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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叁

    定兴帝既然作为一个“沉迷美色”、“风花雪月”声名在外的皇帝,自然不会辜负如此良辰美景。

    抱着怀里的温香软玉进了内殿,一干宫人送上酒水纷纷退下,他执了夜光杯想添些情、趣,不曾想佳人轻柔一笑,清澈见底的眼里媚出水来,一只洁白藕臂环住他的脖子,另一只干脆利落解开衣袍。

    后宫嫔妃知他荒唐,也有人看准这事苦下功夫,却从来没有一个人这般胆大包天,给他如此极致感触。

    恁地销。魂!

    晨露殿既然是唯一认证指定的嫔妃侍寝殿,更是充分昭示了皇帝的品味爱好,整体打扮十分梦幻,金镶玉造的宫殿内竟还种了一株桃树,已在温暖的环境里绽放花蕊,旁边是床一般大小的秋千,垫了厚厚的褥子,绣满桃色花瓣,仿佛是漫天落下,十分唯美。下几个台阶,揭开一道帷幕,竟引了一眼汩汩温泉,洒满玫瑰花瓣,袅袅白雾里玫瑰芬香十足。

    地板是和田暖玉所制,墙壁是纯金的,每个应该摆灯盏的地方都放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散着莹莹光芒,温泉中央有一块凸起,是一块与床一般大的翡翠玉石,刻满了精致的纹样。

    阿木吉拉再一次长了见识。

    狮子星系最破旧的地方,一定是仲裁委员会的住所,因为一半来源用于打造军事基地,四分给了人民,最后的那一分才是领导所有。没想到,在这个无从考证的朝代,顶级领导的一个寝殿就能奢华成这个样子。当然无法和拥有高科技的狮子星相提并论,只是在这个星球,人民是决计不可能享受到这种待遇的罢?

    阿木吉拉的一双大眼记录着这一切,用脑波的形式传给藏在饰品里的飞船,发送回狮子星系。在定兴帝看来,便是她的眼睛秋波荡漾,在温泉升腾起的白色烟雾里,分外撩人。

    即使刚刚滚了一次从外到里且热烈满足的床单,定兴帝也不得不承认,面对此情此景,他很难不起反应。

    但他没怎么动,头靠在玉枕上,倾向她这边,闭着眼睛,唇角微扬,寝衣敞露胸怀,几滴圆滚滚的水珠从胸肌上滑落,很是诱人。

    阿木吉拉记录传输完毕,看了看定兴帝,闭了眼打算养养神。刚才那一番运动,消耗了些体力,却意外得到了不少能量,她得将这些能量完全吸收了,不能浪费。

    但是

    阿木吉拉睁开眼,又看了看似乎睡着了的皇帝,他的肌肉虽然勉强能入眼,可敞开作秀装睡觉合适吗。

    她倒是不介意再来几次多吸收点能量,啧,前提也是要建立在双方实力均等下,否则,看他伤身伤肾她于心不忍呵。

    毕竟是以后完成任务需要依靠的重要对象,阿木吉拉好心地伸出手,拉动定兴帝的寝衣,然后结结实实盖好,方心满意足进入休眠状态,吸收今天得到的全部能量。

    此举动大大超出了定兴帝的意料,他仔细观察确认她睡着后,又低头看了眼寝衣,有些无奈地伸手垫住脑袋朝天花板望去,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个弧度。

    他好像错误地估计了自己的魅力值?

    妃级品阶以下的嫔妃是没有资格留宿晨露殿的,二更时分,便有小太监扯着嗓子在外道:“木樨亭宫女恭请陆贵人小主回宫”

    阿木吉拉睁开双眼,她早就醒了,只是没动而已。

    却看到定兴帝一只胳膊支着脑袋,目光炯炯看着她。

    顺着看下去,那件黄色寝衣果然又开了。

    外星人定定地看了会,内心无力。

    “皇上”阿木吉拉指了指他的寝衣,斟酌着道,“您这样对龙体不好。若是影响了龙体安康,会耽误正事的。嗯,妾也会十分担心的。”

    原来如此么?

    定兴帝觉得有趣,语气轻佻道:“朕贪慕爱妃美貌,正事亦是无法与之相较,爱妃不愿意朕如此么?”

    一般的嫔妃听见这种话,只怕会喜不自胜吧?天底下最崇高尊贵的人,在这么近的距离,说出这样情意绵绵的话语来。怎么还能把持得住呢?

    阿木吉拉却是心底一哂。

    如果理解能力没有出错,那这句话的意思是她在这位皇帝心里有很重要的位置?

    哦,是这张脸在这位皇帝心里位置很重?

    拿外星人当地球人耍呢!

    “皇上不要取笑妾了。”阿木吉拉睫毛微微扇动,似是有些低落和委屈,“妾知道,妾的身份低微,没有资格担心皇上。刚才真的是一时冲动说的话,皇上实在不想听,就忘了罢。妾以后也不会再说了。”

    定兴帝神情一怔。

    阿木吉拉敛眉,知道这关定是过去了。

    以上那句话纯粹是模仿和抄袭了原主记忆中,皇帝和太后的一段对话而来。

    原主恃宠而骄,又是真正地恋上了皇帝,听说皇上某天会从某条路走后,精心打扮一番也跑了过去躲起来,想要给皇上一个惊喜。谁知好巧不巧,碰上了太后与皇帝对话,实在避不开,就躲在一旁偷听。

    两个人之间气场有些冷淡,太后对皇帝身体健康表示关心,劝其不要过于放纵,耽于美色,凡事要以正事为重,注意身体。而皇帝不以为然,话语中带了嘲讽,大致意思是如果关心江山就直接说,不要把话题引到身体上很好笑之类的。太后敛了眉眼,仿佛叹息般说道:

    “哀家知道你怨恨哀家,也知道哀家没有立场和资格担心皇帝。刚才那些,无非是哀家一时冲动说的,你听过了,便忘了罢。哀家以后,再也不会说这些了。”

    当时定兴帝仿佛是不屑地道:“自然是要忘了的,否则这种虚伪的话,记住了朕还能咽下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