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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宇发烧了

    她跑到镜子前,疯狂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狠狠地装在墙上,一次又一次,直到体力耗尽,走在地上。这是对自己最好的惩罚,让自己记住着痛,通过了才会变得清醒,变得小心。

    司徒佳一直没有收到婷婷的回信,他更不知道自己的寥寥数字会酿成今后的一场暴风骤雨式的悲剧。他真心喜欢她,可用错了方法,表错了时机,让本来靠近美好的天平,有一次坠落进了地狱,并且坠得更深了。

    婷婷不吃不喝的在房间里过了三天,只是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每到晚上就坐在落地窗旁,望着窗外,也不开灯,在黑暗里望向外面的黑暗,一直坐到天蒙蒙亮,然后爬到床上继续看天花板,不知疲倦的重复了三天三夜。第四天她打电话订了机票,回北京。

    回北京的早上,她收拾好自己,洗澡换衣服,吃早点,想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一切照旧甚至更加正常。只是她变得更瘦了。

    远在巴黎的诗云和孟宇也不是一帆风顺,起初因为新鲜,俩个人的关系还可以保持在甜蜜的程度,但慢慢的诗云性格中的了棱角便显现出来,尖锐始终是尖锐,想要磨平是需要很久的时间的。很多恋人的分手都以性格不合作为理由,“性格不合”这四个字也变得宽泛而堂皇,旁观者认为这是一个万事万灵的借口,是疲于挽回的路径。归根结底是不愿为对方改变自己,是自我的、不愿付出的表现。

    诗云不能摒弃掉与生俱来的任性,孟宇也不能在一夜之间长大,俩个不成熟的年轻人就这样错过了爱情。

    这是来到巴黎的第五天,早上孟宇睁开眼睛,觉得头发沉,整个人昏昏的,诗云摸了摸他脑袋,知道他发烧了。

    “今天不出去了,你躺着,我去给你买药去。”

    “你知道去哪买吗?”孟宇担心她的poorenglish。

    “你给我写下来啊,我自己去找药店。”诗云递给他笔和纸,等他写完就出门了。

    诗云出了门就开始心里打鼓了,自己这两下子确实心虚,她宁愿躺在床上难受的是自己,也不想出门丢人去。她等电梯下楼,又看到隔壁的那个会说汉语的老外,一下子喜出望外,拽着人家要人帮忙。

    “我的朋友发烧了,要买药,你可不可以帮我?”诗云可怜巴巴地看着dani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