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出发前

    为了安排好家里所有的事，我回到书房后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现在其实也没有太多事要处理了，两个农庄都让老爹做庄主，在珠三角他只需要和世机配合好就行了，而在东莞农庄他也是和小舅配合好就可以了，小舅家里的新房子在年前已经修建好了，面积比原先的大了一倍，因为他只有一儿子和一个女儿，因此房子修建得有点精巧而不是我们常见到大气、宏伟。我又清点了一下我自己的现金，那三部画本的收入一共是三十三万四千多两的收入，用掉了大约九千两，我决定留下十万两给母亲放在家里，以备不时之需。其实家里也是用不上这笔钱的了，两个农庄的现在都是处于盈利状况，但是一年也有两千多两银子了，虽然不是特别多，但对于我们这个处于农村的原生家庭来说，也算是一笔巨款了。在过年前的一天，我把父母都叫到我的书房里，坐下来后，我慢慢的把我的想法说给他们听，其实我真实的想法是让我家先富起来，然后再带动自己的亲戚、兄弟们一起富，如果可能的话也是可以带动族人一起富起来的。现在通过近两年的时间，这些目标基本实现了，现在父亲这边的几个同胞兄弟和姐姐都过上比一般人都要好的日子了，而母亲那边也会慢慢的好起来，因为现在母亲的几个兄弟都在帮我们打理农庄，我们发给他们的工钱是比一般的管事多很多的，我们只要忠心就行了，也是可以不请他们的，只是因为他们是母亲的亲兄弟，一定要照顾的，所以才会给了那么高的工钱。我想这些事我们做了，他们都会有感觉的。人非草木，岂会无情。还有我们的连吉村，因为我想的点子，把族学改成甲科学堂，用高薪聘请名师，利用名师效应，吸引周围的富家学子就读，也是可以增加全村的收入，起码学堂几百号人是要吃喝的，还有那些富户也是要一帮人就地陪读、陪住的。我们村用现有的族产修建了学府花园小区一期、二期也是为村里增收的项目，还有就是甲科商贸一条街的项目，也是创收的项目。我想现在这三个项目的运行，足可以让全村人的收入比从前有翻倍的可能了。我说了这些事，老爹是最清楚的，母亲也是无话可说，她只是不想我离开家而已。我觉得觉得还是快点把事说清楚才行，大家都不说话，气氛就会变坏了。我就和他们说：“老爹、老妈，你们的前辈子过得日子实在也是辛苦了，现在家里的环境好一点了，你们也不用那么辛苦了，孩子们长大了，都会有他们的自己世界。你们想管也管不了他们一辈子的，就像一样，原先你们也是准备让我去参加科举的，谁知道事与愿违。但是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对吧，也不一定要科举才能成才的。你们也看到了，我不去考功名，做其他事，现在也算有点成功了。有了那两个农庄，起码可以让你们两个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现在两个农庄，珠三角那边是老爹你的亲侄子和亲外甥在管理，所以以老爹在你们兄弟姐妹间的威望，和他们处理好农庄的事也是没有问题的，至于那个东莞农庄那边，管事的都是老妈的亲弟弟和外甥，我觉得也是没有问题的，到时实在没有办法处理的话，就把农庄出售也是可以的。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了。父母听了我说的话，就一起和我说，“你就别操这份心了，我们自己会处理的了”。这当然是最好的，我又和他们说：“当时修建这间书房时，我偷偷建了一个暗格，里面放了我一些重要的文件和钱币之类的贵重物品，我告诉你们如可打开。到时你们的东西也是可以放进去的，别人就不察觉了。”我就手把手的把我书房的暗格如何打开和关上说给父母他们听，还叫他们自己操作一次，我才放心。我把里的银票和地契全部取出来，当着他们数了十万两的银票给他们，让他们保管，并说：“老爹、老妈，我上次写的画本，一共收到江公子的三十三万四千两的稿费，我这一两年当中，投入农庄或修建房子什么，大约用了有九千两多一点，是了，这里面包括了借给族长修建学府花园小区时借了五千两，这里有他签名的借据。当然，当时也捐了两千两给学堂基金那里，这是不可以取回来的，剩下的这些钱我留下十万两给你们，以作不时之需。可能会用不上，因为现在农庄每年的收入合计也有两千多两，对于我们这样的家庭是用不完的，族长那边的五千两也许过几天就会不给我们了，因为今年的族产是有钱赚的”。父母听了我的话连忙摇头摆手的说不用了，让我把钱都带走，外面谋生不容易，可能要很用钱的，我又跟他们说，“捐官的钱，也就是五千两，江公子已经帮我代出了，下次我见到他就还给他就可以了，你们不用担心我，其实我不带钱走也是可以的，只是想到那边人生地不熟的，首先还要买一幢现在的房子住，然后还想看一下有没有合适的农庄想买进一个来经营，你们也知道，我也是一个农民出来的人，没有田没有地心里有点发慌，还是要购一个庄子心里才安稳一点。当然我也不想我赚到钱一次就全部用完，万一有什么事的话，你们这边也有钱帮我周转一下，对吧？钱就放在你们手上，有什么急事就可以取出来用了。没有什么事，就用两个农庄的盈利也是可以维持了，过完年没几天，大哥就要成亲了，还有大哥今年春天可是要到清州府参回秀才考试的，也还是要一点钱的，如果真的去考进士的话，那是要到京城的，我在那边先打个前哨，他过来的话也可以住在我那里，起码比住旅馆方便多了”。听完我说了这些话，父母也就同意把钱留下来了，只是要求我每年过年要回家过年，我心里想这个有点难啊，来回也是时间在路上的。我只好先答应，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啊。

    今年过年好像没有去年那么热闹，也许家里在忙大哥成亲的事吧，对于其他的事都变得可有可无了。我也一样，因为想到过几天就出发到京城去了，心里也是很多事一样了。村里的事也想叫我去处理一下，我都提不起精神来，只好和族长明说了，我过几天可能就在去京城了，所以村里面的事最好还是不要来找我了，可以找一下我大哥，毕竟他也是童生了，再过几个到清州考完秀才后可能就是秀才了。族长听了我讲的这回事，也是大吃一惊，连忙问我是怎么一回事，我就解释说是工部的马大人看上我们农庄种的二季水稻，想让我去京城做他们的技术指导，当一个什么所丞的八品小官。族长见我说得轻飘飘的，把八品官也不当作一回事，脸上表情瞬间变得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于是就大声喝斥我说：“你小子，真的不把豆包当干粮啊，八品小官？难道你想去做二品的工部尚书不成？这么好的事也不和村里的人说一下，真不想当我们虞家人吗？不行啊，我要叫上村里面那几房主事之人商量一下，再不济也要帮你办一个送行的饭宴”。我赶紧说：“族长，不用了，你看我的大哥过两天就成亲了，我再办什么宴的也不合适啊，我也没有那快走，出了年到十六才走”，“十六走，那也没几天了，我还是找人商量一下，以前我都是喜欢找你商量的，现在我还真不知找那个商量了”。族长没好气的回我。我只好说：“这件事以前和族兄世潮说了一下，世潮的意思叫我低调一点，因为我是没有功名的，这样大张旗鼓的去京城，害怕有心之人坏了事，因此我们也没有和太多人讲起这件事”。我这样说后，族长总算释怀了。接着族长又说：“要不这样，叫上基金会的那几个理事一起叫个饭，算是帮你送行了”。我想了一下，觉得可以，基金会那几个理事其实就是村里那几房人的主事之人，也可以叫他们做房长，只是没有那么好听了。我就答应了族长的要求，说：“如果是这样的话，也是可以的，到时你通知人，我们到甲科商贸一条街那里亦培那个小吃店吃”。“可以啊，那就年初十吧，这两天我大哥成亲，虽然不关我事，但我也不能添乱啊，对吧”！说好时间、地点后我也回了家。现在家里经常是人来人往的，我回到家后也常常是在书房中度过的，除非指定要我作陪的，我才出场。二强要和我一起去京城，我也在年初二那天去外婆家时专门去了一趟他家里，找到小姨和小姨父两个了一下，并答应他们，一定照顾好二强，如果他想家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回来，我不会强留下他，只是现在我也是人生地不熟的，和二强一起过去，两个人有个照应，小姨他们听我说了一堆话后，总算是放下心了，我们接着就一起出发去外婆家里吃午饭了，临出门时，我取了二百两的银票给他们，说是给二强的一年的工钱，先给她们了，以后去了京城就没有那么方便了，但是她们要是有什么事，也是可以到我们村里找她的大姐（我的母亲）家里人处理的，这当然是叫我大哥处理了。我是估计他今年过了秀才后，直接去考举人，到了秋天就直接到京城参加秋闱的，说不准就会种个进士。她们当然也是推辞一番，我不想浪费时间，就直接叫二强收下，然后驾车一起到另外一个村也就是外婆那个村吃饭。

    大哥成亲那天终于到了，我们家一大早就开始忙了，叫了很多同房的媳妇过来帮忙做饭，我则变成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了，只好又在书房中闲坐了，有些亲戚没地方去的，也转过来坐一下，我也只好勉强和他们寒宣一下，天南地北各吹一下也就过去了。由于女方家里就在县城，因此整个婚礼就显得有条不紊的，一切都按预定的方案进行。晚上客人来得差不多了，我也出去帮忙招呼一下，因为这里面有很多是在我的农庄做事的，他们也认识我，不打招呼也不好。酒席中，我向大哥敬了一杯酒，并且对他说，让他成了亲后，除了生孩子捉紧点，那些功课也不懈怠啊，我是在京城等着他过去考进士的。他也是满嘴应承下来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喝多了，在敷衍我。我在心里想，现在才正月，到秋闱还有差不多一年的时间，现在要他想那么多也的确不是个事。我也没有想太多了，继而找那些长辈敬酒去了，爷爷也知道我可能过几天就要上京城了，心里也是依依不舍的，对我说：“世龙啊，我们不去京城了，好吗，我都舍不得你啊，在家里好好的，到外面还是要一个人过生活的啊”，我也知道爷爷的遇到这样的事会不开心，于是就劝他说：“爷爷，现在还早啊，说不定过两天又不去了，今天是大哥的好事，我们要开心才行啊。你看你，马上又要做爷爷和曾爷爷了，估计小叔今年也会生孩子了，你又做一次爷爷，要是大哥也生的话，你也是同时做曾爷爷的了，到时可有得你忙的了”！在家听了我说的话，都哈哈大笑。这时二强走过来和我说：“我明天回家后，住几天再过来，想陪一下家里老妈子和老爹，等十六那天我现下来，可以吗？”我说：“当然可以的，只是马车你可能要留下来给我用，现在到十六还有八九天那么长的时间，我是要用车的，我自己也会驾马车的，你放心吧。或者你先驾回去后，明天你再叫驾下来给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