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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别哭,别闹,别回头【完】

    王冰的声音从耳麦里响了起来,“全部人员已经安全送出,各个楼层中的炸弹正在拆卸,务必保证人质的安全!”

    宋慈抬头看着这个高傲自大的男人,冷笑,“你以为你比别人高贵到哪里去,你只不过是阴沟里的老鼠!”

    陆锦听了宋慈的话反而笑了起来,“你以为你是什么?你在我面前只不过是个玩具,现在只能任我宰割,我让你死你就得死!”

    宋慈往前走进一步:“还有那些人即使他们做过错事做过坏事,也不应该有你去结束他们的生命。法律会仁慈会包容他们,法律的严酷也会制裁他们。”

    “而你又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够决定别人的生死,恶人天不惩,自有正义来罚,恶鬼只会到地狱!”

    陆锦拽起来地上的朱依苒,把刀架在她脖子上,眼睛瞪的很大露出了里面可怖的血丝,“你以为你是什么,你是正义吗?不,你在我面前只不过是个小丑,你们都是!”

    宋慈暗自观察女人的情绪状况,小声道:“安全措施准备,救生气垫准备。”

    宋慈目不斜视,一步步逼近陆锦。

    他这种人高傲又自大最不允许的就是别人践踏他的尊严。

    宋慈走过去,每一步就像是踩在陆锦紧绷的神经上。

    “你把生命视作草芥,任你玩弄的工具,等你下了阿鼻地狱,你的灵魂会遭受碾碎割裂,万劫不复,受尽折磨!”

    男人双眸怒瞪:“站那别动,你在过来一步,我就直接杀了她!”

    陆锦忽然笑起来,刀刃抖动,在朱依苒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又血珠掉在衣服上。

    宋慈歪着头笑了一下,“你想做什么呢?我没死,你杀了她又有什么意义?”

    陆锦笑起来,“确实没意义。”

    说完直接把朱依苒从楼上推下去。

    本来以为自己快死了的朱依冉双眸紧闭,这一刻就连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人死走马灯,满脑子的记忆纷飞,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

    “不要试图开枪,因为遥控器链接在我的心脏的炸弹,只要一下,你们全都得死!”

    陆锦像是疯了喊的喊的及其张狂,又歇斯底里,一边流泪一边笑。

    把刀扔向宋慈,“既然你这么想玩,我就成全你,捡起来捅自己一刀,要么你死要么下面的人全都死!”

    宋慈听着耳朵里传来的炸弹数量,不由得皱眉,弯腰捡起地上的刀子。

    毫不犹豫的捅进自己的胸口

    “噗嗤——”

    利刃扎进皮肉的声音又沉又闷,鲜血顺着刀刃往下流染红了一片衣襟,像是一朵朵绽开的妖艳玫瑰。

    陆锦走过来,握住刀柄,狠狠的旋转。

    “——唔……”

    宋慈脸色惨白鼻尖都冒出了细汗,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搅动血肉的声音扯出来的闷噗声,让他不自觉的眯起眼睛。

    “真好听呐~”

    木槿年从后面爬上来,刚上来就被陆锦发现了。

    “瞧瞧,又来了一个蝼蚁。”

    “真是太有趣了……”

    木槿年像是完全看不到陆锦一样,朝这边走过来,眼底满是爱意无法遮挡,热烈的能把人烧死,“阿慈,我来找你了……”

    宋慈胸口的疼痛让她脸色越发难看,心里很苦,眯了眯眸子嘴里的语气也变得伤人,“快滚,谁让你来的!”

    陆锦眸子眯起来,瞬间笑的很恶毒,青年这种眼神他很熟悉,曾经他也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最心爱的女人。

    手指钳住她的下巴,在白皙的脸颊上留下一道很深的红色指印

    “宋慈光你自己这可不好玩了,来一个人陪你玩不高兴吗?”

    陆锦盯着宋慈过分漂亮的脸蛋,眼底的嫉妒冷光像个毒蛇,“刀在你手里,杀了他,你就能救所有人!”

    陆锦靠近宋慈的耳畔,那股说不出来的馨香让人上瘾,有点像花香又有点像上好的冷凝香,染着几分微凉,侧着身子被阻挡的视线变得格外阴沉。

    “选择权在你手里,你可要想好了,去吧……”

    陆锦按着宋慈的手,猛的将胸口的刀刃抽出来,鲜血溅在了地上,宋慈疼的闷哼一声,下颚紧绷起来,额角还翻着一层薄汗。

    额前的头发已经被汗湿,眯着眼睛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男人的声音充满诱惑:“宋慈你去杀了他,快去啊,杀了他你就能救所有人,现在你就是天、你是就是他们口中救世主……”

    耳麦里传出王冰他们焦急的声音:“不要,宋慈,你杀了他就是杀人犯!……别犯错!”

    杀人犯?

    关系吗……

    宋慈垂着眼眸还没有动,就被陆锦一脚踹过去,踉跄了一步,差点摔在地上。

    在抬起头,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忽然由清澈变得暗沉起来,倒映着木槿年整个人影,嘴里吐出来的话又凉又冷,“谁让你来的,我允许你来了吗?”

    木槿年现在满眼都是她,眼底的嗔痴把人逼到疯魔。

    男人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似的,一个劲的往宋慈这边来,伸手想要抱抱她。

    午后的阳光打在青年清俊的脸上,给白皙的皮肤镀了一层光晕,那双眼睛依旧是那么温和水润。

    脸颊有些苍白,额角的汗珠慢慢滑下来从脸颊到脖颈在到单薄的短袖里面,血色染红了她纯白的短袖,像是一朵绽开的红梅。

    那种惨淡的即将凋零的脆弱,是他不曾见过的,出奇的美。

    木槿年看痴了,那双漆黑的眸子沉的像是浸了黑墨的潭,他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兴奋,这样孩童一般的天真:“阿慈,你真美,我们结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