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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我和立明

    我并不奇怪肖展庭如何晓得乔这个人的,他想知道的事自然有办法知道。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说我不能同乔来往,就因为乔是个男人?或者因为他是个开宾利的小伙子?不不不,他对我没有意思,他只是喜欢找女孩子玩而已,况且,我想他喜欢毓辰那一类的女孩。女朋友?我想乔仕恩不着急有固定女友。开宾利又怎样?我想肖展庭绝对开得上宾利,只要他想……那是为什么?吃醋?说出来自己都不信,即使他想完完全全的霸占着我,他觉得我只属于他一个人,也不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法,直接的对我说,你不能同谁谁来往吧。

    我试图开口向肖说清楚这个问题,可余下来的时间里,他丝毫没有要提的意思,我的话到嘴边很多次,也都没说出来。他仍然跟平时没有两样,带我出去吃饭,散步,在房间里和我聊天,好像昨天下午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他说到豆豆的高考,提到最近碰见我的父亲,我也和他絮絮的谈起我的生活,工作。可我的耳朵里,反反复复回响着他的话,“不要再和乔仕恩来往。”

    肖展庭搭乘周日晚上七点半的飞机回渝。他一离开,屋子里旋即冷清下来。想起他昨日的那句话,说话时的神色以及语调,有震慑人心的力量。我顿觉心烦,随手拿起一本书《假如苏西堕落》,翻了几页没有看下去,又打开电脑登陆QQ,挂了一会有人同我打招呼,不羁的风。我跟他简单的寒暄几句,他觉出来我不开心,问我是不是和谁闹别扭了。

    不羁的风:男朋友很久没来看你?

    月亮:不是。他刚走。

    不羁的风:闹别扭了?你现在不开心。、

    月亮:不知道算不算。他没有跟我吵,就是丢下一句话,足以让我难受好一阵子。

    不羁的风:他不是头脑简单资历尚浅的年轻小伙子,不会和你多说,沉默是惩罚一个人最好的办法。

    月亮:你如何猜到这些?

    不羁的风:你一个人住在这样高档的小区,开一部男式车子,他不定期的来看你……

    啊啊啊,经他这样一说,真像是什么神秘的人物一样,

    月亮:不不不,也许你想歪了。他只是比我成熟很多而已。

    不羁的风:月亮,有些话也许不好听,但作为朋友,我又想对你说。

    月亮:你说。我不会介意。

    不羁的风:你是否从未逆过他的意思?

    月亮:很少。。不过,还是有一次的。

    不羁的风:后来如何?没有猜错的话,你一定没有得到令自己开心的结果。

    月亮:我………现在还不知道。

    除去毕业留京工作这一件事,我真的没有逆过肖展庭的意思,可是这一件,我确是没有得到什么想要的结果,连我自己都后悔起来。肖这个人,那么温和,沉稳,谦谦君子一个,他的话,却对我有如此深刻的影响力,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这样乖乖顺从他。

    被人说中的感觉很奇怪。我匆匆的道过晚安下线。

    那以后,宾利男又打过两次电话给我。第一次随便聊聊,后一次是向我道别的,他要去美国呆上几个月,临行前将回一次重庆的家,说顺便去看看毓辰。我不想和他多说,害怕他又约我吃饭,不好推脱,但我心里知道自己又是不能去的。谁知道他兴致好得很呢,聊了一大堆。

    肖展庭整整三个月没有来,七月到九月。

    我八月份回去一趟,依然住在肖的寓所。他对我的态度一如从前般温柔和煦,这使我更加流连忘返。先前的疑惑、不悦消失的无影无踪。立明收到清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念建筑系,九月十号到学校报到,张淑芬没有时间陪他赴京,肖展庭更没有来京的意思。这个接待任务很自然的落到我身上,虽然肖没有明说,但他已把报道时间地点以及立明的航班号说的清清楚楚。我主动提出要去机场接肖立明,帮他办理入学手续以及帮忙打理头几天的生活事务。我很乐于做这些,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差事,一是因为有个熟人大老远过来读书,感觉蛮亲切的,另一方面,我尚觉得我和立明之间是有姐弟情谊的,小时候的他,那么喜欢和我一起玩。

    肖立明乘十号上午的飞机到京,我开车去接。事先已经讲好,是我的父亲差我办这件事情的。肖立明下了飞机旋即给我打来电话,我们约好在二号出站口等。大老远的就从出站的人群里认出他来,因为他们的身形和五官长得实在是像,身形英挺得很,五官没有什么好挑剔的,只是立明长得更高,我猜他大概有一米八出头,比他的父亲更加清瘦一点。此外,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个眼镜,看上去就是极其斯文的男学生。我远远的踮着脚尖向他招手,没有办法,我又没有他那种鹤立鸡群的个头。

    “璇姐姐!”他拖着行李箱大步流星的过来。

    “豆豆长成帅小伙了。”我打量他,真的很惊讶。他穿了件浅色花纹T恤,下边是浅色牛仔裤,运动鞋,随意的打扮,给人感觉确是十分好。当年那个俊俏的小男孩已经快成大人了。我需要仰头与他说话。

    “璇姐姐在这等一阵了吧,真麻烦你。”他很有礼貌。

    “哪里哪里,你是我的弟弟呢,”我看他背着硕大的双肩包又拖着一个大行李箱,连忙上前去想要帮他卸下来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