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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八脚牌坊

    第二天一早,王少君刚刚醒来,正起身穿衣服。门被撞开了,冲进七八个魁梧的家丁,拿着棍棒绳索。王朋还没醒呢,就被按在床上捆了起来。王少君虽然练过几手,可惜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在打倒了三个家丁后,被闷棍砸在后脑勺上,昏了过去。

    等他醒来,发现自己的境况可比过年时要被杀的猪,两只手,两只脚都绑得紧紧的,然后被两个壮汉用一根木杠一穿,就象杀猪时抬猪一样被抬着走。手腕脚踝可能都坏了,钻心的疼。两个人走的非常和拍,那根木杠随着两人的脚步呼扇呼扇的,于是手腕和脚踝被捆着和木棍接触的地方一阵一阵的疼,王少君有种想骂娘的冲动,但知道骂是没什么用的,忍了。

    耳边不时传来王朋的骂声,让他放心不少,至少自己两人没有被不明不白的杀了。

    弱弱地问一句:“几位,要把我们弄到哪去?”

    “你这yín贼,当然要把你送到衙门里去。”

    张翰林怒火中烧:“我瞎了眼睛,居然留宿你们两个白眼狼,害死了我的女儿。悔不该留你们,居然厚颜无耻说是去赶考,看你也不是读圣贤书的人,居然如此恶毒的把我儿给害了。”

    王少君从只言片语中费了好大劲才听明白,原来老头的女儿昨晚被人害了,庄上又正好只有自己和王朋两个外人,当然是最重要的嫌疑犯了。但愿衙门里的官不是个糊涂蛋,不然可真是黄泥沾裤裆,不是死(屎)也是死(屎)了。

    一大早赶了十多里路,一群人终于到了县城。已经是日上三杆,路上有很多人了,人民群众爱看热闹的本性充分的发扬光大了,到了县衙时后面已经跟了百余人,摩拳擦眼准备看热闹了。甚至有更可恨的居然帮这一行人敲起衙前的鸣冤用的大鼓了。

    知县四十左右年纪,一脸正气,三般衙役低喝威武后,知县大人在大堂坐下,开始问案,一看下见是张翰林,赶紧让衙役给他搬个椅子请他坐下,然后轻声问:“张老先生一向少见,今日何事令老先生劳动尊足呀?”

    张翰林眼泪都下来了:“黄大人,我女儿死得惨呀,昨晚戌时,这两个恶徒到我家求宿,说是赶考的秀才,我好心留他们住下,好酒好饭供奉,谁知道这两个狼子野心,居然丧心病狂的jiān污了我的女孩,并且把头都割走了。”

    知县听的义愤填膺,狠狠的一拍惊堂木:“大胆贼子,你们是从哪里来,意欲何为,是如何谋害张小姐的,速速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王少君于是把自己的来历和经历细说了一遍,黄知县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转头问道:“张老先生,我打算先派仵作验尸,您看可以么?先把这两个人押入大牢,严加看管,本官一定会还令千金一个公道。”

    张老头怒冲冲的说:“黄大人,按说你办案应该如此,可是这两个yín贼我看着实在可恨,不如先打他们一顿板子。”

    黄知县无耐,,抹不过张翰林的面子,只好吩咐衙役:“来人,如此恶徒,每人先打二十大板。”

    “且慢,大人,此事是我一人所为,与我家公子无关,你放了我家公子,我愿认罪。”王朋在喊了几声冤枉没有人理的情况下突然大叫起来。

    “王朋,不要胡说,知县大人会还我们清白的。”

    王朋哭着说:“少爷,你自小身子骨弱,经不起打呀。”

    “我认罪,你们放了我家少爷吧。”

    “哼,来人呀,先把这家人押到死牢,再把那王少君押到大牢,仔细看管。”

    掌灯时分,王少君正在牢里枯坐,心里惦记王朋不知道怎么样了,平素这个家伙嘻嘻哈哈的没什么正经的,关键时刻还是些有勇气的。

    哗啦一声响,锁开了,黄知县走了进来,身旁跟着一个五十多岁满脸精明的师爷。

    王少君连忙行礼参见,黄知县摆了摆手:“王公子,你父亲叫王基?”

    “正是。”

    “你父亲可是在安徽歙县做过师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