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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第二天一早,蓝河在院里搭了大篷,两张条桌上铺天蓝色台布,椅上也铺了软垫,八点半钟时蓝天在马路边接到县长的车,一共来了两辆车,蓝天坐进车里一道回来,蓝天的云妻们化了淡妆,站院大门外两旁,见车到时鼓掌欢迎,蓝河行礼请县太爷们入坐,还有二位夫人和一位十二三岁的小姐,月、光、明、媚献茶,宫庭礼。就这两招,县长大人们就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小妹和小莲也上前行贵夫人礼,“县长大人们一路辛劳,请先欣赏舞曲一支,品茶解乏。”

    小妹、小莲琴声响起,四个丫头翩翩起舞,小妹边敲边唱,歌喉胜百灵鸟,县长再也没想到,昨天到县衙找他的这位夫人竟是如此的才女,这简直就是来看戏。舞曲完了,四位丫头上前谢幕后要退,县长急了,站起身,“姑娘们,本县任县长十年了,从未见过这幸福的时刻,我家二夫人碰我,再听一曲,就一舞一曲。”月,行礼,“尊敬的县长大人,二位夫人,小姐和敬爱的贵宾,最后一曲,高山流水,表演者,月光明媚,伴奏,我们奶奶,小妹和我们娘,小莲。伴唱者,伟大可爱的奶奶,小妹。”高山流水曲长,歌长,歌十分难唱,琴声停,歌声了,四个丫头造型在那儿不动,县长和二位夫人多少懂得一些,这是要上台慰问,接见,打赏。县长亲自拉住小妹的手;“尊敬的蓝夫人,昨天和今天都委曲您了,本县有眼无珠。”他的夫人、小姐,随同官员一一来拉手,县长在四个丫头的大丫头月手里丢下十块大洋。

    四个丫头重新给县长一行人重新换茶,巧云拎来一张小黑板,还有粉笔,上来行礼后说:“我叫巧云,杭州大学四年级学生,请县长大人和老师们出考题,语文、数理化都行,学生听候。”县长摆摆手,说不试了,一个管教育的四十几岁的文人,他走过来,“巧云小姐,我看了你的简历,就试一个题目,我有一个学生参加省数学竞赛,带回一道题,不瞒巧云小姐,十几天了,我也解不开,我把它写在小黑板上,咱俩不分师生,研究看看,解不出我仍聘用你。”他把方程式写在小黑板上,巧云望着这道式子,乜着嘴,点点头,拿起粉笔,在小黑板上快速写出来。这位考官一看,再看,拉住巧云的手,“巧云小姐,您是我老师了,巧云老师,谢谢您,我回去就给您发任用书。不考了,语文不考了,医生不考了,蓝夫人的所有孩子们,把名单写上来,要什么岗位我报请县长大人恩准啦!”

    县长鼓掌,夫人鼓掌,另几位学说权威鼓掌。谁知道,化了妆的夏云走到县长们桌前行礼,“县长大人,夫人,小姐,老师们,你们不考试我们了,我想请管语文诗词的老师站起来,我小女孩,个子比别的同年丫头高点,八岁”,她见一位三十几岁戴眼睛的男人站起。笑着对夏云点头笑,便说“老师,说清朝时的扬州八怪郑板桥,他有一天到山边碰到一位樵夫,那樵夫知道他是郑板桥,他给郑板桥出一个上联:木木成林山山出。叫郑板桥对下联,郑板桥想了半天,接不上来,樵哥笑笑,唱着歌走了。老师,您能对出来吗,喝茶,想…”宾坐人想,这边的姐妹们想,小妹,小莲想,蓝海在学校,不知道,不想。

    那位管语文文学诗词的老师想了半天,说:“小妹妹老师,我和县长也好,同僚也好,今天全服了,你说吧。”

    “县长大人,老师,其实郑板桥也没想到,有人为了给郑板桥圆场,说郑板桥坐在山上月底想到月初,他坐在山上望看山下,村庄是炊烟袅袅,想出来了,是:火因成烟夕夕。你们说好不好!”掌声!小夏云用手摇摇,大人们一起又静下恭听着夏云,“这下联吧,谁也不知道是不是郑板桥的,这都是传奇。樵哥的上联是木木,两个相同的字组成林,郑板桥的,火、因是两个不相同字组成烟,虽左右结合,仍错,输了,听传说郑板桥为这一直耿耿于怀,终老时叹了口气。我小女子这样认为,这下联应这样想,郑板桥月初坐在山边,望着夕阳西下,弯弯的鹅毛月,青年男女们爱看晚风和夕阳,成双成对散步在山边小径,郑板桥一下来了灵感,有了下联,叫又又成朋夕夕多。”

    掌声、喝彩声,县长又下来,抱抱夏云,那位老师过来抱抱夏云,亲亲夏云的额,夏云怕他们看到她的眼睛,故事不睁大眼也不正看他们:“啊哟,我们是来听老师讲课的,我们枉称读了十几年圣贤书啊,一个八岁女童,讲解分析得如此透彻,我们这些孔夫子还有何脸面,这个学不在这儿办,到天上办,也比不过这里呀。”

    县太爷的美丽可爱的千金也走过来,她和夏云一样高,她拉住夏云的手:“妹妹,你太了不起了,我上初一了,作文写不到二百字,什么上联下联,我不懂,你做我老师,爹,娘,我不回去了,我认你做老师,妹妹,你还会什么,都教教我。”

    “姐姐,我不做老师,我们做姐妹,我还会弹琵琶”夏云回身一招手,蓝天把她的琵琶送来,带一张椅子来,夏云向县太爷他们行礼,然后叫县长女儿入坐,自己退回,退到离县长三十步外,说:“请大人们听我弹琵琶时把嘴巴张开,我的琵琶声会伤耳朵,练武有内功的更会伤及心肺,没有内功的会伤耳朵,我弹的是:十面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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