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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4章 缘来如此

    转眼又是半月,年关已然在即(梦在大唐爱第084章缘来如此内容)。

    江采苹依是日居夜宿于翠华西阁,较之于新才入宫之初的头些日子,并无多少变化。只不过,这期间,又多降了两场雪而已。

    许是天儿日渐变寒的缘故,翠华西阁亦随之日益清冷(梦在大唐爱第084章缘来如此内容)。放眼环望,整座西阁及其附近,触及于目的,除却成片的皑色,无论是冬阳暖照的白日,亦或在北风吹拍的夜更,却是均鲜少撞得见几个活人影。时时处于静谧状,刻刻烘溢着冷清味。

    至于那日的摔伤事件,江采苹并未予以追究,反而权作那原本就单纯的只是件小意外而已。这倒非是惧忌于何人权威,亦非迫于其它旁的关系,江采苹从来也不是个怕事之人,说白了,之所以独善其身,将其大而化小小而化之,亦仅为图份安宁。

    再者说,现下江采苹在宫中已经不再是孤身一人,自那日起,同时也可谓是因祸得福,早是已有采盈陪伴在身边。做为一个宫中的女人,见日里,能有个可说体己话的闺密作陪,度日又有何难,其复何求?

    “小娘子!”

    说曹操,曹操到。江采苹正思搅采盈的事儿,只见采盈本人竟已适时现身于阁门口处,且看上去,满为兴高采烈:

    “嘻,原来小娘子在这儿猫着呢。介个,古人有云,‘英雄配宝剑,红粉赠佳人’。今儿个心情颇佳,奴也仿照古人,送小娘子样儿稀罕物!”

    待奔及窗棂前,采盈煞有介事的咂巴着嘴卖弄毕,“刷”地一下子,即从其背后抽出一样东西,径直递予江采苹面前。

    任由采盈尽兴耍完宝。江采苹定睛一看,映入眼帘的却非是它物,竟然是一枝腊梅花时,顿时不由一愣:“哪儿折来的?”

    留察着江采苹反应,采盈自是甚晓,江采苹这是喜极而愣,于是嘟噘着红唇,趁机卖关子道:“小娘子先说。喜欢不?且先说了。奴方告知于小娘子,此物是由自何处采摘而来。如此惊喜,唯有这般,才有够公平嘛!”

    眼见采盈存心借故打趣,江采苹轻蹙娥眉,遂抬起皓腕。没好气地指戳了采盈脑门一指头:“你个顽童,还不快些从实招来?”

    江采苹指端的力道本拿捏得尤为恰到好处,反观采盈(梦在大唐爱第084章缘来如此内容)。却就此佯作遭受到顶重的冲击力相袭般,仅才被江采苹轻轻一点额际,便已像是吃了多大痛。刻意的嘴上呼疼之际,整个人亦已僵硬着身子向后倾倒去,继而踉跄了数步,才看似勉强扶勾住窗格止步:

    “哎呦,君子动口不动手……小娘子何故出此毒手?‘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此乃是古理。这回,奴非得好好有教次小娘子,奴何错之有?小娘子于心何忍之吗?”

    采盈委屈的直唧唧,江采苹则全然不吃这套,只管拿着摸样冲采盈勾勾手指,半晌缄默,才美目流转道:“少在吾跟前咬文嚼字,倘再生磨叽,吾可就不光是动手这般简单。来,凑近些……入宫这段时日,吾忽而觉得,仿乎有段时间未活动筋骨了。采盈呐,想必你也快些忘却,以往吾曾传教于你的那种肢体上肉搏的滋味了吧?今个既然清闲无事,不妨与吾比划比划,如何?”

    江采苹所谓的“肢体上肉搏”,往好听些讲,倒也勉强可称之为是种“近战术”罢了。上世时,虽说钱青青貌似文弱无骨,却少有人知,其实,钱青青实则是个跆拳道高手,且,早在尚未毕业入报社实习之前,水平就已练达黑带四段段位。亦正是结缘于跆拳道,钱青青才有幸结识了其生命中的那位白马王子,只可惜,缘分过浅,中途就化作成了一场露水情缘。

    今世的江采苹,身手上,即使不及那些拥有多年习武功底的练家子,但如若用以自保,确是不成问题,而一般的花拳绣腿者,譬如采盈这道号的人,却也不是江采苹的对手,甚至可以说,根本就难与之相提并论。是以,采盈耳濡目染至今,当然镜明江采苹这席示意,欲意何为。

    故,当下,迎视着江采苹笑靥,采盈不止是感觉后背冷飕飕,脑海中更是立时犹如幻灯片般的闪现过,往昔因不甘于与江采苹单挑斗狠,屡屡挨受江采苹重创的一幕幕镜头。时至如今,粗略的回想番,好像自幼时开始,自打江采苹将采盈“捡”回江家之日,始自江采苹决意教授采盈一身本领,二人每一次对阵,纵然最后演变成掐架,就算采盈近乎瞪破眼珠子的发狠,仍旧会以其告败下阵作以终结(梦在大唐爱084章节)。

    “嘿,小娘子果是好雅兴……只是,眼下这好风好景之境,动粗岂不是忒有伤大雅?依、依奴愚见,不妨改日,寻处僻静之地,再行较量,届时,也省却半道杀出个程咬金横插一脚从中捣乱,无人扰之,岂非方堪称快哉?”

    采盈皮笑肉不笑,悻悻的拖延推辞,显而易见是在敷衍了事,欲不了了之。江采苹见状,也干脆不留情面,直接揭穿在面上,即刻反置:“哦?你该不会是,心下怯怕,故而?放心,少时,吾定不会下手过狠就是,吾如是承诺于你,你总该大可安之可吧?再个说了,数日以来,吾久未锻炼,拳脚早是生疏,指不准,你此次孤注一掷,到时候,非但一雪前耻,净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江采苹边慰说(shui),边提步迈上前,轻拍了拍采盈肩膀,示意其不必紧张。反观采盈,咧着嘴,却是深深倒吸了口凉气,误以为此刻江采苹靠近其身,是作势要与其动手,于是忙不迭捱矮下脖颈,急摆手求饶。

    “别,别介,小娘子姑且手下留情。奴、奴实话跟小娘子说了吧,奴,奴这两天有所不方便,不宜乱蹦乱跳……”察觉江采苹眸露疑光。采盈鼓鼓腮帮,遂不无脸红的压低嗓音,续作释道,“奴是说,人、人家见红了嘛。小娘子是真介个不懂奴所言,到底是在故意装傻充痴,刺激奴呢?只不过是枝梅花,倘是小娘子嫌这枝不够美观养眼。奴自可再去多摘几枝来。以供小娘子挑赏,全没必要借由这种芝麻之事,咄咄逼人强人所难不是,岂不有伤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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