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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教景琛说四川话

    王瑔将茶楼的管事和前来改造的工匠头子都介绍给宁清认识,但并未告知其他人宁清的身份,只说是他的一位老友,起初那两人对宁清还带着些怀疑和轻视,毕竟在天盛,良家女子大多不会出来从商,但随着聊开以后,他们也对宁清有了天大的改观,认同了宁清确实有行商的能力。

    “夫人,这茶楼的名字你想好了吗?”带着宁清商议完大厅改建的事后,王瑔问道。

    “昨夜想了挺久,但碍于胸中无墨,一梦楼,水月涧?或者王大哥帮忙想想?”宁清对于取名这事是真不在行。

    王瑔思考片刻:“一颦一笑一梦中,一言一诗一心境,一茶一酒一余生!一梦楼,倒是不错,或是一梦涧,夫人觉得如何?”

    宁清点头:“就一梦涧吧!”

    “好,那今夜就劳烦夫人回去同殿下说说,让他赐这茶楼一副牌匾,顺便再劳烦他绘上丹青一副,挂在这楼里,做个招牌!”王瑔嘿嘿笑道。

    宁清觉得这才是正儿八经的生意人头脑啊!!!

    “夫人,还有个事,就是关于这戏子的问题,不知道你有什么要求?我这两天好去物色。”

    这个问题宁清有点头疼,这年头又没什么专业的演员,那些唱戏曲的来怕是也不合适,普通人家的年轻男女又不会出来卖艺......

    “可能得要好些个,主角一男一女,还得要配角,分饰什么家中长辈,侍女小厮之类的,对了,还有灯光背景板之类的!”

    王瑔有些愣,“灯光背景板为何物?”

    宁清一下子词穷,这个年代那玩意儿该叫什么啊?

    最后在宁清手舞足蹈地解释和比划下,王瑔算是懂了,“就戏台幕布是吧?需要哪些颜色呢?”

    宁清叹气,看来她还是把话剧社这玩意儿想简单了,里面好多细节需要去完善...

    挠头想了半天,她突然蹦起来问道:“皮影戏有吗?”

    王瑔犹豫:“夫人说的是灯影戏?哦,我明白了,明白了!”

    王瑔就这么连蒙带猜地跟宁清沟通到下午,总算是把她的想法搞明白,脑子里也对这新的戏曲模式有了初步的认识,他是越来越好奇这宁清到底是如何想出这些东西的,“夫人,冒昧问一句,你是如何想出来的?”

    宁清僵住,眼里有了些防备,“那个...就以前看了些话本,加上之前在府里听下人们聊起一些乡下的娱乐,所以结合起来做了点改动!”

    王瑔是不相信这个说法,他好歹也是走遍了这大江南北的人,什么东西没见过,但并未揭穿,只赞赏地夸了几句:“夫人可真是个妙人!”

    看着宁清尴尬闪躲的眼神,王瑔心里对于她的怀疑,又多了几分,看来改日得好好同景琛说说!

    由于茶楼在休整,所以王瑔再次邀约宁清去玉屏楼用膳。

    罗雀躲在茶楼对面的巷子里,看着宁清同一个男子谈笑风生地出来,又上了同一辆马车,大惊失色,匆匆忙忙地赶回了府里。

    程玉听了罗雀的回报,惊得站起身来:“你确定?那贱妾竟敢背着殿下私会外男!还没带随从,肯定不对劲!不行,这事我得等妍姐姐回来找她商量后再看如何禀告殿下!!!”

    宁清忙活了一天,回到府里也是傍晚,景琛还未回来,她便去了书房,找了一只最细的毛笔,开始写起了剧本,前面第一场戏,她打算用梁祝的故事,但今日与王瑔商议后,王瑔提了很多建议,得改编一下!

    因为要考虑到现在天盛这边的一些传统礼数,所以不能太过超脱,避免观众无法接受,特别是有些男子的封建思想,还要考虑到演员的一些肢体动作,也不能太过狂浪,这让她很头疼!

    这话剧演起来,不可避免的会有些牵手拥抱的戏码,要全砍了,还看个屁啊?这些古人也真的是够了,躲家里看春宫图的时候没见着骂伤风败俗,搁外面牵个手都就成了大逆不道!

    为了这个剧本,宁清折腾了许久,最后还是放弃了,很多尺度她确实把握不好,明天再去找狗头军师崇云馥商量着改算了!

    出了书房,宁清抬头看了看天色,问春秀:“现在什么时辰了?殿下还未回来吗?”

    春秀看着主子担忧的神色,心里也是清楚,柔柔地安慰道:“夫人,亥时了,先去休息吧,宫里遇到这样的喜事,是会耽搁很久的,殿下心疼夫人,才未让你去受这折腾!”

    宁清有些无语,为什么都在安慰她?她是那种计较,不讲道理又心理脆弱爱想东想西的人吗?还是说到底是哪里表现得让他们这么认为?她心里更多的是担心,毕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每次除了上朝以外宫里只要唤景琛进宫,她就会怕他又受伤而已!

    一直丑时左右,景琛才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了,宁清还未睡着,听到声响就赶紧起来迎过去抱住他。

    景琛有些心虚,未等宁清开口,便主动交代:“清儿,昨日我回来的时候你睡熟了,今早又天没亮就起来,所以没叫醒你,关于进宫的事,是因为...”

    宁清拧了他的腰一下,“不用解释,我明白的明白的!我没生气,没多想!”

    景琛反而更慌了,他虽然之前没谈过恋爱,但女人说不和没生气的时候,很可能是反话这个道理他还是大概知道,紧张地盯着她的眼再三确认,好像是没有任何怒气和情绪,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