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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王小丫的个性我也很清楚,但这样耗下去不行。一个女孩子,如果耽误了蓓蕾绽开、鲜艳眩目之时机,挨到人老珠黄时,哪怕是再多的钱都买不到后悔药。我今天就是挨她一顿骂,也要把她的思想搞通了。

    “你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为什么还要坚持呢?”我直入正题。

    “唐哥,你就不要说了,你说了也白说。我已跟薛姐讲清楚的了。无论怎么样,我都要得到你。薛姐也跟我说了实话,说你现在还未做了她,可能是由于我的缘故。我也实话相告,我说,我逼你破了我,到如今,你还未破了我。我说,可能是由于她的缘故。”

    “小丫,这是隐私,你们怎么还在一起讨论呢,就不感到…”

    “唐哥,你直说就是了。这不是羞耻,这是我和薛姐对你的感情。而且我还告诉薛姐,你俩结婚我决不阻拦,但有一点,我可以公开做唐哥的二奶,我不怕丢脸。她也不要吃醋。”

    “小丫,你这是何苦?”

    “唐哥,你还记得当时在黑楼你救我的情景吗?那是我毕生的耻辱,但也是我人生的转折。当我见到你进来救我时,我叫了你一声‘唐助理’,那眼泪就夺眶而出,就像见到丈夫来救自己受辱的妻子,当时我多么想扑进你的怀抱。从那一刻起,我认定自己就是你的人了。这种感情别人无法理解。为了得到你,我还怕丢脸?”

    “小丫,你有些想法太偏激了。好比,像你刚才说的,你要我破了你,薛梦要我做了她。说句内心话,你们两人,按姿色、身材、气质、素质可以与世姐媲美。你以为我不想?但我在拼命克制自己,就说你,你说你只要属于你的那一份,假如我真的破了你,而我又跟薛梦好,你能容忍吗?你到那时要的再不是一小份而是是整个了。再假如,我把薛梦做了,我今天能安安心心在你这里吃饭、喝酒、聊天吗?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她能放心?能容忍?不能。”我没办法,也只好厚着脸皮打死比喻说实话。

    “唐哥,我说话算数,薛姐我就不敢给她当保了。我从来就不贪,我能得到小份就心满意足了,决不会跟薛姐争高下。”

    “算了,再说下去,真要喝二锅头了。”我这是假生气,吓唬她。

    “我的好唐哥,我宁愿挨你揍一顿,你都千万别生气。我刚才说的也都是实话,让你生气了,我自罚三杯酒向你赔罪。”她说完,真地喝了起来。我抢过她手中的杯子。

    “你把自己灌醉了,我又来服侍你?”

    “那你不要生气。”她顿时秋波频送、妩媚相宴,嘻嘻一笑,“我的好唐哥。”一切又回到原地。我白费了一番心思。

    “小丫,我们工会还有多少钱?”我知道她对财务一清二楚。

    “还有两百八十多万,你想发过年物资?”她猜中了。

    “是的,我也不发物资,一万多人,太麻烦了,干脆发红包,怎么样?”

    “我当然举双手赞成,发物资的话,我这个后勤处长会累死掉。”

    “再来一个评先进,敲黎总一笔奖金出来,加上年终奖金,每人最少也有两三千块。让工人们欢欢喜喜过个年。”

    “唐哥,可惜你的官太小了,只有新潮流的职工享到你的福。”

    “我这不叫官。”我笑道。“我就是不想做官才辞职的。官难做,清官更难做。”

    “唐哥,前天黎总来过我这里。”

    “你请她来的?”

    “我才不拍马屁呢,她说她听到我买了新房,想来看看,我就带她来了。”

    “吃饭没有?”

    “当然吃了,我俩还聊得来。她有一句话,最让我深思不透。”这丫头也学会卖关子了。

    “一句什么话,连你都想不透?”

    “她说,女人不能没有男人,就像万物没有太阳一样。这话才是一个女人痛苦的体验。好比,我这房内,虽然布置得也还过得去,但我一进屋,就感到阴霾暗淡、幽静如谷。今天你一进门,就阳光璀璨、温馨如春。”

    话总是像说不完的一样,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上班时间快到了,我今天在她面前又打了个败仗,一切就让它顺其自然吧。

    谢天谢地,阿闵的胳膊总算好了。她现在天天去健身房锻练,我今天又去给她送吃的。

    她还是住在“津东别墅”,现在还没回来。桌上留了张纸条:“阿唐,你来了,不要走,等我回来。”有时我送东西来,她若不在,我就走了。

    我没事干,就开启她的电脑,开机密码我有,但开机后,就连最没用的“回收站”里的垃圾都打不开。我干脆听“千千静听”.

    “阿唐,等了好久了?”阿闵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我几乎未发现。

    她一手抓着个哑铃,笑盈盈地站在我面前。“还不快放下,那东西不冰?”我爱怜地看着她。

    “咳,被我捂热了,不信,你试试。”她将右手抓住的哑铃扔给我。

    妈呀,好重,我差点接不住掉到地上。“多重?”我瞪着她。

    “五公斤。”她咯咯笑道。

    “哪有这么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