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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兽皮篇2

    看到那个王老老爷,我就知道我彻底逃不出去了。

    我的心中不断有一种声音在呼唤着我,让我嫁给这个王老老爷,嫁给他就有能力偿还自己造下的大祸,嫁给他,我的父母布料生意也会好转,嫁给他这辈子都会幸福美满。

    直到后来许多年以后,一个疯癫老道来到我家门口说我中了精神蛊惑,那个老道声音透着惊讶,他那里我知道,原来这个小镇不应该有那么多觉醒者的。

    但就算是没王老老爷的精神蛊惑,我大抵也会‘自愿’嫁给他们,因为他们也绑架了喜儿。

    带着新婚之夜,红绸丈八尺长,寸寸将我捆绑,让我的懦弱和恐惧生根发芽,再也逃不出这个梦牢笼,直到腐烂,被兽挖出来才露出不堪。

    喜儿的眼泪浸湿了毛发,自从他被绑来,得知我要嫁给一个年已过百的老头子时,就时常偷偷的哭。

    原本清秀的两旁也因为哭,哭出了两条泪水瘢痕,为此他原本就不好的视力更不好了。

    此时大概我仍然鬼迷心窍,竟然劝说着喜儿和我一起嫁给那老头子来享受极乐。

    她沉默着看着我,最终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媒婆赶紧走了过来,她今天还是喜婆,就是脸精神刻薄,先是将喜儿辱骂了一顿,便叫兽把她拖了下去。

    我曾看到过喜儿被拖下时那种不甘不可置信的眼神。

    恐怕她也没想到她的小姐居然如此自甘下贱。

    我沉默着不语。

    确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她死了。

    这场婚事并没有大办,只是走了个大概流程,我心中的恐惧,没办法利用,只能肆意生长爬满我的心房,紧紧的捆绑着我。

    与我想的不同,居然轻轻松松办下去了,没有什么幺蛾子。

    他们王家兽的眼神恶心着粘稠沾染在我身上。

    我那时却觉得是对我的赞美,瞧他们看我都不看你,因为我长得比你们好看,身材比你们好。

    那一段时间我骄傲的像个孔雀兽,穿着裸露显露自己的身材,浑身僵硬沐浴在众人的目光下,任由他们的目光扫视,这些能让我感觉到被在能让我感觉到快乐。

    就像曾经当大小姐一样…

    虽然那是不耻的,恶心的,令兽不堪的,恐怕就是当时的我也没意识到,当时的我多么堕落恶心。

    后来那个老头子居然没过几天就死了。

    有兽说是报应,有兽说是终于被仇家给杀害了。

    我却知道,那个是红颜饭馆的一个伙计做的。

    那一晚上我亲眼看着,那个平时乖巧可爱,阳光的兽太,反复折磨老头子。

    那天晚上我起夜,却忽然听见了什么怪声音,那个老头子似乎对自己的精神控制十分得意,周围的兽似乎也认同了,认为我对死老头子“痴情过深”肯定不会逃跑。

    于是没有一个兽看管我,我听着声响前去。

    于是便看到了这惊悚的一幕。

    庭院里月亮高高挂起,朦胧的雾披上一抹神秘,小院里无声死寂,空中弥漫烤肉的香气,伴随燎烧毛发的晦气,我压抑自己想呕吐的情绪。

    我悄悄扒开门的一条缝,夜晚寒凉吹来一股凉风,咬牙无声感觉夜晚寒冷,眼前的画面令我惊悚。

    死老头子被活生倒吊着,爪子臂膀扭曲粉碎骨折,眼睛挖出垂落盯着我,最终无声叫着晚落。

    张嘴无声舌根被剜,下巴放个蜡烛封住他的嘴脸,身上毛发焦黑被烧成炭灰,生命如此顽强,此时仍在嗬嗬喉咙发出声响。

    “滋啦”那是蜡烛燃完的蜡油滴在他的脸上,那蜡烛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滴下的蜡油颇高,接触在那个死老头子的下巴上,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油脂的气味在空气中为弥漫。

    那个年轻兽,拿着一个小巧瓷碗接住了油,那可是兽油啊,还是活体练的。

    没落下一滴蜡油,老头子就哼哼唧唧呵呵呵,可惜他的舌根被挖了,不然我还可以听听他的凄惨叫骂声。

    那个年轻兽似乎没有发现我,专心致志的折磨着老头子。

    他微微一笑,拿起了旁边的一个小罐子,我清晰的看着那个罐子,上面贴着一个“酒”字。

    那个年轻兽大抵与这个老头子有什么恩怨仇报,或许老头子也抓了他的姐姐妹妹什么的,当时的我虽然被精神蛊惑,但也却没有阻止。

    可能精神蛊惑,只是引导我,真正的选择权扔在我爪子上,但我却因为自己的恐惧懦弱,就因为当初那么小小的一件事而酿成大祸。

    他拿出一个长钉,对准老头子下垂的脑袋,他似乎正在辨认穴位,确认好了方向,一狼头上砸去。

    “嗬嗬嗬!!”死了头之痛苦的喊叫,鲜血顺着长钉缓慢低落,在如此剧烈的冲击之下,老头子脖子上的灯却依然没有熄灭或掉落的意思,仍然摇曳光辉,灯影残晃。

    老头子两个眼睛被挖出来了,只留一长肉线连接着他的眼眶深处,他想眨眼,眼皮子却早就被那个年轻兽给割了,两双掉出来的,眼睛如同蜗牛,又或者蛞蝓,两对眼睛充满了鲜血,眼中流露着惊恐,从此他再也不能用那双眼睛来迷惑女兽了……

    我甚至能清晰的看到连接眼球的细长肉线上面的青筋搏动,他以前向我施虐的双爪,一只爪子被扭曲撅折,另一只此时无力的塌软,好像被剃了骨,但我没从那个爪子上发现任何伤口,那么他的骨头是怎么被取出来的?

    说来奇怪,我自小就并没有见识到这样的情景,心中却一点都不害怕,甚至如果怕不是吵醒那群王家兽,我甚至都想要。拿着菜刀朝那个死老头子狠狠的批上两刀。

    咚咚,那是长钉被钉入颅骨的声音,低声沉闷,那是因为凿穿了颅骨,骨头传音震响的。

    老头子死死的挣扎,却被捆绑的紧紧实实,任兽宰割,我看到那个年轻兽,提起那一小罐酒就朝老头子嘴灌去,能看得出来,老头子的喉咙也被捅过,老头子被呛的,咽了一口,就从喉咙那里喷出一口。

    辛辣的酒肆意刺激着他流血的伤口,浑身的赘肉都在颤抖,腿部的肌肉都绷得笔直,他的垂落下来的眼珠子瞪着我,似乎恨毒了我,但这些关我又有什么关系?

    这些事都是他自找的。

    这样的情况下,我甚至不知道那个老头子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但我想那个年轻兽肯定是个复仇者,所有女性的复仇者,王家糟蹋了多少男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