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也许刚刚开始?!

    杨宪奕刚刚在厨房跟我洗手亲我时还是一个好人,等端着药碗过来让我喝,那表情和架势让我想起了《哑妻》里的男主角。为了怕老婆生下第二个小哑巴,男主角逼着老婆喝堕胎药,我瞪着杨宪奕,觉得他看起来比那男主角还顽固。他不是满脸凶神恶煞,他无风无浪的端着药,好言好语的说:“若若,过来把药吃了。”可就这句,听起来就不像好人。

    我觉得那碗里肯定有名堂不是什么好东西,今天看中医的时候,我就觉得不是好事情,所以态度特别坚决:“我不喝!”

    我站在床上,杨宪奕站在床前,我比他高有优势,他端着药怕撒也不敢过来抓我,我脑子里有一个想法,他要是强迫我吃药,我就跟他拼了!

    “不苦,喝了对身体好,帮助消化的。”他越是轻描淡写,我越觉得是给我下圈套呢,退到床边打死不张嘴。

    “我没病,不喝药!杨宪奕,你不许诓我!”

    他端着药坐在床边,很是耐心的说服教育,“我保证对身体有好处,不信我喝一口。”我以为他不敢喝,没想到真喝了一大口,而且似乎味道不错,他表情像是品酒一样。

    我从站姿换成了跪姿,还是和杨宪奕保持了很远的距离,半信半疑的看着他。“苦吗?”

    “一点不苦,味道不错,有点像咖啡。”他舔舔嘴唇,好像挺享受的,伸手过来拉我,“真的,一点不苦。”

    我放松戒心了,看他喝了,我想肯定不会和生孩子有关系,估计真是补药呢,喝了我不亏,所以就往他身边爬过去。

    “今天学校有事吗?下班时你看起来不开心。”他问到学校我就想起该死的冯纶,我不知道关浩的事他听谁说的,但免不了以后在系里会风言风语。我讨厌和过去断不干净,也不明白冯纶为什么会回头纠缠我。

    “没什么大事,没不开心,太忙了。”我隐瞒了冯纶的事,就着碗边闻了闻,没什么怪味道,也不像他说的有咖啡味,我想舔一口尝尝苦不苦,杨宪奕突然把碗端开了,仰头大口喝下去。

    我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大事不妙,再往后退腰上早上了小夹板,怎么也动不了了。杨宪奕就会对我泰山压顶,我有了藿香正气水的教训还没长记性,我脑子坏了又上他当。

    我手想捂嘴被一下按在头上,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他一压我我喘不上气就被逮实在了。世界上最无耻的就是杨宪奕,仗着自己和我的特殊关系又一次给我拽陷阱里了。

    他喂过来的汤汤水水沾到舌尖上就知道是苦药,我咬牙切齿的跟他较劲。累了一天就吃了几口鸡蛋羹,三两下我就没劲了,不管不顾的只能用唯一自由的手揪他耳朵,我除了会掐人两下别的动手能力有限,体育也不是太好,体重更不足以反扑他。过去和同学口角了,就是有理声高,可这招对杨宪奕不管用。他从不和我大小声,就是使阴的骗人。

    好在这药他没一下子强灌我,要不我肯定得吐出来。这药味不是一般的怪,我喝一点他就喂过来一点,但不能不喝也不许往外吐,我努着嘴把他耳朵都揪红了,嘴里还是一口接一口的苦药汤。这药不像藿香正气水那种穿肠毒药,喝到后来是温良的,还有些回甘,我也没心思叫劲了,虽然还是不甘心,还是就他的范都喝了,最后一口咽下去,我舒了口长气,他放开我却还是刚才的姿势,小心翼翼的观察我的表情。

    杨宪奕嘴边有滴药汤的水珠,我说不上是喜欢他这样,还是讨厌他。我自己嘴唇舌尖都是苦的,有那么一刻,我心里也是。他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好像这辈子没见过我似的,还有点忧心忡忡。我躺着喘过气来,尽量忽略喝完药的感觉。我肯定是这些日子气着了,胃里不像以往那样吃什么都舒坦,有点往上顶。晚饭其实吃的很少,白天都饿着,可胃里依然涨得难受,多少想吐。

    “难受吗?”他给我掠掠汗,我没说话,数着他粗粗的眉毛,看着被我揪得火红的耳朵有点哭笑不得。我没那么娇气,可也说不上好受。他灌也灌了,我现在埋怨也晚了,索性推开他坐起来。我不生病,我要壮壮的接着跟他斗下去,我要让婆婆和小姑喜欢上我,我要比冯纶**的研究生更出色,我该做的事情很多,唯独不能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