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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母夜叉送礼

    “一品红,出来!一品红,出来!”

    呼声越来越近,高昂而有节奏。

    再看那队伍,共分三行,手里都提着荷包布袋,最前面是少妇,芳兰竟体、绰约多姿,偶尔夹一、两个奇丑凡妇作参照;中间是小孩,玲珑俊秀、天真无邪,双双小手紧紧牵着前面之人的衣摆,似怕走散;再往后看,是为数很少的老妇,大多鹤发童颜,体态健朗。

    “呔!”

    有一胸丰臀肥、塌鼻厚唇的胖嘟女人排众而出,双手叉腰,大脚一顿地,“谁是一品红,站出来!”

    典型的母夜叉类人物。

    “我就是……”童飞雪往一品红身前一挡。

    “嗯?!”夜叉把吊睛眼一瞪。

    “……一品红的老师,”童飞雪温不伦吞地将话说完:“有什么事找我就好。”

    “关你叉叉事!”

    可怜,一百多斤重的男子被人如扔稻草靶子样丢出两米远。

    “那么,是找我的么?”银灰色影子一晃,已有人替补了童飞雪的位置。

    “哪来的病猫?若你就是一品红,劈个雷我都不信!趁早爬一连去,别阻挠姑奶奶的大事!”

    正是病书生!别看他没精没神的站着,可那双晶亮的眸,却泄露了机密,削瘦的脸,飞展的眉,象挂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横幅:“反正要找一品红的茬,就得先找我,可是,我现在生着重病,传染绝症!”

    言下之意:谁碰了他,极有可能染上病,万一有个好歹,还得给他出棺材钱!

    传染绝症啊!众人变色!

    “谁有丝帕?”夜叉怒哼,问身后的人。

    丝帕,当然女娟都有(除了夜叉?),俄而已收齐一大叠。

    夜叉以丝帕缠手,晃晃,耀武扬威,“我偏不信!”

    一掌扫去,病书生轻如鸿羽,落在童飞雪之后。

    障碍扫尽,夜叉笑,一品红也笑:“大姐,我就是,想听曲还是赏琴?”

    丑脸发烫:“我……我没那雅兴,我且问你,我家相公是否来过你这里?”

    “月儿阁的客人数不胜数,就是不知哪个是你家相公?张三?李四?王二麻子?”

    “我家相公叫胡草包,来过不?!”

    牛栏柱头样的腿又挪近了些,胸前两个巨大的肉球起伏着抵向一品红。

    “娘娘,你别凶,吓着红姐姐!”后面蹿上个小小男孩,没命地摇着夜叉的手臂:“爹地就是这样被娘娘凶得不回家、连小乖乖都不要了的!”

    一品红啃着手指,似极力搜寻记忆,“胡草包……胡草包么?……”

    远处,两个跌坐在地上的男人一个劲的摇手:管他是胡草包还是叉烧包,一概否认,没有,没有!从没见过!

    只是,一品红明明看见了二人的暗示,却仍然回答得理所当然:“他前几日来过,怎么?他推荐大姐前来听曲?”

    马蜂窝就是这样被捅穿的!

    “我家齐开胜呢?”

    “我家冷千面呢?”

    “我家白眼狼呢?”

    “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