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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让东林党心痛的民望

    时代这个词比较生僻。

    毛承斗从小在父亲的yín威下,饱读了不少诗书,倒也认识。

    心里一万个不信,宋应星是商鞅?还是张居正?

    区区一个乡下举人,还想做出名垂青史的功业,说破大天了也不会相信。

    毛承斗不想惹的周永宁不高兴,想起一件能让他高兴到手舞足蹈的事情来:“钱谦益这个时候应该在试馆里,咱们不如去看看的他的反应。”

    周永宁乐了,两人想到一块去了,立即走进了景泰蓝官轿:“走,现在就去试馆瞧一瞧。”

    位于南熏坊的试馆,每月都会邀请钱谦益去讲学,每次都会借机笼络一些有前途举人,成为他在官场上的门上故旧。

    王铎是他近年来最看重的门生之一,不仅是他以后有入阁拜相的可能,更是因为他一直以来把钱谦益交代的每一件事都当成亲爹的出殡来办。

    事无巨细,不会有半点纰漏。

    这一次的雪灾,是个聚敛民财的好时机,钱谦益提前与一批东林党官员垄断了整个市面的碳薪,趁机狠狠捞上一笔。

    眼看无烟煤的银价已经从五六分银子一斤,上涨到了一钱银子一斤,甚至有突破二钱银子一斤的迹象。

    钱谦益和党羽们准备在讲学结束以后,前往教坊司庆贺了。

    西山精煤的突然出现。

    还是只卖二分银子的低廉银价,给钱谦益等党羽们的脑袋上来了一记重拳,全都懵圈了。

    不明白周永宁这种赔本赚吆喝的行为,图些什么,要知道一斤精煤的本钱也要三分银子。

    周永宁每卖掉一斤无烟煤就要亏损一分银子,京城里可是有着数以十万计的老百姓,祖产亏完了都不够填补那么大的一个窟窿。

    周永宁毛承斗两人悄悄走进试馆里,在一面六扇画彩屏风后面坐下来,讲学刚好结束了。

    大部分举人都走了,只留下已经拜在门下的门生。

    钱谦益急得都快上火了,拿着名贵的宣德炉,闻着名贵的南洋香料,勉强让他平心静气。

    袅袅烟气下,倒是不着急了。

    钱谦益眉头拧在了一起,看不出一点风流了,愁眉苦脸的说道:“本官前些日子君前失语,损失了上千亩良田。”

    “本想着借着这次的机会,填补宗族的底蕴,让后辈子孙能有更多的福荫。”

    “谁曾想,周永宁这个二世祖又出来搅局了,赔着银子也要拉低京城里的碳薪银价。”

    提到后辈子孙的福荫,举人们全都神色庄重,洗耳恭听起来,心里不可避免的有了优越感。

    这可是宗族长久富贵的秘辛,一般举人哪里能听闻这等绝密,只有他们这些钱谦益的门生才有资格知晓。

    东林党官员们同样在忧愁这件事,为了囤积居奇可是没少掏家底,要是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他们肯定是赔的血本无归。

    而且每拖上一天,他们就少赚一大笔银子,越想越是心疼。

    “气死本官了,自古以来哪里有整天与官员作为的国舅爷,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民望!必定是为了民望,钱侍郎可要想想办法,万万不可让他在民间一呼百应,有着巨大的民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