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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画5

    那又怎样?他这样,我便要承情吗?我心中嘲弄了自己一番,我怎么这般对他人有敌意。他甚至与我不相识,他这般好心,我该感激。心中的不快不能朝他发泄。

    我们站在原地片刻。

    我抿抿唇角。开口道谢,“谢谢!你只有这把伞的话,是?”

    他说,“你去哪?兴许顺路。”

    我不疑,十分耿直的道出了地址。

    走了没一段路,他说他到了,他站在屋檐下,说,“你,明天上班把伞挂这。我会拿进去的。”

    我点了头,打着伞走了,没有丝毫怀疑,甚至没回头,当然看不到他,他在后面跳了脚。

    要赶在她之前回去。赶紧跑吧。

    我回到家,放好伞,怔愣片刻,丝毫没在意到,猫湿了毛发。翻箱倒柜翻出我夏天的碎花裙,穿上,站在镜子前,小心的撕开纱布,血痂结在我的左脸,半个巴掌大小的伤口,黑红血肉的脸狰狞可怖。

    我突然,发疯。

    为何是脸,火焰灼烧的为何是脸!!

    祝安禾别过头去,垂下眼帘,心中愧疚油然而生,原以为她不太在意的。

    第二天我把伞挂在少年说的地方,去上班,下班回家,伞被拿走了。

    就这样过了几天,伤口要换药了。虽然自己可以换,但这次不一样,医生说要我一定去医院换,他要看伤口。决定后治疗方案。

    医生揭开我的纱布,换了药,随后跟我说,“一个好消息,伤口愈合得很好,不用植皮。”

    那,有好消息,我,有些许的期待的,问,“那,我的脸,会留疤吗?”

    医生沉重的点点头,收拾医疗废物的手一顿,颇有些惋惜之意。“会留疤,这个程度,没见过不留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