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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神技一剑 其名长空

    看到老人挡在秦叶和袁鸿身前,上官金虹气急败坏的挥手,示意围住两人的上官家手下赶快退下。

    望着老人,上官金虹在下人的搀扶下站起,行了个后辈礼,陪笑着问道:“孙老先生,真是难得见到您亲自出现在珍宝阁啊。”

    “呵呵,事务繁忙而已,上官公子与令尊经常光临敝号,乃是常客,更有一个月花费五万两银子的壮举,是我们珍宝阁的贵客,老儿我又怎么能不出來了?”

    听老人的语气中没有明显的对他在珍宝阁中闹事的怪责之意,上官金虹心下稍安,但依然是战战兢兢。

    “上官公子以弱冠之龄,便能晋升一阶武生,真是天资卓绝。”老人却当作什么都没有生过,话峰一转,笑眯眯的开始称赞起上官金虹来。

    “袁公子虽然武气修为未够火候,但是武技却纯熟老练,一定是经常练习吧?”紧接着,老人又转过头,对袁鸿也大加赞赏。

    “两位都是少年英杰,将来必有一番大事业,指不定要互相合作,若是弄得太疆……就不太美了吧?”老人脸上还是挂着笑眯眯的笑容。

    “今日之事,上官公子是比试之心太盛,袁公子亦是出手太重,不过拳脚无眼,岂能没有意外,看在小老儿我脸上,这次误会就此了结如何?”

    老人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上官金虹却是不寒而栗。

    老人的面子有多大,别人不知道,他是非常清楚的。

    就连他老爸,上官家族族长在老人面前也是要战战兢兢,他又怎么敢不卖这个面子呢。何况老人,赞他的资质,却只是称赞袁鸿的武技,一言一语之间,明褒暗贬,已经给了他足够的面子,如果不见好就收,那就真的不妙了。

    上官金虹虽然纨绔,却不是傻子,刚才是怒气攻心,才会在珍宝阁里动手,此刻在老人面前,他是完全的冷静下来了,珍宝阁和老人背后的势力,不是上官家可以相比的。

    上官金虹朝老人一礼,说了几句是自己不对,太过冲动,会赔偿珍宝阁损失云云,又对袁鸿说日后再聚,便带着手下离去了。

    “麻烦老先生了。”看着上官金虹离去的背影,袁鸿松了口气,朝老人感谢道。

    老人心中暗凛,自己为了安抚上官金虹,明夸实则暗贬,本来想好了一套说话来对付袁鸿的不满,却没想到袁鸿浑然不在意,看起来此子就算不能修炼,凭着神奇的武技和这份心机,日后也不会是个简单人物,谁说几年前袁氏家族的天才是个废物,很明显这是天才中的天才嘛,刚才的神秘武技,就连自己也看不清其中奥妙。

    思绪间,心下已有决定,一定要拉拢袁家,特别是袁鸿此人,老人表面装作无事,唤过这一层的主事,主动吩咐道:“不,生这种事情也是老儿我管理不利,让秦小姐和袁公子受惊了,今日两位在我阁买的东西,便算是小老儿相送,给两位压惊的了。”

    孙姓老者这辈子见过太多的人,自有一套独门的观人之法。

    “诸位,诸位,今日小老儿管理不利,让大家受惊了,不过幸好没出什么大事,各位权当观赏了一场精彩比试,继续购物吧,谢谢诸位对我们珍宝阁的支持。”处理了袁鸿与上官金虹两人,老人又朝周围围观的众人大方的说道。

    在老人的三言两语间,围观的人群也散去,珍宝阁的运作又恢复到什么都没生过之前。

    买到了需要的东西,袁鸿和秦叶也没有继续待在珍宝阁的理由,便推辞了老人要送礼物压惊的好意,回到家族中去了。

    与秦叶一起回到家族,由于秦叶要去做一些炼药前的准备,于是告别秦叶后,袁鸿便独自一人回到房间。

    家具早已送到,只是袁鸿现在没有心情去观赏这些做工精致的雕花家具,接过管家袁飞递来,早上吩咐袁飞去藏书阁借来的几本书,袁鸿挥挥手,便让袁飞退下了,整个屋子里就留下他自己一个人。

    在回來的路上,袁鸿向秦叶请问过在自己失去意识的数秒内,究竟生了什么事情,而得到秦叶的回答之后,虽然还是诸多环节不甚清晰,但是至少不至于一头雾水。

    在武之大6上,在进入圣域前,修炼武气的修炼者一共被分为九阶,其中一阶最低,九阶最高。从一阶到九阶的称呼,分别是一阶武生、二阶武徒、三阶武侍、四阶武士、五阶武者、六阶武师、七阶武宗、八阶武皇和九阶武尊。

    修炼武气的武功和使用武气的武技,也分有详细的等级,在圣域武学之下,分为顶级,一流、二流、三流和不入流等等。

    若是自己的记忆没错,记得小时候曾经听说过,上官家族的祖传武技乾坤录,虽然只是勉强够到一流武技的边,但也毕竟算是一种一流武技,而上官金虹又身为一阶武生,综合起来,根本不是一个毫无修炼的自己可以相比的。

    但是从秦叶的描述来看,当时的自己轻易便将上官金虹给击飞出去,不可能生的事情会生,一定有其理由,综合自己进入了那种神秘的状态,真相已经是呼之欲出了。

    深吸一口气,袁鸿缓缓的将手伸进贴身口袋中,取出了那块从小到大都不离身的伴生石,小心翼翼的放在面前,仔细端详。可是观察了好半晌,还是什么都没看出来,袁鸿只有叹口气,重新将这石头贴身收藏好。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袁鸿觉得一切的根源,就是这块石头引起的,他决定从此要将这块石头更加小心的收藏,再也不能轻易示人。

    将石头重新收好,袁鸿双脚盘膝坐在床上,心神沉静,脑中再次流过那篇在心头闪过的修炼法门。

    整篇心法晦涩难明,但是在袁鸿重复的阅读了几遍之后,除了篇的几个大字之外,剩余的整篇心法,一笔一划,陡然伸展开去,化作一个白衣儒衫的中年人,手持长剑,将这一剑的变化一一展示。

    异变突来,袁鸿惶恐间一睁眼,那白衣儒生与漫天剑影便全部消失,眼前还是自己的房间,但只要心一静,心中再次默想那篇文字,白衣儒生就会再次出现,继续演示剑诀。

    袁鸿心中有些明白了,这应该就是那名自己曾经附身过的儒衣剑士,在那个冰天雪地的幻境中,面对对手散的澎湃杀意和攻来惊天一剑亦毫不动摇的儒衣剑士,那个拥有一对经历了千年世情的寒冰冷眸的男子。当下镇定心神,仔细的看着他演示剑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