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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秦楼遇难

    上京,黑夜

    靡灯繁华,奢靡的气息游荡在整个上京城,吃的,喝的,玩的,耍的,小商小贩应有尽有,喧嚣热闹的景象一点看不出如今的上京已经巍巍垂已。

    老百姓活的还是那么坦然舒适,政局战争永远都波及不到生活在底层的人们,除非遇到大暴动,才能惊扰了沉睡中的百姓,才会举起锄头,镐头,枪,铁棒或者任何一样可以杀人的武器自我保护。

    离家胡同,是上京一条年代很久远的胡同,据说很久以前这里全部都是外地人,所以离家胡同也是上京最穷的胡同。

    但是二十年前,听说有人把这里买下了,而且是有钱人,于是重修了离家胡同,如今的离家胡同灯红酒绿,商场商厦,ktv豪宅遍地是,俨然已经成了上京富足之地的代表。

    但是最出名的要数“光隐”,光隐是什么?是一家集ktv赌场,温泉桑拿,酒店等等的一所国际娱乐会所,占地百亩,只要你想吃想玩,这里就没有你找不到的,并且光隐隶属纳氏集团。纳氏集团,上流社会的人都知道,创办紧紧二十多年,可是财富已经是上京首屈一指的。

    光隐如此耀眼,所以富二代,官二代乃至n代都喜欢来这里找乐子,彰显身份。

    光隐十楼包厢

    作为包厢,这面积是大了一些,500多平的样子,咖啡色的墙纸,站着闪闪发亮的碎金片。从门口走入,是一个小走廊,穿过小走廊就来到娱乐室,标配,音响,茶桌,半圈暗金色系的沙发,沙发旁一个酒架,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酒。再往里走,是两间卧室,此时一间卧室的沙发上,正坐着两位长相出众,满面愁容的男子。

    “安子,外面情况怎么样?”一位身材修长,穿着白衬衫,银色西裤,戴着一副金边眼睛的年轻人焦急的询问着。看那已经褶边的衬衫,有些褶纹的裤子,这位年轻人也已经很久没休息或者已经很久没打理过自己了。

    “路远,外面的情况很紧急,一直联系不到秦楼,我派出了很多人,可是依然找不到关于他的一点消息。你那边呢?”坐在路远旁边的是一位身穿红色衬衫,红色西裤的男人,上挑的眉毛,上挑的眼,娇媚的鹅蛋脸,就连嘴唇也红的滴血,可是现在脸上也现出了十分懊恼的神态。

    “情况不怎么乐观,顾叔也联系不到。哎”路远推推眼镜,眼眸中闪着不安,“安子,你说怎么办?这次都愿我,要不是因为我,秦楼也不能生死不明,秦家和顾家也不会受到牵连。”

    “就算不因为你,付家那些老狐狸早晚也会动手的,秦家顾家一直挡着他们的道儿,这次终于找到机会,当然不能放过,别担心,秦楼九条命,会没事的。”安子拍拍路远的肩膀,安慰着他。

    “嗤,你以为他像你,属猫的九条命?对了,我爸呢?我躲在这里真的没事吗?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在泽西呆着死算了。”路远烦躁的扒扒头发,仰躺在沙发上。

    “光隐,不是付家能对付的,放心吧。这些帮我评定下,还有预算出成本。”安子把一本厚厚的文件夹递给了路远。

    路云疑惑的拿过文件夹,大致的浏览下,“什么?”路远惊叫出声,猛地坐直身体,“你确定?”

    “确定,以及十分肯定。我家老家伙让我提前做准备。”安子拿起一瓶红酒,慢慢的斟着。

    “这有点太不可思议了,那上面人还折腾什么?tm的赶紧采取措施啊。”路远火爆的把文件夹往桌子上一摔,完全颠覆了书生模样,那简直就是一蓄势待发的大狮子。

    “呵呵,谁知道呢?就算到时候他们得到权利,还会不会有命享福?”安子嘲讽了喝了一杯红酒。

    “这酒什么牌子的?没听说过呢?不过味道很不错,有点陈酿的感觉。”安子举起瓶子,红酒瓶上之标了j。s,就连说明都没有,到是logo做的很漂亮。

    “听说是近两年才兴起的红酒品牌,你也知道,我们国家的酒业发展的不是很好,气候影响,可是这种红酒一年四季不断,嗯这两年卖的挺火,但是只有光隐有卖,其他地方没有。”谈起经济价值来,路远到是抛开暴躁,重新坐到沙发上,絮絮而谈。

    “评估过没?就没人收购下?”安子好奇以纳氏集团的实力怎么可能连续两年卖别人的酒。

    “哈,硬骨头,啃不下来。这还是纳氏第一次吃哑巴亏呢。”路远晃晃手中的酒杯。“我爸还特意调查过这酒,小地方出产,背景不也强,可惜啊”路远摇摇头喝下红酒。

    “你家老头这次打击不清吧,整个路氏都赔进去了。”安子走到床边,微微挑开窗帘向外望去。

    “谁说的,老头子还很乐和呢,说终于可以休个长假了,准备和我妈去泽西。”路远翘起腿,不经意的说着。

    “你呢,秦楼找到后,你去哪?这上京容不下你路远了吧。”安子转过头看向路远。

    “呸,妈的,劳资一定把那付凯给弄残了,敢tm在劳资脑袋上拔毛,真是活拧了。”路远摘下眼睛,露出一双发红的眼睛,脸上肃杀的表情清晰可见。

    “这节骨眼上,你去动付凯,活腻了?你还是先躲躲,等过了这段再说,行了,消停呆着吧,我先走了,老妈子这些天老念叨我,让我赶紧给她找个媳妇儿。”安子拿起放在沙发上的西装,就要往外走。

    “战争都要起了,还找媳妇儿,你老妈杂想的?”

    “能杂想的,留后被。”

    人走,音留。

    路远无力的摊在沙发上,眼中迸射着不为人知的光芒。

    一边气氛压抑,一边气氛紧张。

    此时上京西部的隐蔽小巷子中,秦楼捂着受伤的胳膊正在飞快的穿梭着,时不时还低咒一声。

    “快,他就在前面,你们快点追,这次一定要抓住他。”

    “快,快。”

    一阵嘈杂的说话声和脚步声声音过后,就看见很多人朝着无人巷子跑去。

    秦楼捂着左胳膊上的伤口,左看看,右看看,天要亡他啊,死胡同,在向上看看,我勒个去,这墙太tm高了,这谁家的建筑啊,尼玛变态吧,谁家墙高十几米,上面还围一圈电线的。

    秦楼眯着双眼,吐了一口血水,俊俏的脸上全部是血迹,只剩一双星目发着锐利嗜血的锋芒,秦楼擦擦脸上的鲜血,转过身,如今是跑不掉了,那就搏一搏吧。

    双手背后,挺拔的身躯,笔直的双腿,摄人的气势。众人找到秦楼后,秦楼就是这般站着等待敌人的。

    “上。”不知道是谁下的命令,总之一窝人全部动手。

    秦楼耸耸肩膀,看着围着自己的一干人等,“嗤,抓我一个人,竟然雇佣来这么多高手,看来我还挺值钱啊。”

    “少废话。”黑衣男1号,说完抬腿就朝这秦楼的胸口踢去。

    秦楼侧身翻转,翻转到一半,左边伸来一拳,秦楼脸微微一侧,拳头落空,右手拿出手枪,对着来人就是一枪,只听‘嗖’一声,没入来人的眉心中间。

    “艹。劳资毙了你。”

    “上头要活的。”

    “奶奶的。”

    秦楼嘲讽的撇撇嘴角,活的?你们也要有命来取。

    秦楼下手极狠,喝了紫灵泉水,还在须弥幻境锻炼过的秦楼已经今非昔比,哪怕是华夏国最优秀的特战队员,估计现在也不是秦楼的对手,只是影单不敌车轮战术。

    秦楼的体力算是很好了,可是再好,“尼玛”秦楼低吼了一声,这tm还有完没完,都追了三天了,他没好好睡过觉,没好好吃过一顿饭,这是要抓他吗?这是要弄死他。

    忽然,“咔嚓”一声巨大的雷响过后,噼里啪啦从天上掉下雨滴,雨水越来越大。

    雨滴也越来越粗大,砸到身上竟然还有些胀痛。

    胡同拥挤着几十个黑衣人,秦楼使劲擦了一下脸上的雨水,隔着雨水盯着对面的人,狼一样的凶残的目光,慑的对面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黑衣人眼见这是暴雨的节奏,怕耽误事,也怕这次任务继续失败抓不到秦楼,于是众人没给秦楼任何喘息的机会,蜂拥而上。

    秦楼冒着大雨和众黑衣人殊死搏斗。

    胳膊上的伤口越来越严重,秦楼咬咬牙,他知道在这样下去,胳膊就得废。但是他仍然没有停止击杀敌人的动作。

    地上已经血流成河,雨水冲击着鲜红的血液,带来一股股浓重的血腥味,还好这是一条无人巷子,否则一定会惊吓住很多人。

    巷子里横七竖八的躺着黑衣人的尸体。

    就算秦楼不知道,也感觉到现在他浑身上下每一处完好的,钻心的疼痛,秦楼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双手难敌众脚,一人踢一脚,他也报废了。

    又一轮进攻开始了,枪早没子弹了,完全靠肉搏,这是秦楼最吃进的地方,对方人多,他坚持不了多久,难道今天就交代在这了,他宁可战死,都不会被那些人抓到,哎,两年了,从两年前回来,一直到现在都不曾见过月月,虽然有消息传来知道对方是平安的,可是仍然彻骨思念。

    想到金月,秦楼分了一下神,这一分神不要紧,着了敌人的道,腿被黑衣人使劲踹了一脚,秦楼一时没站稳,一条腿重重的跪倒在地,随之而来的就是众人的捶打,秦楼歪倒在地上,大雨冲刷着秦楼的身体,闭眼的最后一刻,秦楼还在想,那些黑衣人真他娘的找死,敢打他脸,不知道月月最喜欢的就是他的脸吗。

    看见秦楼倒地,众人终于停止了手下的动作,纷纷喘着气,这人的体力真好,失去了这么多同伴,才抓到他。

    黑衣人1号,走到秦楼身前,抬脚踹踹秦楼,看见秦楼没做任何反映,示意其他人抬起他走人。

    可就在这时,一批着白色西装的人出现在他们视线前,还没等黑衣人们作出反应,就听见‘啪啪啪’,黑衣人在机枪的扫射下,全全倒地,不留一个活口。

    白衣人兵分两路,一路迅速的处理巷子里的尸体,另一路只两个人,走到秦楼身前,抬起秦楼的身体,就飞奔离开巷子。

    一处民宅内

    “主子,那些打扰主子休息的人已经解决了,受伤的那个人也已经抬回来,安排在贵宾室,请了潇润来救治。”管平恭敬的向坐在身前一头银色长发的男人做着汇报。

    “下去吧,潇润来了叫他来我这。”男人淡淡的挥挥手。

    管平下去了。

    这时男人转过身,这是一张阴柔的脸,白皙的脸庞,一头银发,剑眉星目,只是右眼下一滴泪痣,中和原本比较英气的脸庞,显得娇柔,嘴唇淡淡的粉色,微微抿着。

    男人起身,来到内室,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资料耐心的翻看起来。

    秦楼?纳凡?他竟然和弟弟认识呢,哎,终归是看不下去啊。痛恨自己狠不下心,无奈的把资料撇开,如果他再往下翻一页看看,也不会以后在遇到一个让自己哭笑不得,恨得牙痒痒的女人时,而没有任何准备,竟然就那么失了身失了心。

    “纳隐,你找我来有事吗?还是说想爷我了啊?哈哈”一声爽朗的笑声后,一个充满阳光的魁梧男人走进内室。

    纳隐抬头看着对面这个身高190多公分的混血男人,峰朗神俊,深陷的眼窝,略厚的嘴唇,墨绿色的眸子,一头短的不能再短的短发,麦色的皮肤,此时滋着一口白花花的牙齿笑着。

    “真是浪费了这副较好的尊容,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医生。”纳隐慨叹每次看见潇润都会纠结他的样貌身材和他的职业,绝对巨大的反差。

    “是你大惊小怪,怎么,我这尊容就不能当医生了?我可是有医德的。”潇润大咧咧的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颠着。

    纳隐摇摇头,就这形象,还医生?还医德?算了吧,真有医德会躲到自己这来,开什么国际玩乐。

    “他怎么样了?”纳隐递给潇润一杯红酒。

    潇润刺溜全喝没了,举着杯子还要,纳隐抽抽嘴角,丫的就是一蛮人,而后又任劳任怨的给潇润倒了一杯。

    又一杯下肚,潇润才开嗓子,“那人骨头挺硬,受了这么重的外伤加内伤,还活着,奇迹。不过你怎么想起救他?你可不是多管闲事的人。”潇润觉得一杯一杯喝太不过瘾,于是抢过纳隐手中的酒瓶子,一仰而尽。

    纳隐不忍直视的闭了一下眼睛,他怎么就和潇润成了朋友呢?而且还是生死之交,真是疑惑。

    “怎么也是秦家的嫡孙,搭一把手,也许以后用的到呢。”纳隐又去酒柜上拿了一瓶红酒,自己给自己斟上半杯,慢慢的品着。

    “我搞不明白你们的花花肠子,但是我可警告你纳隐,别惹火烧身就行,虽然我不是本土人,但是也知道最近上京的局势比较紧张,别站错队伍,最好自保好,否则你哭都来不及。”潇润哼了一下,拿着酒瓶子往地上一甩,瓶子就在地毯上了转了好几圈。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纳隐看着地毯上的酒瓶子,“潇润”一声破嗓子的尖叫声从内室响起。

    潇润捂住耳朵,嬉皮笑脸的从内室跑出,刺溜一下就没影了,纳隐有种变态的洁癖,看不家里地毯上有任何一样垃圾,再不跑,等猫炸毛吗?

    纳隐气的手哆嗦,他一定要和潇润绝交,真是受够他了,每次他来就会这样。

    纳隐恨恨的走出内室,走到客厅的门前,打开门,冲着外面喊了一声,“管平。”

    管平立刻现身,“主子,什么吩咐。”

    “把卧室的地毯清理下,哼。”说完,甩甩头发朝另一外一边的房间走去。

    管平微微欠下身,下去找佣人去了。

    纳宅,一夜平静。

    顾宅,却灯火通明,一片愁云惨淡。

    “哥哥,你别担心,秦楼会没事的。”顾延之的妈妈秦丽丽安慰着秦国生。

    “哎小楼啊,都是我害了他啊。”秦国生重重的捶了一下椅子上的把手,唉声叹气到。

    “老爷子,秦楼命大,不会有事的。”秦国生的老伴王荣芝在一旁也不停的劝解着。

    “小丽啊,延之有消息了吗?”秦国生回头看向秦丽丽。

    秦丽丽撇撇嘴,眉头紧蹙到一块,“没有,也不知道去哪了,就是联系不到,部队里我也去过电话,可是都说是机密,不能透露。”

    “那顾庭之呢?哎,这么一闹,庭之的位置怕是不保了。”秦国生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哥,你说她张倩有什么好的,没嫁进顾家前,全家上下,求爷爷告奶奶似得,要不是庭之喜欢她,我真的不会允许那么一个女人进门,可是现在你看看,典型的落井下石,竟然在这节骨眼上和庭之提出离婚。”秦丽丽气愤的和秦国生嘟囔着,她真的气不过,这都什么人性。

    “大难临头各自飞,恐怕张家不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张倩的弟弟张超最近很是活跃,本来我还以为张倩怎么也是庭之的妻子,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不会做太过分的事情,没想到这次失算了,怪我。”秦国生仿佛瞬间老了十岁。本来年纪就大了,这次的事情更是雪上加霜,让秦老爷子身体每况愈下。

    王荣芝起身给秦老爷子顺气,“你可的好好的,不能再生气和忧心了,俩家不能没人坐镇不是,宽宽心,等顾长安回来就好了。”

    “长安什么时候能回来。”秦国生再次开口询问。

    “长安他?还不知道,前线很紧张,这都派去这么多年了,我看就是付家,宋家在搞鬼。”秦丽丽闷闷的回答着。

    她很担心顾长安,那么大岁数被派去前线镇压,本来上面提出的是让顾延之去,可是长安说,上京一定要留个可以震慑那两家的人,延之这些年在军中的威望已经远远超过他,延之留下最合适,于是顾长安被派往了前线,已经四年了。

    “叮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从电话上就能看出秦家顾家真的不是一般人家,这电话在华夏国是稀罕之物,并非谁家都能安得起的。

    佣人快速走上前接起电话,“喂你好,顾宅,好,好的。”

    “夫人,是少爷的电话。”佣人走到秦丽丽身旁,小声的说着。

    秦丽丽惊起,跑到电话前,接起电话,“延之啊,你在哪呢?”

    “妈妈,你放心,我没事,让舅舅放心,秦楼现已安全。舅舅在吗,我和舅舅说几句。”秦丽丽的呆愣的把电话递给秦国生。

    站在一旁的秦国生马上接过电话,“秦楼啊?什么事?”

    十分钟过后

    “嗯我知道了,我会做准备的,你小子,还留一手,我知道,我会告诉你妈妈的。”

    又五分钟过后

    “真的吗?好,过几日,我就让你妈妈动身,什么?我和你舅妈也去?什么?叫庭之和家里信得过的人都去?”

    又五分钟过后

    “好吧,我知道了,我们会过去的,放心。”

    咔嚓,电话放下了。秦国生弓着后背做在电话旁边的沙发上,瞬间哀伤遍至。

    秦丽丽和王荣芝都焦急的看着秦国生,但是还不能催促。

    秦丽丽在沙发前来回的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