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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真相

    承前殿正殿与偏殿中间隔着一个小暖阁,是皇帝平日议政乏累时暂时休息的地方。傅延修面色凝重的轻声嘱咐了小太监们几句话,然后转身将洛洛带入暖阁,隔着薄薄的窗纱,正殿中的声音一清二楚传进来,并能依稀辨出几个模糊的身影。

    “”洛洛茫然的坐在桌边,小口的呷着清水,神色恍惚。贺家的事让她思绪混乱,司夜南的话更让她隐隐的不安,就连延修哥哥与凤止容让她躲在这儿偷听也让她摸不着头脑。每个人都有秘密,每个人都把傻乎乎的自己隔绝在外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阵气势巍然的声音蓦地打断洛洛的思绪。正殿中模糊的人影齐然下跪,终于能让人感受到帝王之气。

    殿中寂静了片刻,偶尔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声,然后传谕太监那有些尖锐的声音,一字一字的传来“典兵部执书女官贺彩依,凤元三年,携密旨身入反贼巢穴,然,其心不轨,妇仁败事,终受反贼迷惑,倒戈相向背叛我朝,不仅无思朝廷之恩,更将典兵部机要全数尽告,致使凤元三年长州、堎阳、陈州等地典兵衙被反贼突袭杀戮无数,朝廷元气大损。贺家一门其心可疑,尽数从皇室宗碟除名,反贼贺彩依在今日子时前秘密处死,凤朝女官之职从此废除,钦赐”小太监战战兢兢的念完了每一个字,小心的收起手中的先帝遗诏,恭谨的双生送回凤止容的手中。

    “此乃凤元三年末,先帝传于典兵部的密旨”凤止容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朕不想多说废话,关于贺家一事,昨日一夕间闹得如此大,想必你们也都已经清楚是什么事,这是昨日晌午司礼部上呈奏函中的一份,内附先帝当初留下的密诏,奏折呈请诛贺家满门,奏函的署名乃典兵部,让朕想想噢!对了,是先帝在位时的典兵部掌事和副掌事们如今都是那几位大人来着?”

    话音未落,忽然有人双腿一软,“扑嗵”一声跌坐在地上。

    “朝奉大人!”四下众人一惊,都被唬了一跳。有小太监已匆匆过去,将年岁已大的老朝奉扶起来。

    “怎么?朝奉有话要说?”凤止容挑挑眉,脸色难得的正经。

    “皇、皇上”老朝奉面色煞白,被这忽然公诸于众的密诏吓的心惊胆颤。他虽打算以密诏为筹码迫皇上在重设女官一事上妥协,可那也只是想拿着密诏唬唬小娃儿,并没有打算真的昭告天下啊!

    “有话便说”

    “皇、皇上”

    “皇上!朝奉大人与微臣皆曾任职于典兵部”忽然有人上前一步,止去了老朝奉说不出口的话。执吏署掌事凤恒德镇定自若的俯首一揖,微微蹙眉。虽不知这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是谁如此荒唐的将密诏轻易公诸于世,但既然皇上都先开了口,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贺家之罪已经在密诏中说的很清楚了,“女官败事”乃先帝的意思,索性大白于天下,也好将“重设女官”一事就此了结!

    “皇上,微臣亦是”

    “还有微臣”

    “”

    “”

    眨眼间,五位臣子都自动自发的上前一步,心中揣度着那私自泄露密诏的人,脸上却不动声色。

    “”凤止容脸色微微沉下来,抿嘴看着眼前的五个人:“如此说来,这密诏真的是你们私藏了多年的?”

    “皇上错也,密诏非臣等私藏,而是先帝的密旨,令臣等将有罪之人秘密处死,这密诏自然不能公诸于众”

    “好大的胆子!”

    “?!”

    “既然是不能公诸于众的东西,你们却敢交于司礼部上呈给我?!”若是假诏,那这些人不仅犯了欺君之罪,而且还擅自处死贺彩依,甚至污蔑先帝!这样的罪名可是会要了很多人命的!

    “皇上明鉴!!老臣也不知是谁如此轻率的将密诏公诸于众!”几个人惶然不安的相视几眼,蓦地想到了一个人:“皇上!莫不是洛夫人上呈的密诏?”

    “你说什么?”凤止容一愣,没反应过来,这时正看见小太监领着个人匆匆的进来,急忙面色一肃回归正题:“你们慢点辩驳,且听御造司怎么说”

    “御造司?”原本还从容不迫的凤恒德也不禁错愕,不知皇上到底在卖什么关子。一时之间,朝中怯怯私语。

    “微臣叩见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