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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是以停滞

    下面有。。比较轻松的一到两章,然后我就不讨好写了,剧情可能会变得很恶搞很恶俗很恶心。。。。没有一定心理承受能力的可以当下一章是结局。没有找到渔船,略显失望地租了一间海景渡假村,其实就是海边应市而临时搭建出一座座木屋,多大的名儿都敢起。平顶平底,没有土岩质的地基,全木制结构,看上去四面透风,反正与海的这种距离,也建不得任何固有建筑物。里面有一张床垫和一方小木桌,简陋到极致,比这好一些的应该也有,不过这个点儿早叫别人订光了。

    木板门上挂了一块牌子,红底儿黑字儿:严禁吸烟!触目惊心的四个字。这一趟小联排,真弄着一间就火烧连营了,到时候更触目惊心。我直直地往床上一倒,蜷了身子,冻僵的肌肉在尸变。

    季风拎着我们俩的鞋跟在后边,拉上门扒啦那塑料警告牌:“我当壁画儿呢。”回头看了屋内摆设满意地咧出一口白牙,“这么多被。”

    这人的理想特原始,共产主义指他是建设不成了。不过也得承认,在这样的天气里,充满了漂白水和洗衣粉味道的棉被,是比爱情还让人感动的物质,让人泪眼朦胧的温暖。“被罩洗衣粉肯定没漂净。”

    “对付着窝几个钟头吧,天亮有车了回市里好好睡。”他脱了T恤擦擦身上的沙子坐过来,拉高我的被子把我蒙起来,“都是你非得下了火车就奔海边儿,冻死我了。”

    “你那么孝顺领我来看海我当然着急。”我扒着被露出头来,看见他缩进另一条被里,整个人裹得溜溜严,只留张脸在外边,模样很滑稽,忍不住噗地笑了出来。“你好像个海物,带盖儿的。”

    他颇有怨言地瞪着我:“你带壳。”咝了一声又往里缩了缩。

    “刚才不挺扛冻吗?还给我挡风。”

    “我那不是硬撑吗?你非要待着我有啥法,”他伸手捂住我的脸,“小脸儿冻确青。”

    “你小时候十冬腊月跟丛庆庆在江上滑冰一玩一天都不冷,这会儿陪我吹点儿风这么大意见。”

    “不是意见,是真冷。”

    “心冷吧?”我笑得更冷。

    “心热乎着呢。”他凑过来亲我一下,起身从背包里掏出瓶水,“喝不喝?”

    我摇摇头:“你怎么想到来这儿玩?”

    “妈的,这点儿热气全散了。”他灌了水把瓶子丢到一边又钻回来,“没怎么想,放假了出来玩呗。正好有票。”

    “正好?你这票啥时候买的?”早上,我咋就不信呢。我还奇怪他去送人背这么大个书包干什么,车上一看包里那些吃的都是昨儿在超市买的,他向来爱吃零嘴儿,买的时候我也没多想,合着等在这儿给我惊喜哪。“哦~~我说杨毅她们说要来北京怎么没来呢。”

    “你真鬼的溜儿。”他很佩服地看着我。

    “没你鬼,你装人吃鬼。”我对后知后觉这种事顶厌恶。

    “气什么。也就我能骗得了你,再说我又不能真骗你什么。”

    “骗走好多了。”我喃喃得自己都听不清。季风只当我在骂他,嘻嘻笑了躺下去,把我手机调出MP3来听,美美地晃着头跟着曲哼哼。真奇怪,唱歌跑调的人为什么识谱呢?我不知道昨天他那支曲子吹没吹走音儿,但是真好听,季风如果不是个跑调大王就是个作曲家。

    “我没说我识谱,我会唱的就会吹。”他完全不介意我的讽刺,很自信,“还有我唱歌也不跑调。”

    后边那半句就略了。有着原音比较他的歌声简直不堪入耳,我抢过手机关掉:“别给我弄没电了。”

    他心知真正原因,故意不停止歌声,唱了一会儿找不着调了,换成昨天那首口琴曲,他说这叫梦中的婚礼,手交叉放着脑后仰望顶棚,啦啦啦,屋外海风吹海浪,哗哗哗,浪打在岩石上,啪啪啪,风从木板缝里钻进来,沙沙沙……

    去大连玩那次也是住的这种小木屋,季雪他老公先打电话预订了,据说已算最高档的,仍是连最普通旅馆的标配都赶不上,幸好够大,六个人全能住进去,我们现在住这个,再来一个人都有点伸不开腿,于一翅膀他们俩那坨儿可都不比季风小到哪去。那天的海风可以用呼啸来形容,我整夜都在祈祷房盖被掀翻,这样就能躺着看星星。睡觉是不可能了,我没有时蕾那么神,那几个精力过剩的吱哇叫唤砸了一宿九牌,完全影响不着这只猫,一觉接一觉地睡得那个香。天一亮季风和翅膀出去劫海货,回来贪鲜拿开水一过就吃,把我吃得连吐带泻,于一也拉了一宿,憔悴着脸骂人。翅膀不认罪:我们几个吃了怎么没事。季风则万分悔意地围着我打转,急得眉毛直掉:这胃里东西都吐出来了怎么还吐啊!

    于一是把铁锹,第二天喝点粥元气神儿就回来了。我整个人都折腾变型了,到底去医院打了针点滴,傍晚上才缓过劲儿,坐在沙子上看他们几个赶退潮捡小螃蟹。季风被螃蟹夹了,十分粗鲁地把钳脚掰下来,举着残疾蟹在海风中狂笑,另一只手指头肿得水萝卜一样……可傻个家伙了。本来就没力气,笑得我差点没昏过去。

    “哎?”

    “你知道翅膀……”我一开口他也正扭头看我,“你先说。”我才说了一个字儿他又说,“还是我先说吧。”想了想又说,“我还是不说了。你说吧。”

    “什么毛病?”我这就是嘴慢点儿,一会儿功夫他恨不得七十二变,“你到底说不说?”

    “不说,说了容易引起不必要误会。”他这就相当于都说出来了。

    我撇嘴:“翅膀肯定不能光让你亲我那么简单。”不是霸王硬上弓就是生米做成饭,教出好的来还叫翅膀吗?

    季风听了很头疼:“你最是什么都敢说。”一个翻身压上了我,“那就别怪朕什么都敢做了。”

    我眼睛里已经有了恐慌神色:“你死沉死沉的别压我!”他都快赶上两个我沉了。

    他哼一声:“我是吓唬不着你了。”肘支在我颈子两侧撑起体重,双手托腮专注地看我,“自己开车来就好了,玩到几点都能回市里去住。”

    “这不是也挺好吗?”我捉着他一只手腕,却捉不住一点真实感。

    “我怕你在这儿住又来病。”

    “那是吃海鲜吃的。”

    “就这么说定了,回去考驾照,我买车你买房子。”

    他到底听没听人说话!“我买不买房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不买房子咱俩结婚住哪?”

    “我买的房子我自己住。”

    “那我买的车让你开。”

    “我不开,不认道儿。”

    “好,我天天拉你上下班。”

    “你快死了开车这条心吧季风。”就某些人的方向感而言,奔着秦皇岛来可能会把我带到曾母暗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