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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恶邻(上)

    果如我所料,接下来的十数天,再也没有傀儡的任何动静。我天天宿在屋顶,也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的感觉。而州府衙门那边,也没有传来任何的变化。现下已经是十月深秋,樊阳的夜里已然颇冷,白天倒还算明媚,只是我抬头看着晴日,却总觉得隐有阴翳。

    我已叫小冯给我在屋顶上弄了个如床一般的小平台,可坐可卧。只是夏烟老担心我寒风中着凉,时常晚上爬梯子上来给我送被子。你说我一个内家高手,坐在房顶练功顺便守个夜,要什么被子怕什么冷,独自坐在寒风里多装逼,被子一披上,逼格顿时掉进了臭水沟里,自己都感觉自己像流落屋顶的民间行为艺术家。但无奈顶不住美人好意,夏烟年纪不大,那幽怨的小眼神也不知道跟谁学的,看得我颇为招架不住。

    还有那么几天还被凤凰发现了,闹着要陪我一起在屋顶练功。她既然上来了,我就更没办法推却夏烟的被子。这下子就更好看了:大半夜寒风瑟瑟,我放着大好的正屋不睡,怀里窝着一个酣睡的小姑娘,身上披着一套被子,坐在屋顶喝西北风,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像个傻逼。

    今天晚上,我实在是扛不住家中大小美人的软磨和硬泡,只得乖乖放弃这一恶习,又躺回了正屋大床。我忿忿的看着天花板,回想起我方才无奈的抱着熟睡的凤凰从屋顶上下来时,夏烟得意的小眼神,凤凰分明就是这丫头放过来的!我顿时恶念陡生,起身唤了夏烟来我房里。

    夏烟不明所以,恭敬且温顺的低着头站在我面前。我轻咳一声道:“这些天,这新来的几位,可都还服你的安排?”

    夏烟一听我是问这个,立马放松了下来,往前靠近了我一步,笑道:“是呢,自从那天……崔妈妈诊过脉之后,两位妈妈看着奴婢感觉都恭敬了几分,奴婢壮起胆子吩咐两位妈妈做事,发现也没那么难。”

    我突然把脸一板,道:“所以,你现在胆肥了,敢干涉老爷我的事了?”

    夏烟小脸一白,微微退了半步,慌乱的摇手道:“没……奴婢不敢。”

    我哼了一声道:“若不是你纵着,凤凰能这么晚都不睡来闹我吗,你胆子可不小!”

    夏烟低着头,小声的喃喃道:“奴婢还不是担心老爷受凉……”

    我颇觉好笑,但还是绷着脸轻拍了一下桌子,道:“哎哟,还会顶嘴了!看老爷我怎么罚你!”

    夏烟突然抬起头,直直的看着我,眼神中似乎还有着几分小挑衅。我暗叹道女人果然是纵不得,近之则不逊。我嘿嘿一笑道:“把衣服给我脱了!来伺候老爷。”

    夏烟吓了一跳,红云上脸,但还是强作镇定,先过来帮我把外衣脱了。我暗笑这丫头倒是还有几分小聪明,我仍旧绷着脸,毫不留情的戳破了她的假镇定:“老爷是要你把自己的衣服脱了!”

    夏烟这下才真正惊惶了起来,下意识就想后退,我一把就拉住了她的小手往我怀里一带,顿时温香软玉坐了个满怀。我凑近她红烫的耳垂,小声道:“你自己不脱,那就老爷亲自给你脱……”

    我看不到夏烟的脸,但我能看到能感觉到她浑身都在发抖。我沉默了一会,不再犹豫,飞快的除去了她的外裳,只留了她最里的贴身小衣。夏烟蜷缩抱住了身体,眼神如水一般,低低的喊了一声:“老爷……我怕……”

    我收起嬉笑,道:“别怕。我不会弄伤你的。”夏烟不知道是不是看懂了我的眼神,刚有些惊愕,便见我落指如飞,夏烟的身体瞬间放松了下来。夏烟惊呼道:“老爷,不用……”

    我没点她的哑穴,只用手指抵住了她的嘴,低声道:“大半夜了,老爷我没功夫和你说嘴。这事我说了才算。”我见夏烟住了口,又道:“这次不会让你睡着,疼痛估计是难免的,你不用忍着,该叫还是要叫。等下你若不叫我也不知道你到底难不难受,就难以把握分寸,切记哦。”

    我见夏烟点头,便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抓住夏烟的双手开始运功。我计划是先打通她的手太阴肺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阴心经,先通手和心肺,至少可以先修习我的内功,其他经脉慢慢再来。夏烟经脉仍旧滞涩,我怕强行冲破有损她的经脉,只得细细把握分寸,小心翼翼的反复运功冲击。

    饶是我如此小心,夏烟仍旧出了一身大汗,呻吟不断,满脸都是痛苦之色。我费了大约半个时辰的功夫,自己也是疲惫不堪,收效却不大,手太阴肺经应该是通畅无阻了。我倒也不觉沮丧,只觉得夏烟可能还要受不少苦头。

    我停手之后,颇感损耗不轻,又闭眼调息了半晌,方才抬眼再去看夏烟,却见她满脸是泪。我顿时吃了一惊,我忙道:“怎么了?好姑娘,还很疼吗,不哭不哭……”我一边说着,一边解了她的穴道搂住了她。夏烟泪眼汪汪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虚弱,又带着几分柔软:“老爷……”

    此时突然窗外传来一句女声:“你有完没完……”我大惊失色,仿佛耳边刮起了一阵雷霆风暴,声声雷鸣都轰进了我的脑子,冷汗冒了出来寒毛立了起来。我下意识的立马抱起惊叫出声的夏烟一个箭步闪到了岁月附近,飞快的取下剑把夏烟护在身后,喝道:“是谁!”

    外面却突然又安静了下来,我心中紧绷,连忙抓紧时间继续调息。过了一会儿,才听到那个声音小声说道:“你先出来。”此时似乎屋外却突然有人大喝出手,听声音应该是万老头,然后听到一声有些惊讶的“咦”,两人便交上了手。我定下神来,感觉这女声似乎有些耳熟,心下渐渐安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