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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突然来的冤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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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馗首一时半会儿未发现手上大日天灾和紫月心难图案有何妙用,专一修炼《太上尊龙道》,将《尊龙真身穴窍图》牢牢记在心里,然后开始在身体上一一比照,寻找正确位置。道徒这一境界,为的是打通周身窍穴以便道子境界吞吐灵气。

    他渐渐舍弃《祖龙气血决》转练更胜一筹的《太上尊龙气血决》。由于有了前番修炼《祖龙气血决》的诸多经验,两套法决又有许多相通之处,这货也渐渐开了窍,修炼起来还算得心应手,很快就摸到内里精要,运转到紧要时刻周身各处满是龙吟之声,身体周围也浮现出一道道苍劲的尊龙虚影,着实不简单。也亏得风馗首把全身血液练成真龙血脉,不然修炼《太上尊龙气血决》也不会如此应手,更不会有此磅礴气象。

    至于《太上尊龙真身决》是非要配合着穴窍的逐一打通才见功效的,这货也只能先行按照法决里一套复杂法门《尊龙三式》盲人摸象一般缓缓探索着。而《太上尊龙吐纳决》和《玄龟吐息法》不像一般的练气术法平白一个人就能修习,而是非得到了道子境界才用的着。

    这货心里想到反正已经困在仙山暂时没有出路,也放缓了心思,不急不缓的修炼起来。白日里一遍一遍练习《尊龙三式》里第一式《尊龙出海》,须得在深水里磨练,练到精深,身体在水中穿梭宛若蛟龙,皮肤坚韧无比光滑细腻,全身骨骼任意扭曲,韧性到达极致,身体昂然一跃,从水里穿出,可直射高天,爬上云端,乃是克敌机先的好手段。

    风馗首每日就在寒潭里那黑鱼生活的地方扭曲身体,做出一个个匪夷所思的动作,起初虽然艰难无比,毫无半点流畅之感,但这货胜在懂得坚持不懈,不失耐性的一遍一遍的重复,十几日不知疲倦的锻炼也渐渐有了成效。

    这寒潭深处他还不敢冒险去了,白龟曾说内里有恶蛟一头,他现在还不敢去招惹,迟早都要成他的垫脚石的,他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到了夜里,他先试着引动真气往几处大穴窍里钻,一点点往里面送,希望能够打通一两处,也是边上无人指导只能缓慢打磨,待到实在累了倦了,就开始修习《太上尊龙气血决》。

    着实是一成不变的生活,但对这小子来说,却每日都有收获,也自觉地多姿多彩。

    这一晃,又是两个月过去,已经到了初夏季节,山里愈发的葱葱笼笼。只见那寒潭之内,忽然一道水箭射出,一个人影带着呼啸猛然飞了出来,呼啸着扑向高天,正发出一道道得意忘形的笑声,待得离地十几丈,那人就在空中一翻身,接着往下掉,身子一弯一蹲,安然落在地面。

    这得意忘形的狂生不正是碎边鱼儿风馗首么。

    风馗首落到地面上,喜形于色,反正无人看到,他就是乐的满地打滚也只有天知地知自己知,他嘴里自嘀咕道:“《尊龙出海》小有成就居然连带着便打开三处穴窍,顺着脊椎骨一路上去有几处都松动眼见就能打通,玉枕穴倒是先行打开了,整个人顿时舒畅许多。看来须得尽力,把个《尊龙三式》全学通,恐怕也能打通几十处穴窍吧!”

    风馗首正思量如何继续修炼,打远处却突然传出不和谐的声音来。

    “灵秀峰除了养宠兽灵禽,难道还养活人了么?”全是讥笑嘲弄在里头,这种话从囡囡嘴里说出来风馗首还自觉地有意思好笑,但从个半大不小的成人嘴里吐出来,风馗首便觉得分外刺耳,霍然转身去,对上远处正玩味看着他,一身和风馗首一模一样道袍的男子,也不知为何钻到灵秀峰深处来了。

    风馗首只瞧见那两块凸起的颧骨便想到尖嘴猴腮,听那说话,又想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便嘿嘿笑道:“我倒是山上哪只禽兽成精怪了呢!原来是个活人,不过看容貌我却笃定是个山猴子精怪,卖相实在叫人生出这样的怀疑。”

    那男子也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素来一张嘴总说些讽刺话,这次反被油盐不进的风馗首回了一句,只见风馗首笑呵呵神色不变,这青年却生出怒火来喝道:“哪来的舌尖嘴利的野东西。看我不收拾你!”

    风馗首冷笑道:“瞎了狗眼还问我从哪里来!你看我们同样制式的道袍还看不出我从哪里来么?”

    青年被骂的一愣,他可不是没瞧见风馗首身上穿什么衣衫,只是口里那么一说,没想风馗首就死死咬住他劈头盖脸骂将过来。冤枉了这青年素日一张尖酸利嘴,却被风馗首骂的吐不出字来,只最蛮荒的喝道:“你找死!”

    风馗首这货本就落的寂寞一个没人陪他乐一下,今儿个忽然有冤大头找上门,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先高兴够了再做计议,方笑呵呵回道:“你吃屎!”

    那青年从没如此粗鄙的跟人对骂,气急了竟然有动手的意思,风馗首那阳眼阴曈可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可谓明察秋毫之末,讥讽骂道:“尖嘴猴腮的那货,是嘴巴上占不到便宜要动手么?小爷怕你还要吃亏受辱!”

    青年胸口一下堵着一口恶气,脸色直逼的青白交加,怒视着风馗首,偏偏眼里是一张可恨可气可恶的笑脸正看客一般看着自己发窘的丑态,青年安能再忍?只凭了那货的可恶早就该出手一顿胖揍了,而嘴上吃瘪到如今,权当便宜他一段好时光。

    青年一个猛冲,立时显出凶悍气势,也颇为不凡,只因要雪耻便铆足了气力速度极快,饿狼一般立刻扑到了风馗首面前,脑里着当头就是一记响亮耳光赏过去然后施展许多久经锤炼的后招打个痛快,只因他料定风馗首不是木人桩杵在那里让他打。可偏偏风馗首也一耳光照着青年脸上抽过去,身体就真好似木人桩一样耸在那里动也不动,两个正好是一人一边互不干扰,

    风馗首脸上还挂着邪笑,身子真个动也不动一下,那青年眼见风馗首要这样和他对抽一记耳光,心里就盘算要给这可恶小贼个厉害,最好把一张可恶笑脸打个稀巴烂!青年便暗暗驱使真气到手掌上,期望着下一刻有立竿见影的效果,最好能看见几颗碎牙从那货脸上飞出来。

    风馗首脸上笑容愈加的灿烂,在那青年眼里却是愈加可恶,待他那极其暴力满含阴谋的一巴掌快要抽到风馗首脸面上时,风馗首那轻飘飘的一巴掌其实也快要打在他脸上,可惜碎边鱼儿可不是走寻常路的货色,猛然间抛开嗓门大喝一声道:“蠢驴才和你这弩货对抽耳光找难受!”

    话声响的突兀,才入对面青年耳朵,风馗首整个身体忽然向后一仰,一条腿使出十足力气,猛一下踢出去,青年那一记耳光只差毫厘就落在风馗首脸上,可惜他整个身体都一下往远处飞去,身体在空中,那因疼痛而扭曲的面容格外狰狞,自嘴里便喷出一股酸水方才摔在地上。

    等他恶狠狠爬起来瞪着风馗首时,还是那一张笑脸招呼着他,连带着一句讥笑话送过来道:“你怎如此单纯?单纯到愚蠢!我早说你恐怕要吃亏的么,现在总该相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