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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痛的理由--爱了吗?

    “姑娘,你就吃点东西吧。”凤麟天走后王乔便安排了小朱过来服侍若馨。

    若馨挑了一块点心含在嘴里,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又将糕点吐出来,可是一想,自己又是不能说话的,于是苦笑着又重新拈了一块糕点。

    可是小朱似乎很懂若馨的心思,他靠的近了些,“姑娘是不是想问太医的说辞?”

    若馨有些讶异,没错,他说的太对了,点点头,她将头发挂在耳后,露出耳朵来,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小朱唇角微微上扬,看到若馨这略带调皮的动作他似乎是很欣慰的,他轻轻一笑,那笑花映在洁白的皮肤上看起来很是明亮动人,他顿了顿,才道。

    “姑娘,是个不好的消息,只有更坏的。但是”

    他有些犹豫,若馨却是做了一个‘说’的口型。

    “但是还有一个好消息,皇上对姑娘的感情似乎是越发浓厚的,虽然以前就对姑娘很不一样,可是近日来所有的心思几乎都花在了姑娘的身上。恭喜姑娘了。”

    若馨拈糕点的手一顿,勾起了唇角,那是一个轻蔑的笑。

    而后,她又摊摊手。她不知道,她看不出来。

    小朱似乎永远知道她在想什么,接话道,“皇上每夜都陪着姑娘,以后也不会例外。”

    若馨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她瞟了一眼屋子里摆放的鲜花,低垂下了眼眸。

    小朱瞧了那争妍斗艳的花朵一眼,脸上又泛起笑容,“姑娘怕是多心了吧,以往在皇上跟前伺候的时候姑娘哪里有见到皇上临幸其他妃子的,有也不过一二次罢了。”

    没错,若馨看花,心里想的就是凤麟天的那些嫔妃,只是没想到小朱竟然一眼就看透了,以前就知道他伶俐,可是没想到这么聪慧,想必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若馨想到了什么,突然来了兴致,下了床,在桌子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用手蘸着写字,‘你说他对我有情,是当局者迷吗?’

    小朱不可置否,轻轻道了一声是。

    若馨依旧苦笑,一个念头却是突然袭上了心头。

    她做这么多,为的不就是他的爱,宠爱也罢真心相待也罢,她要的不过就是他的在乎和不顾一切。

    若馨突然朝着小朱勾了勾手指头,飞速写下几个字‘你可愿意帮我一试?’

    小朱没有立刻应答,他安静的看着若馨,透过她的眼睛,好似是在看某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

    良久,他才掀了衣摆,在若馨面前下跪,额头磕在地上。

    若馨没想到他会有此一举,立时身子就朝前倾,预备将他扶起来,可是转念一想,还是由着他去了。

    、、、、、、、、

    是夜。

    大雨滂沱,若馨无聊的倚在床上,她让小朱推开了窗,看着弯曲的廊道上忽明忽暗的如豆灯光,突然笑了笑。

    小朱见状,忙将窗子关上,“姑娘小心着凉了,快些躺好吧。”

    屋子里的灯一直都留着,因为白天凤麟天交代过晚上会过来,即便若馨有暗示过,奴才们也不敢自作主张的吹了蜡烛。

    王喜提着裙子往里面靠,嘀咕着,“听说皇上这几日积累了不少公事,今晚定是去不了美人殿的了,娘娘不必惊慌。”

    惠妃将斗篷的帽子紧了紧,突然顿下来,停住了脚步,横手一甩,一巴掌扇在了王喜的脸上,“贱婢,你何时看到本宫惊慌了,仔细你的皮,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

    王喜被这毫无预兆的一巴掌打的有些懵了,直点头,然后便一步不落的跟着惠妃走。

    走了一段,惠妃突然回过头来,吓的王喜往后直退。

    惠妃气急,又骂了声贱婢才沉下气来,“我问你,那女人刚进宫是本宫是不是让你给她服下了毒药?”

    王喜转了转眼珠子,道,“是呀,娘娘,照理说她早该发作了,该是去求娘娘才对呀!”

    惠妃听到这话,立时瞪起了眸子,“那难道还是本宫的错不成!”说罢,脸上已经有了愠色。

    王喜知道她是在怀疑自己,当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不敢骗娘娘,那是真的,很多人都可以作证的,只是那女子邪乎,不定是会妖术的,就连不近女色的皇上也被她迷惑,娘娘,奴婢保证您交代的事情奴婢全都完成了。”

    王喜被吓坏了,一股脑的编出了一大堆瞎话,也不知道惠妃听进了几成。

    不过,她似乎是信了王喜的,她握紧了拳头,“你说的不无道理,本宫亦听闻有人天生体质特殊百毒不侵,莫非她就是那样的人?”

    “奴婢不知,不过既然娘娘有所听闻那也不无这样的可能。要不”王喜自黑暗中抬头,眼角眉梢都泛着诡异的笑容,“不若,奴婢再去试一试?”

    不料,惠妃去斜她一眼,“蠢材,如此特殊时期,如若她在本宫出现后出了什么问题那本宫该如何交代!本宫不过是要给她不好过,且自有办法!尔等贱婢,务须插手!”

    惠妃教训完了王喜,脚上的步子也加快了,迅速的朝着若馨的卧室走去,远远的看着那间留着灯的屋子,她的心里越发的不好受。

    宫中规矩颇多,若无要事,后宫都是要按时熄灯的,除非为皇上留灯。可是惠妃已经有一月多余没有见过皇上了。

    她沉住了气,领着王喜破门而入。

    若馨那时正歪在床上看书,见惠妃不请自来,楞了一下,而后才继续将视线转到书本上。

    惠妃哪里被这样轻视过,甚至是若馨身边的那太监也不曾给她请安,一时愤怒,喝道,

    “见到本宫怎么还不请安!”

    若馨不去理会,侧过了身子。

    小朱这才走上前来,弯腰给惠妃请安。

    惠妃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气,打起人来驾熟就轻,她那尖利的指甲套甚至是划破了小朱的脸,留下一道血痕。

    若馨见状,扔了书,掀了被子走下来,并迅捷的抓住了惠妃的手,瞪大了眼睛盯着她。

    惠妃冷笑,大力的甩开自己的手,甚至是故意的用肩膀去撞若馨,若馨猝不及防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却也不出声。

    惠妃冷冷一笑,“原来真成了哑巴,本宫还当你和贱人是在同皇上玩把戏呢!”

    说罢,用那还沾着血的指甲套拈起若馨的下巴,“是有几分姿势,但你不过是个没有身家的哑巴,本宫有一百种方法叫你死,懂吗?起来站好!”

    若馨双手撑着地,缓缓站起身子来,小朱见状自然是要过来扶她的。

    惠妃却是不悦,踢了小朱一脚,“你给本宫滚出去。”

    若馨暗中拍了拍小朱的手,他果然低垂了头退了出去。

    “王喜,你在外面等这本宫。”

    一时之间,房中就只剩下若馨和惠妃两人。

    若馨一直站着不动,倒是惠妃围着她转了起来,“知道战亦霜吗?”

    他?若馨的身子忽然轻微的颤了一颤,她知道,惠妃一定看见了自己的这个细微的动作。

    若馨突然僵住,身体以及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