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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下落不明的人

    被一摊子工作困在办公室的顾淮安正对徐然发难,令他恼怒的不止是徐然的办事不力。还有那个鬼魅一样的女人,一颗心被她勾的七上八下,她怎么敢如此怠慢!他想见她,那夜的吻,令他魂牵梦萦。

    怠慢也便罢了!现在就连人也销声匿迹了,几天不见踪影。偌大的顾氏集团,几乎掌控着全市的关系网,却唯独找不到一个她。

    “让你找个人而已,就这么难!”顾淮安怒火中烧,越发觉得这苦闷的日子难捱至极。

    对于这个问题,徐然同样感到头痛脑热,毕竟每一次这个女人消失,躺枪的人总是他。

    “顾总,不是我隐瞒不报,我耽误你恋爱、结婚、造小孩儿对我有什么好处?你有孩子,不就等于我有了孩子,你有媳妇儿,不就等于我有了媳妇儿!”徐然费力的解释道。

    “放你娘的狗屁!那是老子的媳妇儿!”顾淮安没好气的骂道。

    “口误!口误!”徐然笑嘻嘻辩解道,“我的意思是我和你永远站在同一战线上,我不可能帮宁小姐忽悠你。”

    无论徐然如何解释,顾淮安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仰靠在椅子上,无趣的将手中的文件扔在桌上,接着将两腿交叠着放在桌面上,长叹一声道:“想必她又想和我玩什么猫捉老鼠的游戏!正好我无聊的紧,乐意奉陪!”,自顾自的说完,又对徐然道:“你确定家里没人?”

    从徐然目前掌握到的信息来看,那套小两居并不在宁卿卿名下,应该是租赁性质;除此之外,她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分局,作息稳定,两点一线。越是这样生活简单的一个人,想查找其他蛛丝马迹还真是难上加难。

    徐然只能将昨夜的情况如实汇报,道:“百分百确定,咱们的人从昨夜蹲守到现在,里面没有丝毫动静。宁小姐就是神仙下凡,也得吃喝拉撒吧!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压根不在家!”徐然绘声绘色描述道。

    “分局那边呢!是不是又通宵加班?”顾淮安又问。

    徐然失落的摇了摇头,无奈的看着他。结果显而易见。

    不知为何,顾淮安最近总是容易产生患得患失的感觉,有时觉得抓不住的是眼前这一切,顶楼的荣耀和肩负的使命;有时又觉得是某个人……他自然而然便会联想到宁卿卿,她不同于从前那些逢场作戏的女人,她真诚、热烈,令人难以忘怀!

    顾淮安对宁卿卿的好感其实并不多,一开始只是觉得她有趣,想看看以她的能力如何对抗杨硕那恶魔;后来看杨硕数次在她手里吃亏,倒是忍不住对她刮目相看了!后来的数次交集,他忍不住对她越加迷恋。

    是的,是迷恋,顾淮安觉得自己着了那女人的道,明明不爱她,却总忍不住去想她。想到她不归宿,一时怒火中烧,竟是一脚就将转椅踢出去老远,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阵阵不满,比起再不能相见,他更在意女人的背叛,发泄完,他才转过头来淡淡道:“再去找,联系她所有同事,必要的时候,可以动动警方那条线。”

    “什么?”

    徐然从未质疑过来自顾淮安的任何决策,他做事一向把稳,可如今为了一个女人,竟然不惜使用暗线。由于今晨杨硕的出言不逊,此刻他正在气头上,难免急火攻心,可事情总得分个轻重缓急,徐然于是劝道:“宁小姐只是暂时的失去联系,又不是一辈子联系不上。再说,不到万不得已,那条线决不能动。那可是你多年心血,就是那险些要了你性命的两次车祸,不也息事宁人了!一个女人,难道比除去竞争对手还重要,况且……”

    “闭嘴!”顾淮安怒道。

    提到两次车祸,顾淮安何尝不恨。对方使用卑劣的手段次次得逞,第一次险些要了那个女人的命,第二次却险些要了挚友的命。这一笔一笔血债,他可都记在心里。只是现在绝不是除去他的最佳时机。

    只是他绝不许任何人诋毁她半句,就算是眼前处处为他着想的至交好友也不行。

    徐然虽能理解他这个年过三十的单身汉发了疯的想念女人,却也心生不悦,毕竟她的存在已经对他造成了影响,“我……我也是为你好……”

    顾淮安此刻好赖不分,才不管他是好是坏,抬头一打量,直接威胁道:“你最近废话有点多嘛!可能是生活太好,让你忘了自己的本分,这样吧!这个月的奖金,我看就不必拿了。”

    “又扣奖金?你除了扣我钱,还能不能有点新鲜感!”徐然径直埋怨道。

    “新鲜感?我给你找的两个美女不够新鲜?人都送到你嘴边了,你倒是吃呀!”顾淮安嘲讽道说。

    徐然撇了撇嘴,顿时感到哑口无言……没等他反驳,顾淮安又用命令的语气道:“先去找人吧,找不到你也不用回来。还有,你要是脑子还不够清醒,就回医院多住一段时间。放心,绝不会让你自掏腰包。”

    徐然知道这是他的玩笑话,眼下杨硕那伙人势头正猛,他如何舍得放开自己的左膀右臂。却也忍不住自嘲道:“这还没正式确定关系呢!就开始挤兑兄弟了!看来以后见到宁小姐我得好好拍拍马屁,否则下半年就该喝西北风咯!”

    “哼!对她拍马屁这事情还轮不到你!”

    听到徐然这番抱怨,顾淮安也是哭笑不得,作为顾氏集团首席特助,给他的待遇自然极好,又为他配备多名助理,何曾需要他亲力亲为。可这不成器的家伙偏就是个劳碌命。

    “给你安排的助理是干什么吃的,你不会用吗?那可是我花了大价钱请来的专业人士,你不叫人家干活,养一屋子花花草草做什么!”顾淮安讥讽道。

    徐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办公室里尽管花草芬芳,却一个个都是他顾总塞进来的,想赶不能赶,想躲不能躲,个中滋味,苦不堪言……

    “也不知道是谁当初非要塞人给我,你是嫌我命不够长,想让我早点嗝屁……你看看那两位女士的穿着,哪个男的见了还能专心工作。也就是我这样的正人君子才能不为所动!”

    顾淮安早已笑得前俯后仰,这小子工作上确实一丝不苟,相貌也算周正,唯独性取向叫人捉摸不透。安排一屋子绝色,他竟然一个也看不上。

    “你是正人君子?这我倒信!”顾淮安抿着嘴点了点头,能对一屋子美女不为所动的男人,确实正经,随即又笑着道:“你不近女色没关系,不过你可别耽误我,赶紧把我老婆找出来,我想她。”

    徐然只觉一股酸溜溜的味儿弥漫开来,从未见过他失魂落魄,焦虑至此,现在也算长见识了!不过,徐然联想到上一次的经历,觉得今天找到对方的几率几乎为零,于是劝道:“其实你大可不必急着见她,也不差这两天嘛!”

    顾淮安却是一刻也等不了,“废话少说,相思病你听过没,你能治得了相思病?”他甩甩手,示意徐然赶快去找人。

    思念之泉一旦翻涌,就再难平静。

    而此时的宁卿卿正在宁家接受轮番轰炸,主力军自然是文韵,父亲作为辅助,时不时的才敢吭一声。

    “你晾着我们就算了,我和你爸年纪大了,有没有人搭理都无所谓!可你不该晾着人家小许吧!”文韵怒气冲冲,话里话外夹枪带棒,丝毫不让,但却是为别人打抱不平。

    宁卿卿撇了撇嘴,不知如何作答。并非她要晾着他,实在是因为他杳无音讯,无从联系啊!但有些事情文韵是不会明白的,许宥工作性质特殊,哪里有这么多时间论儿女情长……

    宁向远一边安慰妻子,一边指责女儿不孝,不过他言语笨拙,反倒惹得两边都苦恼不堪,一听事关许宥,连忙给女儿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