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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扭

    三年前下葬的坟,却要给二年前下葬的让地方……实在是值得人深思。

太子心里别扭了一晚上,第二天早餐时问颜可:“本王这几年一直没忘了许先生,如今一得了自由便如约来找他,他却为何不惜假死也不肯见本王?”

这孩子是心理不平衡了,觉得自已一腔热情喂了……咳咳,颜可咽下嘴里的包子,和声细语地安慰太子:“殿下别难过,其实奴婢昨晚的话也就是那么一说,也许许先生真的已经过世了呢。您若不放心的话,我们再一趟就是了。”

这话说的还真是……气人啊,说的就像是他在盼着许先生死似的,太子不想理会颜可了,抢过她面前的包子狠狠咬了一大口。

颜可嘟着嘴敢怒不敢言,招手叫小二又送了几个包子和一碗白粥。太子毫不客气的大吃大喝,吃饱了一抹嘴,“本王身上没带钱,这一餐你先付了吧,”

颜可顿时傻眼,她只是个打工的,吃饭的时候加班侍候老板就算了,还要自已贴钱?简直没天理好吗?而且她的钱都是留着给管家的,每一文都万分宝贵,太子一顿饭就吃了她二十个钱,实在太过分了。

正在纠结要如何把这顿饭钱从太子那讨回来,却见方舒玉大冷天摇着把折扇,摇摇晃晃地从楼梯下来,颜可顿时眼皮一跳,心想,这个方武夫就是个饭桶,万一再让自已出钱,得吃自已多少钱去?

方舒玉见到太子和颜可,眼中一亮径直走到两人的桌子旁边,朝太子拱了拱手,就自来熟地坐在了空位上。“殿下和红杏姑娘都起得这么早啊,可吃过早饭了?”

颜可连忙起身说了句:“方将军早,奴婢刚吃过了先走一步,您二位慢聊。”说完就打算开溜,却被方舒玉拎着后脖领子又给提回来按在座位上。

方舒玉倚在座位里,摇着扇子问颜可,“我才刚来你就要走,真是无情得很。你说说一大早的你有什么大事要去忙,一起说说话的功夫都没有?我又不用你出钱,你躲我做什么?”

不用自已花钱的话,还可以勉强呆一会儿,毕竟如今都是太子身边的人,关系闹太僵了也不好。颜可一脸无辜地反问:“奴婢哪有躲?只是用过饭该为殿下准备出门的衣物了,走的急了些。对了,方将军快用饭吧,殿下说等下要去趟许家,路途可不近呢。”

太子想说他还没决定什么时候去许家,心里别扭着,去了说不定几句话就谈崩了,可是颜可都找话说出去了,他反驳的话,又显得自已小气,只能甩给颜可一个冰冷的眼神让她自已体会。

方舒玉听说要出门去许家,不禁皱了皱眉,“殿下,末将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万一说错了殿下可别生气。末将怎么觉着那个许什么的,看起来一点都不实诚,眼神都是飘的,反正看着不得劲。”

太子上次去许家,直接被许先生去世的消息砸懵了,哪里还顾得上去留意小许先生的眼神飘不飘。不过此时想来也可以理解,毕竟许先生还健在,他儿子却一口一个“他不在了”,不心虚才怪呢。

太子想着这些糟心事也没心情跟方舒玉闲聊了,借口要先回去换衣服,叫上颜可先回客房。

路上颜可看着太子脸色阴沉沉的,便故意好奇地问他:“殿下,关于许先生的事,真的只是奴婢瞎猜的,说不定只是巧合,您怎么就信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