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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大巴山(1)

    过了没几天,芊芊就打了电话过来,问我考虑的怎么样了。我当然是一口回绝,这性命攸关的事可不敢乱来。

    没料到刚挂了电话芊芊就气冲冲找上门来,我连忙让车皮挡一挡自己从后门溜了出来。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可是怕了这个祖奶奶了,估计这会正在店里折磨车皮呢,嘿嘿车皮这小子今天功劳不错。

    正想着忽然觉得后背一紧,我心说这和谐社会怎么处处都是爱好暴力的主啊,回头正要骂两句呢,一个黑袋从头上罩了下来,然后后脑勺忽然一下剧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阵剧烈的颠簸把我弄醒,四周黑漆漆的,耳边是轰隆隆的汽车声音。过了半天我才回过神来,这是给人套在黑麻袋里了,天哪什么世道啊这是,看这架势十有八九是被人绑架了。我试了试手脚,竟然都被绑的结结实实,嘴巴里还塞个线手套,不知道谁戴过,闻着一股汗酸味。

    忽然感觉车一下停了下来,听车里几个人话的意思好像到了高速上的收费站。我忙大声的叫救命(嘴巴被塞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手脚一齐扑腾,心说收费员呀收费员,你可得耳朵眼神好使点啊,爷我这条命可就挂在你身上了。

    刚叫了两声,后脑壳又一疼,还没来得及骂两句是哪个龟孙子下黑手就又晕了过去。汽车一直开,我也不知道昏了多久,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肚子里已经相当饿了,这回不敢再随便挣扎,怕车里再有哪个王八羔子给我一下,弄成脑残爷我下半辈子就麻烦了。

    后来路变得很不好走,汽车上下颠簸,我在车里来回滚动,身上被磨的火辣辣的疼,肚子里颠的翻江倒海,脑袋一阵晕眩就又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竟然是被冻醒的,发现身上的麻袋已经被褪去,不过手脚还绑着,歪在一间茅草屋的破席上。农历还没出二月份,我就穿着件毛衣和一个单外套,肚子里又几乎一天没吃东西了,不冷才怪。

    我使劲哼了几声想要点吃的,肚子里实在饿得受不了了。果然一个穿着黑色运动衫的汉子从外面走了进来,看了我一眼,一口东北话,“哼哼啥玩意儿!再哼哼老子一脚踢死你”,我看一他满脸络腮胡的狠样心说还是忍忍吧,虎落平阳被犬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