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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律的判断

    不一会儿,阿莲便带着两个人上楼来了。“小乌龟,我们来啦~~”修文满脸久别重逢的喜悦笑容冲过来,“听说小叔叔被纺锤刺了手指睡着了?哇,好浪漫,小叔叔的王子是谁啊?”

    “哈?”于悟皈满是呆滞的困惑,“会长你在说什么?”他叔叔不是中了会全身刺痛然后死掉的诅咒,现在昏迷不醒吗?怎么跟睡美人的故事扯上关系了?呃,“刺”和“睡着”也算勉强挨边。

    “修文的话当作没听到就行了。”跟着上楼的皇甫律没啥表情地说,“小叔叔的情况师妹大概跟我说了,现在情况怎么样?”他走到书房门口看到房里的铁桶和旁边放着的飘着淡淡汽油味道的瓶子,简单地说:“悟皈,那绣品在哪儿?”

    “噢,在这儿。”于悟皈忙双手捧起绣品递给皇甫律。

    皇甫律很快地接过去看了看,说:“把它烧掉的确是破除诅咒最快的方法。这是楚修你想出来的办法吧?”

    楚修只是提了提唇角,连笑也算不上,而且什么也没说。

    “根据记载,宋代刺绣发达,在徽宗年间还设绣画专科,绣画分类为山水、楼阁,人物、花鸟,名绣工相继辈出,使绘画发展至最高境界,并由实用进而为艺术欣赏,将书画带入刺绣之中,形成独特之观赏性绣作。为使作品达到书画之传神意境,绣前需先有计划,绣时需度其形势,乃趋于精巧。构图必须简单化,纹样的取舍留白非常重要,与唐代无论有无图案都满地施绣截然不同。这幅《四季百花图》也是宋徽宗年间的代表性作品。而且在收藏界,这幅绣画也有‘神针奇绣’和‘被诅咒的宝物’之称,前者是因为其高超的技艺,后者则是由于每个拥有者都会像小叔叔一样死得不明不白。”皇甫律平淡地叙述着,“这幅绣画也有着各种各样的传说,最早这幅绣品是作为一个富商小姐的嫁妆,一个年近花甲的府尹为了得到这幅绣画,捏造了富商的罪名,强迫已有婚约的小姐嫁给他,而小姐嫁过去之后发现自己父亲已经死在狱中,就在父亲的死忌那天杀死了府尹后悬梁自尽。绣画包含了府尹的欲望和富商小姐的怨恨,这就是诅咒的开始,后来因为诅咒而死的人的怨念令诅咒越来越强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如果今天中诅咒的不是小叔叔而是修文或师妹的话,大概熬不到有人来救。不过如果悟皈你想保存这幅绣品的话,我可以用别的方法救醒小叔叔和净化绣品上的诅咒。”

    楚修吹了一声口哨,说:“不愧是皇甫律,对这方面的知识真清楚。”

    “那皇甫师兄你赶紧救醒小叔叔吧!”于悟皈焦急地握住皇甫律的肩膀。

    “放心。”皇甫律平静的表情让人有种安心的力量,“现在先带我去看看小叔叔吧。”

    于展详的房间在二楼南边的主卧室,于悟皈打开房门,“皇甫师兄,请进。”这里也是温暖的米黄色系装修,于展详就静静躺在房间的加大尺寸双人床上,有些湿热的风从未关紧的窗户吹进来,拉上的窗帘随着风的呼吸缓缓震动着。

    皇甫律径直走到床边,抽出一张符纸,低声念着咒语在于展详脸上按照某种图案挥动着,听得他低喝一声:“返!”随即,他呼了一口气,转过身来说:“已经没事了。”

    果不其然,躺着的于展详发出一声低吟,睁开了眼睛,双手支着床垫吃力地直起身子,“我这是”

    “小叔叔!”于悟皈叫着两步冲过去抱住于展详的脖子,那冲撞力让躺了很久、身体不太灵活的于展详只来得及一手揽住于悟皈,但两人都一起倒在床上了。

    “你干什么?”于展详带着些许无奈和不解,轻拍着于悟皈的背,说,“你想压死我啊?快起来。”

    于悟皈更抱紧了于展详,带着哭音叫道:“你还问我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我还以为你会死掉”

    “好了好了,我还活着啊。先起来再说。”于展详的语气像在安抚一个闹别扭的孩子。

    子归看着这叔侄俩,突然觉得他们这四个人似乎不太应该留在这房里,她说:“小叔叔有好些时候没吃东西了吧?我去厨房弄点容易消化的东西来。”

    “哦,师妹我来帮你。”修文蹦蹦跳跳地凑过来,“我学会了好些淮扬菜哦。”

    “我去检查一下书房的绣品还有没有残留任何恶意的东西。”皇甫律也收好东西走出去。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刚好有些事想问你。”楚修跟着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