你居然下得了手?!”

    白选慢条斯理地玩着手指,“正因为她和我无冤无仇,我才……给她一个痛快。”

    “你知不知道,”她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最想报复的人,是你?”

    她抬手,摘下自己的面具。

    面具脱落的那一瞬间,她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元启森蓦然睁大的眼。

    元启森一向定力过人,可是无奈,今天的事情无一不是在向他的镇定发起非一般的冲击。此刻,他在那张面具下,看到了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

    那竟然是他自己的脸。

    “吃惊吗?”白选慢慢走近他,语气平静地毫无无波澜,仿佛在叙述和自己无关的事情,“我第一次看见你时,我也很吃惊。”

    纤细白皙的手指慢慢的抚过元启森的脸庞,沿着优美的脖颈,向下滑去。

    “我们居然会长着同样一张脸,多么的奇妙啊……”手指滑进领口,顺势挑开碍事的扣子。

    “知道吗,18年前,我们见过面的。”钻进衬衫的小手冰凉,堪堪停在他温热的胸膛上。

    元启森仔细回想了一下,惊疑不定地说:“你是当时那个女孩!”突然他发出一声惊喘,原来白选的小手竟然在他胸膛上不轻不重的拧了一下,似乎是在肯定他的说法。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元启森试图反抗着压制,早已习惯发号施令的他怎么可能甘于屈居人下。他双手暗暗地支撑着上身,企图坐起来,可是双方力量差别实在太悬殊,他根本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白小姐,我认为我们有必要谈谈。”终于放弃了挣扎,元启森放松身体平躺,很安静地开口,声音不疾不徐。

    银灰面具下的嘴角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白选眯起眼:“当然,不过需要换一种方式……用你的身体。”

    “嘶啦”一声,布料被撕裂的声音,元启森身上用料不菲的上好衬衫被暴力的撕成了破布,随即他的身体也又一次被抛上软榻。这回连手腕也被紧紧的绑在一起,固定在软榻一端的栏杆上。

    常年不见天日的肌肤光滑紧致,带着病态的苍白,劲瘦的腰在破碎的衣衫下面若隐若现。虽然自幼卧病,元启森的身材却是瘦而不弱,薄薄的肌肉覆盖在修长的手臂上,和精致的锁骨相映生辉。

    “啧啧啧,想不到病秧子也有一副好身板……”白选的手慢慢地沿着他的脖颈向下滑去,停留在光滑的胸膛上,绕着那颗红润的小珠不轻不重的画着圈。

    “咝……”元启森微微抽气,身体不由自主的绷紧,这种陌生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品尝到。在这种刺激下,胸前的小珠竟是逐渐的挺立起来,在微凉的空气中随着胸腔起伏一上一下的颤抖着。

    “没想到啊,堂堂曙光二世先生,竟然这么敏感……”白选半调侃半讽刺地讥笑道,“你不会还是处男吧?”

    元启森也是经过不少大风大浪的人,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撩拨起来。自从和白选两人独处一室,他就一直神色镇定,仿若平常。但是即使定力强如他这般,此时也被白选这么露骨的话语弄得面红耳赤。

    他确实还未经过人事,可不代表他什么也不懂。好友花满楼出身的花家,同样也是天舟名门之一,经营着最大的夜总会“红幔帐”。他可是跟着朋友们去见识过很多次的。

    只不过,像白选这般狂放的女子,倒是生平第一次遇到。

    天舟的女子,大多柔弱温婉,她们只能依附男人才可以生存。像元启森的母亲贝幼菁,刚死去的妹妹元慧初,还有花满楼的侧室萨亚特,都是这类女子的典型代表。虽然性格强悍坚毅的姑娘不是没有,比如花家第三代的翘楚花倾城,但是真的到了关键时刻,她们还是必须要服从家族的安排。

    而白选,她似乎是天生只为自己而活。她对天舟没有认同感,更没有归属感。想当初她从底层小资探员干起,一路打拼到成为国家资探总队队长。人人都认为她已是功成名就,谁知转身她就轻易地将这好不容易到手的一切弃之如敝履。

    这样的白选,究竟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她究竟来自何方,成长于什么样的家庭?

    注意到他的恍神,白选敛起笑容,指尖掐上小珠,由轻及重揉捻起来。

    “啊……”元启森冷不防她突然用力,身体的反应诚实地通过声音传达出来。

    “在我面前还敢走神,你胆子倒是不小。”

    手指终于放过了已被蹂躏得通红的小球,又缓缓地向下滑去。元启森感到那只没什么温度的手,肆意的在自己身上游走,引起肌肤的阵阵颤栗。

    “回答我,你到底是谁,从何处来的?”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元启森屏住呼吸,沉声问道。他觉得自己隐隐约约已经猜测到了答案,但是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想,他必须亲耳听到白选自己说出来。

    “……二十三年前,元家二房生下一对龙凤双胞胎。一子名元启森,天生钻石国民。一女无名,天生弱智,被元家家主及其长子合谋以长子所生私生女元慧初替换。那个无名的弱智女婴,则被抛弃在慈心孤儿院门口。”随着平静的陈述,白选的手指也继续向下滑动,滑过平坦的小腹,灵活地钻进了裤裆。

    身下的脆弱冷不防被人握住,元启森简直欲哭无泪。他咬牙感受着那只小手慢慢地套弄着自己的分身,从上到下,还时不时刮弄一下顶端的嫩芽。就算心里再不想,生理的快感还是被一分一分挑拨上来。

    “那个女婴……就是……你……?”极力压抑着即将出口的呻吟,元启森喘息着,他知道自己问的多半等同于废话,答案早已呼之欲出。

    “你说对了一半,”意料之外的答案,白选的手却未停止动作,还在缓缓的套弄着他。“我只是恰巧占用了这个身体的人。”

    “我来的时候,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已经奄奄一息,只剩下一点怨念,于是这二十多年,你真正妹妹的怨念一直伴随着我……”

    “她要我替她问问抛弃她的人,‘为什么只要哥哥不要我?’”

    “‘你的出生是全家族的喜悦,而我却成了家族的耻辱。’”

    “‘你在享受家人疼爱的时候,我要为了生存努力打拼。’”

    “‘你可以把营养液当洗澡水用,我却要为能多得点被稀释了的营养液伤透脑筋。’”

    “‘你心安理得地接受着国民的敬仰,我却要在荒原上和荒兽厮杀。’”

    “‘明明是同样的父母所生,为什么会差别这么多?’”

    元启森身下已是硬如坚铁,可是却被牢牢地掌握在对方手中无法释放。顶端颤巍巍地不断渗出乳白的液体,一片狼藉。身体虽然是被挑逗得燃烧起来,心中却随着白选的话语慢慢地降温到了冰点。

    这是真正的冰火两重天。

    “于是……你……是在……报仇?”元启森终于艰难地问出这个心中盘桓了好久的问题。

    白选没有回答,只是低头咬上他的耳垂,舌尖扫过耳廓,引起身下人的阵阵颤抖。

    自从进入这个身体以来,白选就发觉身体的前主人尚存一丝意识在头脑的深处。更奇特的是,随着白选力量的增长,这丝捉摸不定的意识也逐渐强大起来。本来,白选并不在意这个自称出身元氏的女孩灵识,因为要不是元家抛弃了她,自己还得不到这个身体。但是随着灵识力量的加强,虽然不至于伤害到白选的灵魂,那无论如何也无法掩饰的怨恨和哀伤却总是影响着白选自己的意念。甚至,让对原本对元氏无感的白选也对他们产生了无法消除的恶感。

    于是,只要那个被怨恨的人死掉就好了。

    只要杀了他,就不会再有困扰了。

    而这个人,现在就在眼前,撑着一具不知还能支持多久的虚弱身体,瘫软在自己身下。

    真难想象,他和十八年前那个粉雕玉琢的男孩子是同一个人。

    十八年前,她第一次按捺不住好奇心偷偷溜去元氏庄园,就为了去看一眼那个自打出生就被自己亲妹妹怨恨上的孩子。

    谁知,只需一眼,她已沦丧。

    终于知道何谓一见钟情。

    无奈,情之于她,本属奢侈,何况身处末世,种种身不由己。

    十八年前一别,她不曾再出现在他面前。只是默默的关注他,知道他身体不好,知道他野心勃勃,也知道他人前文质彬彬,人后脾气暴躁,更知道他其实一直做着有违本愿的事情。

    想帮他,可是他身后站着庞大的元氏,他有不得不背负的责任。

    自己不过是来自异世的一缕幽魂,更是阻挠元氏的最大障碍。

    于是两人注定此生无缘。

    既然注定没有交集,那么便让她亲手来葬送他。

    她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吻上元启森的唇,趁着他呆滞的片刻撬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绝望的气息登时充溢了口腔,银丝自唇舌交合处流下来,沿着下巴蜿蜒至锁骨上。

    高潮到来的几近惨烈,元启森只觉得眼前闪过阵阵白光,身体微微抽搐一下后,终于爆发出来。与此同时,胸前传来一阵剧痛。

    低头,白玉胸膛上已成血染,刺眼的血色红得触目惊心。

    意识开始抽离身体,身上的女子面容已模糊不清。在一切彻底归于黑暗前,他只听到一句:“……永别了,元启森。”

    还没来得及提出的疑问,他已无法说出口。

    还没来得及表达的歉意,他知道她不需要。

    带着遗憾,带着歉疚,也许还带着些微愤恨,他缓缓合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