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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的挫败(三)

    挤了牙膏,樊纲用牙刷仔细清洁自己的口腔,两眼十分懊恼郁结地死盯着镜子里。暗忖:

    他这模样实在难看,鼻管两处堵着搓卷起的卫生纸,红肿的面庞。

    虽然脚印的形状渐渐消失,但是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状态狼狈至极。似遭受到一场磨难。

    他把自己整个面部栽放进放好水的洗脸池,整整一缸子凉水让他一早上纷乱的思绪逐渐沉淀下来。

    拿毛巾擦净水珠,樊纲深呼吸吐纳几口,清晰的思路总算在大脑回笼。

    此时,他注意了下时间,已过八点,眼角的视线投落在沙发中央的透明茶几上,樊纲两边额际太阳穴也隐隐作痛起来。

    同时,他又想到那床上仍在酣睡的某人,嘴角也不经意几分扬起。

    果断开机。果然手机屏幕上显示胡路的来电立马出现,好在樊纲习惯将来电调成无声振动,这才没有惊扰还在睡梦中的胡图图。

    按下接听,樊纲才‘喂’了下,胡路清冷的音调就在电话彼端响起:“胡图图在你那?”

    樊纲有留意到,手机接听之前显示的十几个未接来电。

    虽然胡路只是很平静的问着,可是樊纲听得出里面胡路这些年怎样的防备。樊纲心里立即有种说不上的疲惫。

    有种暴风雨来临的平静形容的危险,就是指的胡路这种。

    状似平静,其实已经凝聚了巨大风暴。

    “她是在我这但只是一晚,你就这样信不过我?”

    “这是做人的原则问题,我不想与你争辩。报上地址。”胡路是胡图图的兄长,比胡图图大上四岁,年纪稍长樊纲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