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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大婚之日血光现

    贺兰贵寅把当初七龙夺位的大概告诉贺兰依,夺位之争,不过就是拼其生母娘家背景,拼人脉,拼财力,拼权谋。

    其中也不乏暗流涌动,兄弟相残之事,在权力面前,人就是权力的奴隶。

    那时兰馨贵妃之子宇文齐并非龙种的事情爆发之后,齐王和兰馨贵妃的处境一度陷入绝境。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居然发生了大逆转。事情经三司查证后,断定齐王是皇上的孩子,而兰馨贵妃是冤枉的,此时的兰馨贵妃已经被大理寺的刑罚折磨的香魂销殒,导致皇上为此龙颜大怒。

    最后反倒是曾经拥有三十万兵权掌控虎符、备受朝中大臣拥戴奕王,在天威盛怒之下,连同姓氏、王位一夜之间被剥夺。

    奕王甚至在流放同州的时候,被齐王府武功高强的暗卫,在大雪天中整整追了六天六夜后,至今都下落不明。而那时候争夺皇位的七个皇子中,除了威风不变的齐王和失踪的奕王,其余四个身首异处,一个出家为僧。

    追忆往事之中的贺兰贵寅微微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严肃道:“为父当年也是被外放了好久,才重新得到皇上重用哎,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既然四丫头你有心帮为父,不如就在齐王府中替为父寻找齐王谋反的罪证。”

    贺兰依猜测贺兰贵寅多半还是不信任她,不然也不会让她去王府找什么罪证,就算有真的罪证,齐王爷也不会放在王府里任人查证。

    但口上并未多说什么,认真的点了点头。她在天魔教的冰窖中得过一张进入齐王府密室的地图。如果齐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答案一定就藏在这密室中。

    而贺兰依自己又怎么会完全去信任贺兰贵寅这个便宜爹爹说的话?如果齐王的身份真的值得怀疑,那么杀伐果断如当今圣上,又如何能留他性命。

    反倒是当初,检举弹劾齐王之人,一个个下场凄惨无比。现在要她贺兰依冒这个险,去帮一个身死不知、虚无飘渺的奕王夺位?

    贺兰贵寅见她点头,脸上绽开慈父般的笑容,如同惺忪睡眼一样半眯的眼睛扑朔迷离般深不可测。

    贺兰依面对贺兰贵寅眼中的深不可测,只是微微一笑,福了福轻盈的身子,道:“父亲的交代,女儿一定会尽全力办到。女儿在耽搁宫中的时间太久了,就此别过爹爹。”说着转身离去。

    ***

    贺兰依的记性极好,凭着去时的记忆,轻轻松松的就离开皇宫,走到了王府的大门前。

    耳边是一阵刺耳的嘈杂声,远远而来的一队全着红衣的迎亲队伍,喇叭手将刺耳聒噪的喇叭吹得动天彻底的响。队中锣鼓的声势也一点也不比具有穿透力的喇叭声差,“咚咚”的声音就像擂起的战鼓一般振聋发聩。

    跟着轿子的不是她当初嫁入王府时的胖媒婆,而是一个年轻的喜娘,一双浅浅的八字眉,嘴角上扬,看着十分的讨喜。

    沿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个不停,许多老百姓围站在路边,好奇的围观着。

    今日的婚事虽是仓促至极,却要热闹过贺兰依出嫁时的十倍有余。

    心头略微有些揶揄,齐王还真不是一般的心急,那边圣上一允了,这边就立刻娶了凝儿姑娘,真是半刻都等不了。看来她还是高看了齐王,为了个青楼名妓,居然一次又一次的犯下忌讳。

    贺兰依知道自己的心疾还没完全好,听不得噪音。

    有意避过迎亲的队伍,随意扫了一眼那迎面而来的大红花轿,从侧门进入王府,直接去了沁玉池。

    这时,沁玉池附近冷冷清清,平时候在门口的婢子家丁都不见了踪影,贺兰依寻思着这些婢子家丁怕是都去忙凝王妃的大婚了。

    玉池平日里,只有她和齐王会用,这时候府里的下人个个都回去看王府里的热闹,怎么有心思守在了无生趣的沁玉池?

    掀起殿门口层层叠叠数十道珠帘,走进沁玉池。

    贺兰依身子第六感极为灵敏,立刻察觉到池中的一动,浑身忽然猛地一绷直,冷冷的喝了一声:“出来!”

    四周静悄悄的,好像是她在疑神疑鬼一般。

    贺兰依如同鬼魅般出手,转身直捣珠帘之后的那道鬼祟的人影,看似纤柔的玉手鬼魅一般掐中那人的后颈,无声无息中,那人就软倒了下去。

    倒在地上的女子一身黑衣打扮,苍白的脸上杏目睁圆,却呆滞无比,被捏断了脖子歪歪的扭着。

    人的脖子几乎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尤其是女子的脖颈,只要掌握好分寸,不用太大的力气,也能轻易的扭断。

    看着那个被她亲手杀死的人,贺兰依突然想纵情的仰天狂笑,作为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她手上有多久没有沾过人命了?

    在王府的这些日子实在太窝囊了!

    可随即便想到这蒙面女子跟进来,是没有惊动齐王跟在她身边的暗卫的!

    贺兰依微微心惊,难道她是天魔教的人?

    这么说,天魔教主也有可能在这附近。

    贺兰依在原地静立了许久,背后的穴道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点中。

    猛然一惊,果然是他。

    只有他才能像一阵风一样,来无影去无踪。

    天魔教主冒着寒气的指腹轻轻划过她的发丝,玩弄了几许她的发丝,突然将她头上的发钗全都抽走。发丝顿时如同瀑布一般飞流而下,凌乱的散落在贺兰依的侧脸和后背。

    他的每一次触碰,贺兰依感觉后背有一道电流通过一般酥麻,让她忍不住浑身战栗。

    “想不到齐王妃杀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真是让人意想不到的冷血。”天魔教主抿出一条残酷而又妖娆的唇线,那妖目恐怖的笑意,仿佛能将一切杀于无形,“怎么办呢?你杀了本教主的爱姬,是不是该用你的身子补偿一下?”

    “你难道不我嫌脏吗?我的身子已经被齐王碰过无数次。”贺兰依断然喝道!她讥诮的看向天魔教主,那讽刺的笑容下,让人觉得避无可避,难受至极。

    天魔教主在贺兰依身子上的动作一滞,惊讶的看着她。只见贺兰依嘴角露出了和他相仿的笑容,无形中好似在反唇相讥。

    “用齐王用剩的东西,教主好大的出息!”

    果不出贺兰依所料,她这话一落,天魔教主立刻用嫌恶的眼光看了她一眼,冰冷的手也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瞬间移开了。

    贺兰依虽然动弹不得,眼里却没有丝毫畏惧,天魔教主虽然性格诡异,有一点却不会错,他有异于常人的骄傲和洁癖,而且及其厌恶齐王。

    他不会碰她,他嫌她脏。

    “教主不过是少了一个草包姬妾罢了,连一个身患心疾的女子都反抗不了,留在这世上,岂不是浪费了天魔教的粮食?而从今往后,教主得到的是一个更得力的杀手我贺兰依在天魔教中,将成为无人可以替代的。”

    贺兰依冰冷的声音中带着不屑,废物就没有活着的必要,这是杀手的生存法则。

    从前在王府的日子,对贺兰依来说简直是暗无天日。她一忍再忍,忍不住也得忍,窝囊的像地上的爬虫一样。

    这样的生活绝对不可以再在她身上发生过一次!

    天魔教主回过神来看贺兰依时,妖媚的眼睛忽然放出了异彩,这样的冰冷无情,又呆在齐王身边女子。不正是他一直在找的人吗?

    有了贺兰依的协助,他离多年来复兴的大业,就更近了一步。

    轻轻解开了贺兰依的穴道,冰凉的手指却有意无意的滑过她冰肌玉骨的肩头、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