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第87章 殷郊殷洪国本动

    话说殷郊即死,前些日,又折了殷洪,这也彻底动了国本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我们再说说殷洪是怎么没的。

    且言太华山云霄赤精子,只因削了顶上叁花,潜消胸中五气,闲坐於洞中,保养天元。

    只见有玉虚宫白鹤童子持札而至,赤精子接见白鹤童子,开读御札,谢恩毕,方知姜子牙登台拜将,请师叔西岐接驾,赤精子打发白鹤童子回宫。

    忽然见门人殷洪在旁,道人曰:“徒弟!你今在此,非是了道成仙之人;如今武王乃有道之君,有事於天下,吊民伐罪;你姜师叔合当封拜,东进五关,会诸侯於孟津,灭独夫於牧野。你可即下山,助子牙一臂之力;只是你有一件事掣肘。”

    殷洪曰:“老师!弟子有何事掣肘?”

    赤精子曰:“你乃是纣王亲子,你决不肯佐周。”

    殷洪闲言,将口中牙一挫,二目图睁道:“老师在上,弟子虽是纣王亲子,我与妲己,有百世之仇,父不慈,子不孝,他听妲己之言,剜吾母之目,烙吾母二手,西宫死於非命,弟子时时饮恨,刻刻痛心,怎能得此机会,拿住妲己以报吾母沉冤,弟子虽死无恨。”

    赤精子听罢大悦:“你虽有此意,不可把念头改了。”

    殷洪曰:“弟子怎敢有负师命。”道人忙取紫绶仙衣,阴阳镜,水火锋,拿在手中曰:“殷洪!你若是东进时,过佳梦关,有一火灵圣母,他有金霞冠,戴在头上,放金霞叁四十丈,罩着他一身,他能看得见你,你看不见他;你穿紫绶仙衣,可救你刀剑之灾。”

    又取阴阳镜,付与殷洪:“徒弟!此镜半边白半边红,把白的一晃,便是死路,水火锋可以随身护体,你不可迟留,快收拾去罢:吾不久也至西岐。”

    殷洪收拾,辞了师父下山。赤精子暗思:我为子牙,故将洞中之宝,尽岸与殷洪去了,他终是纣王之子,倘若中途心变,如之奈何?那时节反为不美;赤精子忙叫:“殷洪!

    你且回来!”殷洪曰:“弟子既去,老师又令弟子回来,有何吩咐?”

    赤精子曰:“吾把此宝俱付与你,切不可忘我之言,保周伐纣。”

    殷洪曰:“弟子若无老师放上高山,死已多时,那里望有今日,弟子怎敢背师言而忘之理。”

    赤精子曰:“从来人面是心非,如何保得到底,你须是对我发个誓来。”

    殷洪随口应曰:“弟子若有他意,四肢俱成飞灰。”

    赤精子曰:“出口有愿,你去罢。”且说殷洪离了洞府,借土遁望西岐而来。正是:神仙道术非凡术,只踏风云按五行。

    话说殷洪驾土遁正行,不觉落将下来,一座古古怪怪高山,好凶险。

    怎见得?有诗为证:“顶巅松柏接云青,石壁荆榛挂野;高丈崔嵬峰岭峻,千层峭险壑崖深。苍苔碧鲜铺阴石,古桧高槐结大林;林深处处听幽乌,石磊层层见虎行。涧内水流如泻玉,路旁花落似堆金;山势险恶离移步,十步全无半步平。狐狸糜鹿成双走,野兽玄猿作对吟;黄梅熟杏真堪食,野草闲花不识名。”

    话说殷洪走罢山景,只见茂林中一声辞响;殷洪见有一人,面加亮漆,海下红髯,两道黄眉,眼如金,皂袍乌马,穿一付金锁甲,用两条银装锏,滚上山来,大叱一声,如同雷鸣,问曰:“你是那里道童,敢探吾之巢穴。”

    劈头就打一锏,殷洪忙将水火锋急架忙迎,步马交还,山下又有一人,大呼曰:“兄长我来了!”

    那人戴虎磕脑,面如赤枣,海下长须,用驼龙,骑黄骠马,变战殷洪。殷洪怎敌得过二人,心不暗思,吾师曾吩附阴阳镜,按人生死,今日试他一试。

    殷洪把阴阳镜,拿在手中,把一边白的,对着二人一晃;那二人坐不住鞍鞒,撞下尘埃,殷洪大喜。

    只见山下又有二人上山来,更是凶恶,一人面如黄金,短发虬须,穿大红披银甲,坐白马,用大刀,其是勇猛。

    殷洪心下甚怯,把镜子对他一晃,那人又跌下鞍鞒。後面一人见殷洪这等道术,滚鞍下马,跪而告曰:“望仙长大发慈悲,赦免叁人罪愆。”

    殷洪曰:“吾非仙长,乃纣王殿下殷洪是也。”那人听了,叩头在地曰:“小人不知千岁驾临,吾兄亦不知,万望恕饶。”

    殷洪曰:“吾与你非是敌国,决不害他。”将那阴阳镜半边红的,对叁人一晃,叁人齐醒回来。跃身而起,大叫曰:“妖道好,敢欺侮我等?”

    傍立一人大呼曰:“长兄不可造次,此乃是殷殿下也。”叁人听罢,倒身下拜,口称:“千岁。”

    殷洪曰:“请问四位高姓大名?”

    内一人应曰:“某等在此二龙山黄峰岭,啸聚绿林,末将姓庞名弘,此人姓刘名甫,此人姓苟名章,此人姓毕名环。”

    殷洪曰:“观你四人一表非俗,真是当世英雄,何不随我往西岐去助武王伐纣如何?”

    刘甫曰:“殿下!乃成汤苗裔,反不佐纣王而助周武者何也?”

    殷洪曰:“纣王虽是吾父,奈他灭绝彝伦,有失君道,为天下所共弃,吾故顺天而行,不敢违逆。你此山如今有多少人马?”

    庞弘答曰,“此山有叁千人马。”殷洪曰:“既是如此,你们同我往西岐,不失人臣之位。”

    四人答曰:“若千岁提携,乃贵人所照,敢不如命。”四将遂将叁千人马,改作官兵,打着西岐号色,放火烧了山寨,离了高山。一路上正是:杀气冲空人马进,这场异事又来侵。

    话说人马非止一日,行在中途,忽见一道人,跨虎而来。

    众人大叫虎来了,道人曰:“不妨,此虎乃是家虎,不敢伤人,烦你报与殿下,说:“有一道者要见。””军士报至马前曰:“启千岁!有一道者要见。”

    殷洪原是道人出身,命左右住了人马,请来相见。少时见一道者飘然而来,白面长须,上帐见殷洪打个稽首,殷洪亦以师礼而待,殷洪问曰:“道长高姓?”

    道人曰:“你师与吾一教,俱是玉虚门下。”殷洪欠身,口称:“师叔!”

    二人坐下,殷洪问:“师叔高姓大名,今日至此,有何见谕?”道人曰:“吾乃是申公豹也。你如今在那里去?”

    殷洪曰:“奉师命,往西岐助武王伐纣。”道人正色言曰:“岂有此理,纣王是你甚麽人?”

    洪曰:“是弟子之父。”

    道人大喝一声曰:“世间岂有子助他人反伐父亲之理。”殷洪曰:“纣王无道,天下叛之;今以天之所顺,行天之理,天必顺之,虽有孝子慈孙,不能改其愆尤。”

    申公豹笑曰:“你乃愚迷之人,执一之见,不知大义,你乃成汤苗裔,虽纣王无道,无子伐父之理;况百年之後,谁为继嗣之人,你何不思社稷为重,听何人之言,忤逆灭伦,为天下万世之不肖,未有若殿下之甚者;你今助武王伐纣,倘有不测,一则宗庙被他人之所坏,社稷被他人之所有,你久後死於九泉之下,将何颜相见你始祖哉。”

    殷洪被申公豹一篇言语,说动其心,低头不语,默默不言。半响言曰:“老师之言,虽则有理,我曾对我师发呪立意,来助武王。”

    申公豹曰:“你发何呪?”

    殷洪曰:“我发誓说:『如不助武王伐纣,四肢俱成飞灰。』”

    申公豹笑曰:“此乃牙疼呪耳?世间岂有肉成为飞灰之理,你依吾之言,改过念头,竟去伐周,久後必成大业,庶几不负祖宗社稷之灵,与我一片真心耳。”

    殷洪彼时,听了申公豹之言,把赤精子之语丢了脑後。

    申公豹曰:“如今西岐有冀州苏护征伐,你此去与他共兵一处,我再与你请一高人来助你成功。”

    殷洪曰:“苏护女妲己,将吾母害了,我怎肯与仇人之父共居。”

    申公豹曰:“怪人须在腹,相见有何妨,你成了天下,任你将他怎麽去报母之恨,何必在一时,自失机曾。”

    殷洪欠身谢曰:“老师之语,大是有理。”申公豹说反了殷洪,跨虎而去。正是:堪恨申公多饶舌,殷洪难免这灾遭。

    且说殷洪改了西周号色,打着商朝号。一日到了西岐,果见苏侯大营,扎在城下。

    殷洪命庞弘去令苏侯来见;庞弘不知就里随上马到营前大呼曰:“殷千岁驾临,令冀州侯去见。”有探事马报入中军:“启君侯!营外有殷殿下兵到,传令来令君侯去见。”

    苏侯听罢,沈吟曰:“天子殿下,久已湮没,如何又有殿下,况吾奉敕征讨,身为大将,谁敢令我去见。”

    因吩咐门官曰:“你且将来人令来。”军政司来令庞弘,随至中军;苏侯见庞弘生的凶恶,相貌蹊跷,便问来者曰:“你自那里来的兵,是那个殿下命你来至此?”

    庞弘答曰:“此是二殿下之令,命末将来令老将军。”

    苏侯听罢,沈吟曰:“忆昔当时,有殷洪、殷郊绑在红头桩上,被风刮不见了,那里又有一个二殿下殷洪也?”

    旁有郑伦启曰:“君侯听禀,当时既有被风刮去之异,此时就有不可解之理,想必当日被那一位神仙收去,今见天下纷纷,刀兵四起,特来扶助家国,亦未可知;君侯且到他行营,看其真假,便知端的。”苏侯从其言,随出大营,来至辕门,庞弘进营,回覆殷洪曰:“苏护在辕门等令。”

    殷洪听得,命左右令来,苏侯、郑伦在中军行礼,欠身打躬曰:“末将甲在身,不能全礼,请问殿下是成汤那一支宗派。”

    殷洪曰:“孤乃当今嫡派次子殷洪,只因父王失政,把吾弟兄绑在绞头桩,欲待行刑,天不亡我,有海岛高人,将我救拔,故今日下山助你成功,又何必问我。”郑伦听罢,以手加额曰:“以今日之遇,正见社之福。”

    殷洪令苏护合兵一处;殷洪进营升帐,就问:“连日可曾与武王会兵,以分胜负?”苏侯把前後大战,一一说了一遍。

    殷洪在帐内改换王服,次日领众将出营请战,有报马报入相府:“启丞相!外有殷殿下请战。”

    子牙曰:“纣王少嗣,焉得又有殿下提兵?”旁有黄飞虎曰:“昔殷郊、殷洪绑在绞头桩上,被风刮去,想必今日回来,末将认得他,待吾看来,便知真假。”

    黄飞虎领令来城。有子黄天化压阵,黄天禄、天爵、天祥,父子五人齐出来。黄飞虎在坐骑上,见殷洪王服,左右摆着庞、刘、苟、毕四将,使有郑伦为左右护卫使,真好齐整,看殷洪出马,怎见得?有诗为证:“束发金冠火生,连环铠甲长征云;红袍上面团龙现,腰束挡兵走兽裙。紫绶仙衣为内衬,暗挂稀奇水火锋;拿人捉将阴阳镜,腹内安藏秘五行。坐下走阵逍遥马,手执方天戟一根;龙凤上书金字,纣王殿下见殷洪。”

    话说黄飞虎出马言曰:“来者何人?”殷洪虽飞虎十有馀年,不想飞虎归了西岐。一时也想不出,殷洪答曰:“吾乃当今二殿下殷洪是也。

    你是何人?敢行叛乱,今奉敕西征,早早下马受缚,不必我费心,莫说西岐姜尚乃昆仑门下之人,若是恼了我,连你西岐寸草不留,定行灭绝。”

    黄飞虎听说答曰,“吾非别人,乃开国武成王黄飞虎是也。”

    殿下暗想:此处难道也有个黄飞虎,殷洪把马一纵,摇戟来取,黄飞虎催动神牛,手中急架忙迎,牛马相交,戟并举。这一场大战,不知胜负加何?

    玄门久紫真宫,暴虐无端性更残;五厌实痴成恶孽,叁花善果属欺谩。纣王帝业桑林晚,周武军威瑞雪寒;堪叹马元成佛去,西岐犹是怯心剜。

    话说黄飞虎大战殷洪,二骑交锋,戟上下,来往相交,约有二十回合。

    黄飞虎法如风驰电掣,往来加飞,入怀中;殷洪招架不住,只见庞弘走马来助,这壁厢黄天禄纵马摇,敌住庞弘;刘甫舞刀飞来,黄天爵也来接住杀;苟章见众将助战,也冲杀过来;黄天祥年方十四岁,大呼曰:“少待吾来!”马抢来大战苟章;毕环使简走马杀来,黄天化举双接住。

    且说殷洪敌不住黄飞虎,把一掩就走;黄飞虎赶来,殷洪取出阴阳镜,把白光一晃,黄飞虎滚下骑来,早被郑伦杀出阵前,把黄飞虎抢将过去了;黄天化见父亲坠骑,弃了毕环赶来救父;殷洪见黄天化坐的是玉麒麟,如是道德之士,恐被他所算,忙取出镜子,如前一晃,黄天化跌下鞍鞒,也被擒了。苟章欺黄天祥年幼,不以为意,被天祥一正中左腿,败回行营;殷洪一阵擒二将,掌得胜鼓回营。

    且说黄家父子五人出城,倒擒了两个去,止剩叁个回来;进相府泣报子牙,子牙大惊,问其原故,天爵道:“将镜子一晃,即便拿人。”诉说一遍,子牙十分不悦。且说殷洪回至营甲,令把擒来二将抬来,殷洪明明卖弄他的道术,把镜子取出来,用红的半边一晃,黄家父子睁开二目,见身上已被绳索困住;及推至帐前,黄天化只气得叁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

    黄飞虎曰:“你不是二殿下。”

    殷洪喝曰:“你怎见得我不是?”黄飞虎曰:“你既是二殿下,你岂不认得我武成王黄飞虎,当年你可记得我在十里亭前放你,午门前救你?”

    殷洪听罢,呀的一声:“你原来就是大恩人黄飞虎。”殷洪忙下帐,亲解其索,又令放了黄天化。

    殷洪曰:“你为何降周?”飞虎欠身打躬曰:“殿下!在臣愧不可言,纣王无道,因欺臣妾,故此弃暗投明,归投周主;况今叁分天下,有二归周。天下八百诸侯,无不臣服,纣王有十大罪,得罪天下,诛戮大臣,炮烙正士,剖贤人之心,杀妻戮子,荒婬不道,沈湎酒色,峻宇雕墙,广兴土木,天愁民怨,天下皆不愿与之俱生,此殿下所知者也。今蒙殿下释吾父子,乃莫大之恩。”

    郑伦在旁急止之曰:“殿下不可轻释黄家父子,恐此一回去,又助恶为,乞殿下察之。”

    殷洪笑曰:“黄将军昔日救吾兄弟二命,今日理当报之。今放过一番,二次擒之,当正国法。”叫左右取衣甲还他。

    殷洪曰:“黄将车昔日之恩,今已报过了,以後并无他说,再有相逢,幸为留意,毋得自贻伊戚。”黄飞虎感谢出营。正是:昔日施恩今报德,从来万载不生尘。

    且说殷洪放回黄家父子,同至城下,放进城来,到相府参见子牙,子牙大悦。间其故曰:“将军被获,怎能得逃脱此厄?”

    黄飞虎把上件事说了一遍,子牙大喜。正所谓:“天相吉人。”话说郑伦见放了黄家父子,心中不悦,对殷洪曰:“殿下这番再擒,切不可轻易处治,他前番被臣擒来,彼又私自逃回,这次切宜斟酌。”

    殿下曰:“他救我,我理当报他,料他也走不出吾之手。”

    次日,殷洪领众将来城下,坐名请子牙答话。探马报入相府,子牙对诸门人曰:“今日会殷洪,须是看他怎样个镜子?”传令排队伍炮声响亮,招展,出城对子马,各分左右,诸门人翅排开;殷洪在马上把画戟指定言曰:“姜尚为何造反?你也曾为商臣,一旦辜恩,情殊可恨。”

    子牙欠身曰:“殿下此言差矣!为君者当爱养百姓,听纳忠言,岂可暴虐无辜,使天下之人流离失所,困苦颠连,各有怨叛之心;盖因纣王无道,天愁民怨,天下皆与为仇,天下共叛之,岂西周故逆王命哉?今天下皆已归周,殿下又何必逆天强为,恐有後悔。”

    殷洪大喝曰:“谁与我把姜尚擒了。”左队内庞弘大叱一声,走马滚临阵前,用两条银装□锏,冲杀过来,哪吒登风火轮,摇战住;刘甫出马来战,又有黄天化接住杀;毕环助战,又有杨戬接住杀。

    且说苏侯同子苏全忠,在辕门看殷洪走马来战姜子牙,子牙仗剑相迎。怎见得?

    这场恶杀:扑咚咚陈皮鼓响,血沥沥库朱砂;槟榔马上叫活拿,便把人参捉下。

    暗防风鬼前乌头,便撞飞抓好杀;只杀得附子染黄沙,都为那地黄天子驾。

    话说两家锣鸣鼓响,惊天动地,喊杀之声,地沸天翻。

    且说子牙同殷洪未及叁四合,祭打神鞭来打殷洪,不知殷洪内衬紫绶仙衣,此鞭打在身上,只当不知;子牙忙收了打神鞭。哪吒战住庞弘,忙祭起乾坤圈,一圈将庞弘打下马,复胁下一刺死。

    殷洪见刺杀庞弘,大叫曰:“好匹夫!伤吾大将。”弃了子牙,忙来战哪吒,戟并举,杀在虎穴。

    却说杨戬战毕环未及数合,杨戬放出哮天犬,将毕环咬了一口,毕环负痛,把头一缩,措手不及,被杨戬复上一刀,可怜死於非命,二人俱进封神台去了。

    殷洪战住哪吒,忙取阴阳境,照着哪吒一晃,哪吒不知就里,见殷洪拿镜子照他晃,不知哪吒乃莲花化身,不系精血之体,怎的晃他死?殷洪连晃数晃,全无应验;殷洪着忙,只得又战。

    彼时杨戬看见殷洪拿着阴阳镜,慌忙对子牙曰:“师叔快退後,殷洪拿的是阴阳镜,方弟子见打神鞭,虽打殷洪不曾着重,此必有暗宝让身,如今又将此宝来晃哪吒,幸哪吒非血肉之躯,自是无恙。”

    子牙听说,忙命邓婵玉陪助哪吒一石,以襄成功。婵玉听说,把马一纵,将五光石掌在手上,望殷洪打来。正是:发手石来真可羡,殷洪怎免面皮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