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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五四、宇文之意

    人心中所想所思却是宇文綦控制不了的,现在又出了这么多事,也难怪他会这么说。

    墨今坐上软榻又继续为宇文綦捏肩,不再答话。过了片刻,

    宇文綦又说道:往年这会儿,正是狩猎的最佳月份,倒是今年,战事、天灾、如今又加上人祸,呵……倒真是不必出门了,家里的猎物多的狩不尽啊!

    墨今不接话,只是想着今年还真是不太平,外敌入侵的事才被化解,这又来了窝儿里反,怜贤妃父女俩到底有没有做过奏折上的那些勾当,还是未知之数。

    不过,墨今却以为慕容云为官多年,就父亲所说以慕容云的为人是不会轻易相信旁人的,本就生性多疑,就算他真有做过也会尽量事事周全,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被发现破绽,让人抓住把柄呢?

    这件事怕是多半有人栽赃陷害的……只是此人又有何意?

    墨今首先想到,绝不会是父亲,这不是父亲做事的风格,但是又会有谁与慕容家有过节呢?

    自从此事被公布的那天起,怜贤妃便足不出户的呆在春华宫养病,宇文綦也没去看过,不管不顾的态度很明显,其他嫔妃就更是能撇清就撇清。一时间,春华宫的冷清倒是更胜冷宫了。

    墨今还记得陆囿国战事刚起那会儿,因她之手而引起了宫中宥淑妃恐为陆囿国奸细的传闻,后来被宇文綦一道圣旨、一个口谕便被化解了。如今这才多久……还是同一件事,整个风向便转向了怜贤妃。

    墨今想着会不会此事正是宥淑妃所为?

    听墨夷炘所说,宥淑妃这段时日以来,病情是好转太多了,话里话外也有透露着出来走走的意思。当然,宥淑妃是聪明人,要真出门也要做点铺垫,虽不见得要大张旗鼓,但是也要一鸣惊人。如今怜贤妃与父亲里应外合、勾结外敌,躲在宫中不见人的效果,倒是更加适合某人高调现身……

    墨今正琢磨着,按摩间有些精神恍惚、心不在焉了,宇文綦察觉到,歪头瞥了眼墨今,淡淡的说了一句:回神了。

    墨今窘了,轻咳了一声:臣妾走神了。

    因何事?

    这不前两日,瑜昭仪倒是来过与臣妾话聊,臣妾瞧她也是愁眉不展。墨今为说是因为宥淑妃,反而将话题引到刑部上。

    瑜昭仪?宇文綦轻笑:又是一个沉不住气的。

    墨今不语,只是看着宇文綦闭目微笑的样子,心想就算自己不说,宇文綦也肯定猜到了八九分了。

    这宫里打听的人倒是不少,究竟都是何人打听,何人在猜测,你心里有个数。宇文綦换了个姿势,搂着墨今一同躺着,说道。

    这……臣妾岂有这个本事能看得透呢。

    看不透,就不要用眼睛看。有些事,不用你去寻,自会有人送上门给你看。

    墨今淡淡的笑了,将脸埋进宇文綦的胸前,有些小得意的弯着嘴角,睫毛一下下的眨着。

    小狐狸的尾巴又翘上了。宇文綦的话语间笑意连连,明显的暗示着。

    墨今脸色大红,有些不服的嘟着嘴,咕囔着:皇上喜欢狩猎,便将所有人都比做猎物,臣妾可不敢自称之为狐狸,最多也是只小兔子。

    说到最后,墨今的语气有些俏皮。

    呵呵。宇文綦轻笑着:狡兔三窟,狐狸狡猾多变……是狐狸,还是兔子一试便知。

    话音才落,墨今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被调了个姿势趴伏在宇文綦的胸前,脸对脸的迎个正着。墨今才反应过来,就被宇文綦墨深的眼中倒影吸了进去,她的两汪秋水盈盈的回视着。

    宇文綦微微勾着嘴角,一手轻抚着墨今的俏脸,一手去解她的发髻,如云的秀发披散而下笼罩住二人。

    在秀发的帘幕中,女人的颈项被缓缓拉低覆住男人的唇……透着乌发的缝隙隐隐看到一些,却又不真切。

    只听着淡淡的语调低沉的念道:发掩羞色,脉脉相迎,欲说还拒,别有风情。

    墨今一手轻掩住宇文綦的嘴:妾之风情,但入君眼,望君怜之,妾心往之。

    宇文綦咯咯沉笑,胸膛一起一伏……随着衣衫宽解散落至软榻周围,两人的体温也逐渐攀高,微薄的汗融到一起,发丝交缠着难以解开。

    在女子的喘息中透露着羞涩,男子随即而上将其吞咽下去。两人只以肢体的交缠互相诉说着情意,默契连连……

    在两人的亲热当中,还能隐隐听到一问一答:

    朕还记得你那本册子……男子问着,轻吻着女人的颈项。

    纭泓理应心系天下事,就忘了这些吧。女子苦苦规劝着,喘息着。

    唔,很难,朕过目不忘。男子不满的嘟囔着。

    只是无稽之作,不足以登大雅。女子一语透着不屑。

    朕倒是觉得怡情、怡性,用得上。男子辩解着,显然不同意这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