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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医生的疑惑

    “我看看。”一个粉红色窈窕背影按住床上受伤的男子,小心翼翼的掀开男子的衣服,因为不小心扯到伤口,男子眉头皱了一下却没有出声。

    “我可以走了吗?”男子看着这个救了自己第二次的人,一脸的感激。如果不是他,自己估计要死了吧。

    “还要两天。”长发仙女扭着腰摆转过来,突出的喉结和他的表现明显的不符。

    “可是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男子拿起旁边的草药一口气喝了进去,扯开在腿上的纱布,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他有他要做的事,他即是败将,也没有什么理由留在朝廷。正好他要做的事比任何事都重要。

    “你知道我的,我不会让我的病人就那么走的,况且你还是我那故去小可爱的朋友。”医师男子用手摸了摸头上的蝴蝶,是的,他是蝶衣。

    “事关人命,我必须去。”赫尔来这里原本是想把蝶衣骗走,和他一起去找清水,一是蝶衣是他现在唯一的朋友,二是蝶衣是他见过的最棒的医生,他绝对有理由相信他有让人起死回生的能力。可是来到这里却中了蝶衣的着。对于蝶衣来说,他是个重要的病人,病人就要治好病才能离开。

    “躺下吧!”蝶衣袖子里一股异香传出,赫尔晃悠了两下还是倒在了床上。

    “呵呵呵,病人就该休息的。”看着自己屡试不爽的迷魂香,蝶衣把袖子放在鼻子上闻了一下,这个味道真心不错呢。自从上次中了假无月的道,蝶衣可是有了准备。大剂量的迷魂香藏在袖子中,本来计量就够多了,可是怕假无月太厉害,又多加了两倍的量。这回可好了,别说一个人,就算一头牛都能轻松药倒了。

    蝶衣看看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男子,很放心的出去了。如果他回头看一下,就会看到床上男子胸口起伏的波度有多大了。

    赫尔尽力将不小心吸入肚子里的迷魂香呼吸出,收拾了一个衣服,踉踉跄跄的出去了。赫尔看门口的蝶衣的小药篓不在,断定蝶衣是出去采药了。他发现一个规律,蝶衣每次都要到很远的地方去采药,几个时辰是回不来的。自己绝对可以大摇大摆的逃跑。

    赫尔对蝶衣的小屋深深的鞠了一躬,虽然不能亲口对他说声谢谢,可是自己对于他救了自己两次还是非常的感激的。

    看看天色,再不走天黑怕是走不出百花谷了。赫尔找来自己来时拿的拐棍,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或许他该听蝶衣的话,可是他没有时间了。他有种直觉,那个可爱的小孩子没有死,或许在天涯的某个角落等着自己救。

    赫尔走后,在小屋的后面出现一个粉色衣服的人,背上背着竹篓。用手摸了摸头上的蝴蝶,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你是要找她去是吗,我从你的身上闻到了她的味道呢。”

    赫尔从自己包袱里找来盘缠,花了几百两租了一个那车,直接向齐蛮边境赶去。自己真是不该回来的,越靠近边境,心里的那股感觉越强烈。终于在一个下小雨的午后,赶到了那个让他做梦都纠缠痛苦的悬崖边。

    赫尔谢过车夫,独自坐在悬崖边的大石头上,悬崖边上被不知道什么人烧的枯枝上已经长了新芽。南方的新陈代谢永远都是那么的快,你还没有从死去的悲哀中回过神来,新生已经把老人代替,把老人的痕迹抹的一点不剩了

    近90度的角度让人望而却步,可是还真有傻傻的人,把拐棍扔在一边,跳了下去。赫尔想了很久,从这个悬崖上绕下去要不知道多少天,那样自己去了还有什么意义。自己的命可以说是那个小孩子给的,自己如果不能救她就算陪她走了吧,至少在黄泉路上不会那么孤单是不是。

    悬崖边上只剩风声,一个男子看着掉下去的衣角,一脸的莫名其妙。也许自己猜错了?他这么着急的要去自杀,而且还走的这么远?男子摸了摸地上的尘土,这里的血腥味虽然被雨冲淡了可还是入了他神医的鼻子。这血不可能是那个笨蛋的,就有一种可能,那个妖怪因为某种变故受了伤坠了崖,那个笨蛋想殉情?

    “你以为你能这么容易的死啊,你这个笨蛋!如果被江湖朋友知道我蝶衣的病人没治好就死了,我还有没有脸面活了啊。”蝶衣从背篓里拿出一条很长的绳子,拿下自己头上的蝴蝶发簪子,狠狠的插在岩石缝里。把绳子的一头绑在簪子上,使劲扯了下果然够结实。蝶衣把绳子在手上绕了一个圈,一跳一跳的下去了

    “诶,又一个,埋了吧。”一个老樵夫放下手里的柴,念叨着,“这是这几天的第三个了,断命崖啊,你什么时候能不让这些无辜的人断命?苍天啊,你都不开开眼,饶恕这些可怜的人吗,造孽啊。”樵夫手刚放在男子的腋下,上面掉下来的小石头一下子砸到了他的头上。他抬头一看,差点吓尿了裤子。丢下了刚砍的柴,失魂落魄的逃跑了。只见在悬崖上,一个像壁虎的粉红色物体在几米高的地方艰难的向下爬,显然,他的绳子拿短了。

    看着还有几米就落地,蝶衣也不那么小心翼翼了,手放开簪子一个使劲从上面跳了下来,差点就踩到地上的“尸体”。

    “唉,你说你该怎么谢我吧。”蝶衣从身体随身带的小瓶子里拿出了一颗药,“这可是我十年才练成的还魂丹,你这次可真是欠我欠大了啊。”蝶衣把费力的把“尸体”的嘴掰开,药入口中果然有了效果,“尸体”的脉搏又开始跳动了。

    “走吧,兄弟。”蝶衣把赫尔拖远离了悬崖,他可就这一颗药了,要是再从上面掉下来什么东西,他著名神医百里香可都救不了了啊。看着竹林的那边有炊烟冒出,蝶衣准备把这个家伙安顿好去探探,他总感觉这个笨蛋的自杀不是那么简单。又或许,这根本就不是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