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二七 **

    萍萍挣脱黄经的纠缠,进了自己的房间。

    妮子眼睛一转,也娇笑一声:“李哥,我去方便一下。”

    何东献松了手,待妮子起身后,还忘不了在她身上掐一把。妮子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原来,这红楼三层的房间全辟为单人房,入居的全是濒湖有脸面的人包下的女子,方便他们往来。

    妮子打开屉子,找出一瓶粉状东西,看了好一会儿,脸上显出恶毒的笑。原来这是一瓶激素粉,是何东献有时候精力不济时使用的,但何东献也知道这药的厉害,一般情况下不用。妮子把药倒在纸上包好,塞进衣兜里,咬牙切齿地笑:骚狐狸,今天老娘要你求生不得!叫你跟老娘争宠!

    妮子走出房门,看到餐桌旁已没有那个张老板和春花的影子。萍萍旁边的空房里偶尔传来春花痛苦的呻吟。萍萍不在大厅,她的刘老板搂住了一个红衣女子,做出不雅的动作,吴伦也凑上怀里红衣女子的耳朵,呢喃轻语。只有她的那个李老板还在喝闷酒。她扑上去偎在何东献的怀里撒娇,何东献搂住妮子,巧言令色。妮子撒痴撒娇,故意引开何东献的视线,趁他不注意,得意忘形时,迅速取出那包药,攥在手心,瞅他不防,把药双份的倒进他的酒杯里。这一串动作,室内人虽多,却各自忙活,没人察觉。

    妮子轻舒口气,伸手挡着何东献,做挣扎状,跳起来咯咯娇笑,绕餐台转。

    何东献起身追逐,妮子装出跌倒状,趁机把药分别倒进几个人的杯子里,一点不留。她知道,这些人疯狂之后还要喝酒。到了这种场所,他们不折腾个够是不会罢休的。

    不多久,常开渠面有得色地走出来。黄经放开红衣女子,回身喝了那包被妮子投了药的酒,钻进房里。一会儿春花痛苦的叫声又传了过来。听到黄经的声音:“你不要这样嚷嚷,来这种地方,就该懂这地方的规矩,答应你的钱也会给你的。”春花凄惨的声音,“我受不了,我不要你的钱。”黄经喝道:“你既来到这个地方,哪能由你说了算!”

    常开渠坐在原来的地方,喝了那杯酒,一会儿抬起头直愣懔地盯上了妮子。妮子看到常开渠年轻俊雅,恼恨何东献当她的面跟那红衣女了胡闹,就冲常开渠抛了个媚眼。酒壮色胆,常开渠只觉浑身燥热难当,还哪里把持得住,也不管什么何部长不何部长,就走过来拉起妮子的手,甜言蜜语。妮子睨着何东献,何东献面色铁青,却没什么表示。妮子恼羞成怒,半推半就,把常开渠带进自己的房。这时桌上几杯放了药的酒全部被喝掉,个个躁热难当。何东献等了十几分钟还没见黄经出来,又见常开渠抢走了妮子,那无名火就发泄在红衣女子身上。吴伦此时也无所顾忌,也对怀里的女子轻薄起来。

    客厅内流红泛彩,畸形的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