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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099米 那就巧了,我也不爱他

    比如,伯格先生,比如,薄暮寒,再比如,她。

    说完,慕晚茶没有再停留,脚上的步子重新往相反的方向迈开。

    慕纤纤看着那个袅袅婷婷的背影,脸色苍白的可怕,她的声音冷的像是在料峭的寒风里滚过,“慕晚茶,你不觉得自己脏吗?五年前你跟那个老男人滚在一起的事你忘了吗?”

    慕晚茶的脚步毫无预兆的停下了,她转过身,脸上挂着的招牌式的笑容早已不见,剩下的唯有一片冷漠的寒意。

    她素来娇艳的嗓音像是淬了冰,红唇挽着的弧度更是锋利,语调却是轻描淡写的很,“怎么敢忘呢?我可是终生难忘呢。”

    慕晚茶抬手撩了撩耳畔的碎发,眼角眉梢勾着的笑意仿佛结了冰,刮过皮肤便是刺骨的疼,“慕纤纤,你时不时的把这件事拎出来提一提,是生怕我忘不了你跟你的妈在这件事里起的作用吗?”

    慕纤纤看着慕晚茶无声无息变化的情绪,像是终于戳到了她的痛处一般,没什么血色的脸上恢复了往常的高高在上,“是我把你绑到那张床上的吗?并不是,还不是你自己爬上去的。”

    慕纤纤的神色里净是居高临下的睥睨和对慕晚茶的轻视,“我妈在这件事里的作用,无非就是给李先生牵了条线。”

    慕晚茶垂了下眉眼,笑了,声线温凉讥诮,“这样说来,的确不该怪你跟你妈。”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她牵的这条线,让慕晚茶,连着她最爱的男人,一起踩进了地狱。

    慕纤纤自然听的出她话里浓郁的嘲讽,她只是微微皱了眉, “所以你把这些赖在我头上,只是为了给自己的不堪找个台阶吗?”

    晚茶勾着唇角,又笑了,相比之前的尖锐,她此时的情绪显的平和的很,仿佛只是在跟慕纤纤讲道理,“把自己撇的这么干净,你敢否认你当初就是觉得我碍眼就是想让我离开薄暮沉才会牵那条龌龊的线?”

    慕纤纤没有说话,她无法否认,当初就是觉得慕晚茶在薄暮沉身边太碍眼,才会想要毁了她。

    慕晚茶脸上挂着的笑意无声无息的凛冽了几分,眉眼间描摹着慵懒的风情,“就薄暮沉那么个短小细的金针菇也值得你惦记?”

    慕纤纤原本苍白的脸色乍然涌上一层血红的颜色,她动了几下唇瓣都无法拼凑成一句言辞。

    她的视线直直的落在慕晚茶的身后。

    安静而幽深的走廊里仿佛有低气压不断的盘旋。

    慕晚茶顺着慕纤纤的视线,后知后觉的察觉了什么。

    她垂着的眼眸里快速的滑过一抹懊恼,随即神色无异的转身,脸上准备好的笑容送了过去,嗓音娇软的叫道,“薄先生。”

    身后不远的地方,男人穿着蓝白相间的病服,高大的身形微微佝偻着,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一只腿打着绷带,短发有些凌乱,俊美偏白皙的五官上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哪怕他扶着墙,气场亦是无声的冷冽。

    一双眼眸凝成的视线笔直的落在慕晚茶身上,嗓音微哑,“过来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