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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二十节 春节的烦恼

    西星公司大部分员工早早放了假,当然外联部除外,而这期间,胡星宇又遇到了一件麻烦事,陈海丽来天津找他来了,这是杨华打电话通知他的。陈海丽不知道他在北京还有个家,一直以为他的家是在天津,而她也恰恰知道胡星宇在天津的房子在哪里,这也是从杨华那里知道的。她没有坐飞机来天津,而是和胡星宇一样,乘坐火车。听到电话的胡星宇一阵担心,怕出了什么意外,就急急忙忙的赶到天津,这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原因。

    胡星宇现在是非常烦恼了,他现在知道他的三个女人已经有了身孕,苏倩云和司马玉早就有了,已经可以观察出来了,而景文也已经有了孕,心里早有准备的胡星宇还是吓了一跳,还好刘柳没有怀孕,而张晓青则是还没到时候。虽然三个女人都已经去医院做过检查,“一切正常,情况良好”,可是同时有三个有孕的妻子,又要应付五对老人家,再加上他自己的父亲,让他一筹莫展。现在又来了个陈海丽!

    春节是中国最盛大、最热闹的节日,也是最重要的节日,更是一个传统的节日,对许多男人来说,也是最令人头疼的节日。其他的节日可以悄悄的过,有花样的过,更可以有选择的过,但是这个节日却要他们倾尽全力,应付一家老小以及一些亲朋好友,费时费力,当然也耗费金钱。女人是销金窟,但是胡星宇不怕这个,他怕的是怎样面对他的各位岳父母大人,看着女人们期盼的眼神,他能说“咱们不去看他们了,去了还不给我打出来,我不是自找麻烦么”,这话他不能说,他知道,十有八九,到哪里都会遭遇白眼,就连他自己的父亲都没敢告诉真像,一直藏着掖着。但是人家的女儿都给你了,甚至都有了身孕,能不给人家一个交待么?再说了,这事情躲得过初一,还能躲得过十五么,他可是清楚的很,虽然他的女人都不提回娘家看看,但是个个骨子里都想着呢!他现在是不怕去看看,但是害怕老人们来一句“快点结婚吧,我们也好了了心愿”,让他怎么回答呢,是说“行,您定个日子”,还是“行,我们过一段时间就结”,还是“我们不打算结婚,结不了啊,我还有几个女人呢”。但是这些事情还没能搞清楚,2月3日,他就接到了杨华的电话,并被告知某人已经离开广州将近一天了,这事情他没敢隐瞒,直马上告诉了5个女人。这件事不是他一个人就能解决得了的,何况已经解决了一次,但是看来效果并不明显,这次就不敢一个人拿主意了。最后景文来了一句“你看情况,自己看着办吧”,就离开了,接着其他4个女人也不管他,倒是刘柳眼睛眨巴眨巴的,但还是什么也没说。

    安排张晓青去医院照顾父亲,并交待合适的时候可以告诉老人一些家庭情况,他估摸着,女人说比自己说管用,至少老父亲不会训斥连日来不辞劳苦照顾他的儿媳妇吧!这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春节期间,病人情况稳定的可以离院一段时间;而父亲住院已经那么久了,早就想出去换换空气了,自然会要求去儿子的新家住住。老人家还没去过他的新家,只是知道他买了新房子,当然这房子是天津的那一个,北京的新家他父亲压根就没听说过。他总不能够让他父亲住到天津空荡荡的房子里,把父亲一个人放在天津,他能放心么?难道还要他天津、北京两地的跑,大年夜前半夜在天津,后半夜再赶到北京,然后对他父亲说“我去北京看看你的病房怎样了”,父亲能相信么?但是他要是说去看看几个女孩子,那他父亲肯定会说“你就别陪我了,一个老头子有什么好陪的,去跟她们在一起吧,别惹她们生气,抓紧喽”,所以,既然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还不如早点解决,也免得将来再为难。故而就让张晓青去做说客,自己却赶到天津。

    刚到天津还没喘口气,陈茜却来了电话,催他过去,这又让他摸不着东西,不晓得有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别出事,明年出都行”,他一路上疑神疑鬼。好在到公司后并没有发现什么乱子,公司还没有完全放假,大家在做最后的几天工作,话务台小姐见了他,也不问他是谁,直接让他去陈助理办公室,小姑娘记性很好,才见过他两面,就记下了他,他估计陈茜也叮嘱过。一头雾水的胡星宇刚推开办公室的门,就愣住了,什么嘛,自己在家里守株待兔,目标却已经来到了公司,还跟一个凶神恶煞般的女人在一起聊天!

    陈海丽显然想不到他能来得这么快,锰一见了,眼泪刷刷的往下流,直往他的身上扑,这使得某人惊惶失措。面对着垂泪哭泣的陈海丽,胡星宇没有任何词汇来应付一旁虎视眈眈的陈茜,只好笑着说,“她是陈海丽,海生的堂妹,我们在广州才刚认识”。一边露出恳求的眼神,希望对方别打破沙锅问到底,他可是真的不好解释的。

    陈茜没理由的心里一颤,却把责问的话咽了回去,事后回忆说是某人当时可能是真的可怜。陈茜原本是气愤填膺的,打算打抱不平的,她回国后对胡星宇是刮目相看,很有点打算“士为知己者死的”,想为这个传奇般际遇的老同学拼拼命。可是今天,让她发觉到这个人的卑鄙的一面、丑陋的一面。她恰巧在公司,而陈海丽到公司后是指名道姓的要见某人,但是话务台小姐却摸不着头脑,只好把总经理助理请了来。按照陈茜的理解,她今天是遇到了一个始乱终弃的坏男人典型,出于对同性的可怜和对某人的气愤以及侠义心理,当即就火冒三丈,一个紧急电话打到了某人那里。一向不追求细枝末节的大小姐,只是简单的询问了受害者的姓名,从哪里来,就以为掌握了足够的资料,只是最后又莫名其妙的放过了某人。

    陈海丽并不认识陈茜,她对堂兄的同学也不甚了解,若不然,两人之间的对话会更精彩,而某人可能会更难应付。她现在可是相当狼狈的,衣衫有些单薄,没来过北方,不知道北方的冬天到底有多冷,只是想当然的多穿了几件衣服而已;头发有些凌乱,毕竟是刚从火车上下来;更糟糕的是随身的行李都已经不见了,后来胡星宇才听说是失窃了,这一切都使得她看起来楚楚可怜,让人觉得某人罪孽深重,再加上止不住的眼泪,越发得让某人有口难言。

    感到有必要维护自己得形象,胡星宇赶忙把陈茜叫离了办公室,解释他的问题。他可是担心陈茜这个云一般性格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让他难堪起来,再说了,他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形象也有必要继续保持下去,不能说毁就毁了,而且说不定能从这个大侠小姐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帮助。谁知道非常有同情心的陈大小姐说什么也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提供方便,说什么不跟他计较就可以了,别得寸进尺,最后某人被逼急了,脱口一句“就看在玉东面子上,总该行吧,我们可是铁哥们儿”,却换来对方的张牙舞爪,迫使他急忙唤走陈海丽逃离了西星公司。

    没有办法的胡星宇只好带着陈海丽回家,一听到去他家的某人的笑容正好阻止了正在发飙的另一个女人,因为在她看来这实在是不可思议,觉得大吃一惊,觉得是不是见鬼了,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多管闲事了。一向小心翼翼的某人,一路上小心的问着各种各样的问题,直到对方都有点烦了,才算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心情没见得好转。

    原来,跟胡星宇的想当然完全不同,在广州时,陈海丽听说了他的解释,发觉了他的另一面,当时是心情复杂;她通过以前的接触,知道他有别的女人,但是只是以为他好色而已。在她看来,好色是男人的通病,没有一个男人不好色的,可是如此好色的男人却对她冷淡,伤心之余才发现他的本来面貌,又经过一番复杂的心理斗争,实在是禁不住相思之苦,再加上在家里的不如意,终于决定北上“寻夫”。没出过远门的她在火车上被盗去了随身行李,所有物品一个也不剩,连带胡星宇的家庭住址都丢了,身上是只剩下几元钱了,心情相当紧张。情急之中,她想到了堂兄们提起过的西星公司,她也比较关注这家公司,因为她直觉上感到这家公司与某人有关系,再加上西星公司在天津的知名度也高了,所以就顺利的来到了公司。本来她还在犹豫,但是一见到这家公司的简陋的模样,特别是与她的名气完全不相符,更加肯定了自己的认识,直接向话务台小姐找他,结果却使她大失所望。话务台小姐感到莫名其妙,正不知道如何处理时,好像冥冥中自有天意,恰好这时候她见到了公司总经理助理;普通人不知道胡星宇,但是陈茜知道呀,所以就有了上面的一幕。陈海丽说完后,又来了一句“你是幕后老板,对不对?”

    胡星宇听完她的解释,心里吓了一跳,他没觉得自己露出什么破绽,认为一向隐瞒得很好,即使是西星公司里的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别人怎么会知道呢?他担心出问题,更害怕处在自己身上,只好先试探一下,“是,你说得对,但是你是听谁说的,对谁说了没有?”

    “我自己猜的,谁也没对我说,我也没对别人说。”感到胡星宇的口气不善,尤其是现在正有求于他,陈海丽马上小心起来,澄清自己。

    “你怎么会知道,我又没露出什么破绽,海生可能都不知道呢。”胡星宇有点怀疑。

    “其实很好猜,只是他们不愿意相信而已,也许是身在局中罢了。你想一想,谁会愿意向几个无名无姓的年轻人投资,我堂兄是我爸爸投的资,那西星公司差不多也得是信得过的人投的资吧!谁信得过他们,谁又跟他们有关系,只有你了,而你也是在天津,地理位置上符合。再说,我也知道你有钱,本身又不在四方公司正经干,这不明摆着吗,只是我哥他们先入为主,从心里面不愿意承认是你罢了。”陈海丽觉得有必要打击一下这个男人,她可是说真格的,她早就怀疑胡星宇了,今天更加验证了自己的猜测,当然这又增加了她的自信。

    “你爸爸他们知道么,我是说四方公司的人?”胡星宇继续问,口气不太友好。

    “我爸爸开始不知道,现在我估摸着也该怀疑了,其他人也差不多吧。他们对你以前不了解,一下子接受你有钱的事实比较容易,不过谁也不敢肯定。”陈海丽继续分析道。

    “自认为聪明谨慎,却不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胡星宇发着牢骚。

    “你也不用担心吧,说不定别人不知道呢,再说了,知道又如何,也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陈海丽安慰他,在她看来这根本就不是问题。

    “还不严重!说不定哪一天,我就被人砍了,你说严重么?”胡星宇有点着恼,“你说我当初要是答应你,还跟你马上上床,你会不会一脚就把我给踹了。”

    “怎么会呢?”陈海丽低声说道,说得也很模糊,她自不会在这时候跟他一般见识,知道他是自己吃憋了,在乱使小性。

    “你不是说我好色么,一个好色的男人能做什么好事。”胡星宇依旧恶狠狠的,他真后悔当初自己那么善良!

    “告诉你实话,我现在已经有5个女人了,以后说不定还有没有,其中3个已经怀了孕,做我的女人谁也不能够跟我结婚,连想都不能想。这房间你住,今天晚上前半夜你好好想一想,要是想做我的女人呢,就后半夜来找我,做ài;要是后悔呢,你可以随时回去。”胡星宇回到家后,也不管对方的反应,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简易食品(饼干,面包之类的),还有水,自己分了一些,自顾自的去了自己的房间。

    胡星宇也没有睡着,正在思索着下午的对话,想着这个女人;他心里蛮不是滋味,明明设计的好好的,明明做的天衣无缝,怎么就不管用呢,让人一下就看出来,是不是该请人合计一下,那找谁呢,除了那几个女人,还有谁能让他完全放心呢。他连李玉东几个人,都不敢全部交底,只能一点一点的吐露,害怕他们接受不了。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推开了房门。

    “进来吧!”他拧亮灯,看到陈海丽穿着睡衣站在门口,这女人,终于来了。

    胡星宇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使尽手段玩弄身下的女人,发泄他一肚子的不舒服。女人开始的时候,还尽力迎合他,随着他的进出,尽情卖弄风骚,这更激起了他的性子,口里直骂“骚蹄子,看我怎么弄死你”,终于,女人发泄尽了情火,抵抗不住他的持续不断的轰炸,接连丢城失地,节节败退,最终求饶不断。而他也回复了理智,变得轻柔起来,让女人感到了苦尽甘来。最后,两个人筋疲力尽,相拥着沉沉睡去。

    第二天,胡星宇早早就起了床,准别早餐,毕竟昨天晚上,他也没吃好,而陈海丽则睡到了9点多钟才醒来。她实在是太累了,太紧张了,晚上又疯狂了大半夜。两人吃完饭,收拾完屋子,给女人找来一些御寒的衣服,胡星宇就带着满脸疑惑的女人离开了天津。直到到了北京,才向她解释原因。

    胡星宇人在火车上,就给景文打了电话,一方面告诉她家里又添了个女人,让她们心里有个准备,另一方面也让她请一下午假,他准备下午去拜见景文的父母。他必须在春节前去各位岳父家认认门,已经顾不得可能遇到什么问题了!

    在胡星宇看来,景文的父母是他最好应付的一对老人,不仅是因为他们住的近,同在一个城市,重要的是7对老人,也只有他们曾经表示过尊重他们的选择,不在乎什么形式。在景文还没有答应他以前就同意了他这个不是女婿的女婿,要不然,他们家根本就不是现在的样子。其实,他早就想去拜见这对老人了,但担心另外的几个女人伤感,所以一直没去,现在终于能去了,他当然是先易后难,先去拜见这对老人。他们也没带什么礼物,既是不想开这个先例,也是不乐意带礼物,他向来的主意是“有需要,再给买去”,另一方面,也没时间买礼物了,只好决定谁家也不送。其实有句话他没敢说出口,“礼无双份,我不就是大礼么”。一叫开门,他张口就叫“爸,妈”,然后是问什么,才回答什么,一句话也不多说,充傻装愣,正襟危坐,一本正经。

    “阿文怎么找了这么个傻子呀!”老岳父笑着对妻子说,景文也在一边笑。

    “我怎么会是傻子呢,阿文怎么会找个傻子,您也太夸张了吧,爸爸,怎么说,我也不是一个傻子像呀。”胡星宇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猫,马上跳了起来,完全忘了既定的战术。

    “你不是傻子,是什么?平常的花言巧语去哪儿了。”景文笑着说,有点埋怨他。

    “爸爸,我和阿文早就想来看你们了,谢谢你们的理解。这次呢,第一,是我来认认门,以后我随时都能来看看你们,第二,是来告诉你们一个喜讯,阿文有喜了,三是,向您老请教两件事。这第一件事呢,我好歹也是您们的半个儿子了,儿子有困难,做长辈的应该帮帮忙,对么。你们帮我们合计合计,怎么去拜见其他的几位岳父岳母,这事情我们几个人商量了好久,总是没有把握”胡星宇说着说着,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没敢再硬着头皮说下去。

    景国桐听着听着,脸色就不好看起来,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弯,在女儿的一句提醒下,才回过神来。他这个女婿实在是不简单,弄出了天大的事来,解决不了了,竟然找到他这儿来了,估计是没辙了,春节又来了,不解决是不行了,才来的吧!早干什么去了,用得着人了,才想起我们了,不知道我们有多着急吗,可是不容他思考,不容他做出反应,胡星宇又给他摆了一道难题。

    “爸爸,另一件事也是一件救命的事,怎样保着你女婿一家人的命。我在外边搞了一些钱,钱少了办不了事,钱多了,又怕办不成事,您给出个主意。”胡星宇看着老岳父气色不对劲,赶紧打断他的思路,让他脑子更混乱一些,他这个人,比较喜欢浑水摸鱼。

    “哦,这么严重,说说看,你有多少钱。”不管是什么时候,对任何人,钱都是有吸引力的,即使只是有关钱的事情,只要牵扯上它,除非是圣人或者傻子。

    “多得可以让人家拿刀逼着你女儿、女婿,多到不怕犯罪的地步。”胡星宇认真的对老岳父说,非常认真。

    “哦!”老人家一阵吃惊不小,这小子怎么了,应该不会胡说吧,有这么严重,连女儿都一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