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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我,跳车,不走。

    这声哥哥温薄叫的很别扭,导致听上去有些嗔娇的意味,不由清了清嗓子,躲开父子俩人看向他的目光,心中暗暗恼羞,怎么又在这对父子俩面前丢人了呢,他温薄何时才能从容淡定应对周身强大的气场父子二人。

    正在他恼羞不已时,祁南潇两步并一步朝他走过来,在祁星竹慢一步阻挡的情况下,一拳头将他挥倒在地。

    他果然是初见时的祁南潇,依旧那么不喜欢说话,直接喜欢动手。

    温薄感觉自己下巴好像脱臼,即痛又麻,耳鸣嗡嗡,他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捂住下巴,牙齿咬破舌头,整个口腔又咸又腥。

    疼痛让温薄脸色红白交加,张嘴吐了口血后,开始不停大口呼吸,试图用空气流通的方式,想要消散嘴里的血腥味。

    舌头的伤口好像挺大,鲜血止不住流,吐了一口,很快又在口腔续满,温薄开始出现头晕,恶心的状况。

    好久没有犯病了,他想。

    “祁南潇!”祁星竹喝声,手臂挡住再次要抡拳的儿子,“我警告你,动手之前,想一下后果。”筆趣庫

    老子的话,果然还是管用的。

    祁南潇收起拳头,笔直身子,居高临下,双目发红,狠狠瞪着温薄,好似下一秒就要将人生吞活剐。

    祁星竹回身蹲下,脸上既有愧疚,也有心疼,抬手欲要替他拭去嘴边血迹,不知为何又停在了半空。

    温薄转过头,避开目光,他从祁星竹眼里看到了爱意。

    但这份爱意,不是针对他。

    又来了,又将他当做父亲温故了。

    他口口温柔称呼小故,如此明目张胆,却才迟迟察觉。

    “是我教子无方,”祁星竹愧疚道歉,“对不起,伯父替他道歉,我一定会好好管教。”

    温薄紧闭双眸,闻言也只是摆了摆手回应,他不需要道歉,只希望不要再出现在彼此的生活中。

    “你脸色很难看,”祁星竹察觉温薄脸色越来越白,“去医院看一下。”话落,对身后祁南潇喝道,“愣着干什么,过来扶人。”

    祁南潇不动,盯着他嘴角的血,问了一句,“你知道错了吗?”

    温薄无暇顾及,实在憋不住了,晃晃悠悠站起身,推开伸手扶过来的祁星竹,冲出房间,跑到院子里吐了起来。

    农历正月份,温薄竟把自己吐到浑身出汗,风一刮,从头凉到脚,身上一年热气都没有了,就在他冻到开始哆嗦时,背部一沉,一件大衣盖在他身上。

    “我不是故意的。”祁南潇傲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温薄蹙眉,心想放屁。

    祁星竹递过来一杯温水,“喝口水,漱漱嘴。”

    这会儿也不是要强的时候,温薄抬手接过,没漱嘴,直接咕噜几口喝了下去,嘴里血腥味淡了很多。

    舌头依旧很疼,但出血量小了,温薄揉了揉下巴,能动,幸好没真的脱臼。

    “谢谢。”温薄含糊不清跟祁星竹道了谢,扶膝站了起来。

    以为缓过劲儿,却没想到脚底依旧发软,一个没稳住,整个人往前倾,眼见就要狗啃泥,温薄心灰闭上眼睛,做好挨摔的准备。

    忽腰部被巨蟒勾住,用力往后一拽,结结实实跌进坚硬的胸膛,一道熟悉的气息涌进鼻腔。筆趣庫

    温薄脸刷的又白又红,立马挣脱起来。

    “别动。”祁南潇在其耳畔警告。

    “你干什么?”

    “怕你摔。”

    “……”温薄用力掰开他手臂,“那可真谢谢你。”

    “客气。”祁南潇神色冷淡。

    温薄:“……”

    祁南潇重新给他披上衣服,“进屋,外面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