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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观.客观

    方天怡选择坐巴士,这是她从小到大的毛病,当有一些事情想不通的时候就喜欢坐巴士。因為悠悠然的车程,每停一站,总有一些人上车下车,每一站的风景有快有慢,不尽相同。旁边的人有些不说话,有些说个不停,在这样的环境下,她往往反而能整理出自己的思绪。

    "究竟是哪里出问题?"她满脑想的是夏小珍的案件,而夏小珍同时也与另外一个人重叠着。但她始终制止自己不要多想,只以夏小珍為目标。"烟烫的痕跡,割损的痕跡…...还有身上的拳伤......长久,夏家的人说夏小珍很容易受伤骨折,经常带她去医院。如果真的施虐于她,不应该会留下这麼显眼的可寻之跡。"

    那些伤跡的近照,清楚地提醒她这是骇人听闻的实例,在刚刚接触的时候,她也曾怀疑过高亚治的判断。如果不是证实粉红小兔的故事,她不会这麼执着地相信这对父母是无辜的。

    "其实他们也是受害者......受害者!"她脑海里紧闭的大门现在正一扇扇打开,方天怡有了想法。但她需要证实这个想法是对的,快速地拔了一个电话......

    和蓝枫吃完午饭,高亚治和她去了夏家附近的一个公园,那里经常有孩子在嬉戏,想在他们口中获知对案件有帮助的信息。

    "没有用。"蓝枫扮作和孩子们闲聊,旁敲侧击地试探,但是小孩们给她的说法都是一样--夏小珍平时不喜欢出来玩,就算来也是一人独坐在旁,自言自语。

    "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如此不合群,正常吗?"

    "如果配合她所受的待遇,正常,很正常。"蓝枫也觉苦恼:"这附近有没有什麼恋童癖的嫌疑犯出入?"

    "查过,没有。"

    "那小孩的亲戚呢?"

    "夏氏夫妇都是独生家庭,他们的父母也是,没有什麼来往过密的亲戚。天怡甚至把他们的朋友也查了一遍,皆无所获。"

    "难怪大家都说这件案子不用审了。"

    以上种种看来,确是结果已定。

    "还有和小婷联系吗?"蓝枫不让自己一头埋进毫无思绪的案子里,她要让自己转换思绪,这样或者能悟出奇招。

    "没有。"她虽问得突然,但他答得自然。

    "听说她和一个法国地產富商打得火热,两人就快谈婚论嫁了。"

    "那很好。"

    仔细观察他的反应,略加怀疑地问:"你真的没感觉耶,完全放下她了?"

    "和一个不适合自己的人在一起,对彼此都是一种折磨,我没有自虐症。"

    "她叫你查工地的地址?"

    高亚治回到办公室,听得同事对他交待方天怡的事情。原来她一整个下午都没有回来,只是打电话叫同事帮她查工地的地址。

    "对啊,夏小珍不是在工地曾有过意外事件吗?她就是要那个工地的地址,她说下午不回来了,有事打她手机。"

    高亚治立即拔打方天怡的手机号码,却是频频不通,屡次都说信号有问题。眼看现在已经快要六点钟,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高亚治也急了起来,决定前往工地找她。

    "你在这里干吗?你的手机怎麼都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