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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夫人,多谢,您六喜,六块大洋就行,多一枚不收。斋不斋饭不要紧,夫人家造新屋,都是鱼肉,到那儿弄斋饭,佛心中有就行,随乡入俗。施主老爷,不要等新屋造好再去接二夫人,您师兄一到就去。稍整理一间普通房间贴个喜字就行了,你师兄已同她说了,她在哭呢,我已听到,我刚说她时她好像感觉到了,又哭了,三十年了,苦哇!”

    王五去宝华山二三天还没回来,巧儿她们也走了二三天,也没传来什么消息,应该早已平安回到钱江。晚上蓝天同爷爷说明天他想进县城,主要是去灭了布店那伙计和那穿和服的老板,蓝河问蓝天那布店在什么地方,蓝天说:“十字街北向里三四十步样,我们出了布店往北走,说着笑着,买了点吃的,又走了会,就往回转,左侧巷,回头为右侧巷窜出的武士,就那一刻,不是布店打电话还有谁。”

    蓝河说:“天儿,肯定是了,我陪你去。”

    “爷爷,不用。您过去是蓝河大侠,铁头大侠,现在小板砖也磕不断了。”

    白云说话了,“那天我说眼皮跳的凶,出了问题。明天我同你去,我有枪,我闭着眼睛一甩手就能打死他。”

    “你也别去,两个贼,他拿枪指着我都没用。我不化妆,还是原的样子,中午时,我瞅着店内外没人进去,我一进去,那两贼肯定认得我,他俩要不是贼见了我肯定会说客官您又来光顾了。是贼见了我多少神色慌张,一是假笑哐着我,手在柜台下做小动作,只要他手和臂稍一动,每个人的眉心五颗钉。这叫打枪的不行,枪一响左右前后店里人惊动,就能认出我们,我一进去就动手,不跟他废话,绝对杀错不了。然后望望店外,出门,我几步就走了,待午后有人进店买布,非走到柜台里边才能发现死了人,那时,怪我屁事。”

    小妹点点头,“就是杀错了就错了,看他东洋人谁还敢来做生意,以后,凡东洋人的店,什么也不买。”

    第二天约十点钟,蓝天开始往县城去,三十来里路,走了两个多点小时,因蓝天不敢快走,故意像普通人那样,他见店内店外早没客人,街上人也很少,才向布店走去,当蓝天刚一脚迈进店门槛,那店小二正准备出来,一望是蓝天(才二三天)愣住神,往后退,喊出声:“大佐,不好…”蓝天没等他说第五字,店小二眉心就渗出五朵梅花,核钉只有一个小尖尖在外面,那个叫大佐的正在柜台右边小桌上吃饭,刚抬起戴着眼睛的转向望,蓝天的钉镖从他眼睛框架上一点钻了进去。蓝天手一抓,把店小二扔进柜台里,平平常常走出来,从街北走出,下午二点多钟到家,他笑着对蓝河和小妹说:“那个老板姓左,我听到那店小二叫他大佐,左就左呗,还大左,只有大爷叫呀,可惜我丢了十枚核钉。”

    小妹轻轻地说:“那不是姓左,大佐是日本军人的一个官职,一个很高的官位的。你的核钉镖以后不要用了,特别在县城这些地方,村里人大都不知道你有什么武功,以后绝不显示。”

    “奶奶,我知道了,我用的时候绝不让熟悉我的人看到,万不得已时偷偷的一支,我手腕动下就出去了。真解恨,以后我也不进城,我开始留长头发,进城穿白儿的衣服,把胸装得像白儿一样,穿旧破衣服。”

    “你也不用打扮成女孩子,穿老婆的衣服,男人不能穿女人的衣服,男人头上有三把火,妖魔鬼怪见了就让开了,一穿女人衣服,火光没有了。外面没有人知道是你干的,凡看过你的人都没了。这事除白儿知道,她们和巧儿她们以后也别说,干大事的妻子儿女不透一丝风,行动前也不能说,才确保万无一失。”

    “奶奶,知道了。奶奶,爷爷,五师爷回来了。”

    王五回来了,小妹忙着给师兄打水洗脸,白云叫过爷爷后忙着去热饭热菜,王五虽是正统出家和尚,不吃斋,宝华山方丈跟他说过,只要不在寺内吃荤就行,也不可随便杀人。王五见饭菜还没端来,喝了口水,从宝华山或大庵下来要走二三十里路才能坐乘到车,下了车还得走十余里才能到小妹家,大和尚是饿了。他从怀兜中掏出一枚大洋,正面的上方有三角形的小洞,上洞眼穿着红线,他站起来给蓝天戴,并说:

    “天儿,这是我同宝华山方丈给你求的护身符,这上面对着的小洞是天眼,开过光后在佛像面前供了三天,受了香火的。有它戴在颈项上,什么鬼怪不敢近身。”

    “师爷,不行,我那姐姐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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