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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天龙绝学复见光(2)

    那名侍卫中了一记“天雷神掌”,全身焦黑如炭,又在张无忌九阳神功反撞之下,全身骨骼尽成碎片,一个好生生的活人刹那变成了从火堆中扒出的遗骨。

    侍卫们见了,无不心寒,恨张宇初手段太毒,为伤张无忌,不惜牺牲自己人。

    朱元璋微笑吟吟,张宇初的个性实与他相近,两人方默契无间,依朱元璋之意,只要能将张无忌除去,莫说死上几个侍卫,便是堆骨如山,也是大快之事。

    侍卫们虽栗栗危俱。

    惟恐张宇初再抬出谁作隔山打牛的中介,却也无人敢退后,个个股栗不止。

    段子羽轻轻跃下,见此惨像也不禁黯然,又见殿上十余具被屠龙刀砍作两截的尸体,血流汩汩,治国平天下的勤政殿,变成了惨不忍睹的修罗场。

    冷冷道:“张教主,你说我手段太辣,尊驾还要杀多少人方称得上毒辣二字。”

    张无忌胸中兀自气血翻涌,第一记天雷神掌他有备而接,旋即转注到一名侍卫身上。

    这一掌他却毫无防范,虽有侍卫中隔,但张宇初用的乃是隔山打牛劲,掌力透过侍卫悉数击在他身上。

    若无九阳神功护体,当真也要与侍卫一般了。

    眼见横尸满地,他心地最为仁厚,虽说不得已,心下也不忍,暗忖若不杀尽侍卫,恐难将朱元璋带出皇宫,而为朱元璋一人杀如是多人,恐非仁人之举。

    况且张宇初和段子羽这一关自己未必闯得过,还有陷在宫中之险。

    张宇初虽知他中了一掌,必不好过,但毕竟他名头太大,惟恐他上来伤了朱元璋,是以不敢继续抢攻,守在朱元璋身边。

    张无忌乘隙调匀气血,厉声道:“朱元璋,你虽保得住命,却未必留得下我,当年明教能号令天下,驱逐鞑子,今日未必不能重举义旗,再复河山。”

    言罢,腾空而起,向殿外直掠而去

    殿外侍卫群起拦截,却被他在肩、在头上乃至十八般兵刃上略一借力,脚不沾地,一缕轻烟般鸿飞冥冥了。

    朱元璋此际才放下心来,喝令侍卫将死尸拖出,以待重殓,在养心殿上摆酒,答谢张宇初、段子羽护驾丰功。

    马皇后得讯,也忙忙赶至,见朱元璋无恙,心下喜慰不胜,她与张宇初最为熟络,当下亲为二人斟酒,道谢不已。

    宴后已是天光大亮,张宇初被留在宫中,段子羽独自回到天师府,张宇真一夜未睡,直等到他回来才放心,待得知对头是张无忌,惊呆了半晌,方恨恨道:

    “皇上也是歹毒,我若知是张无忌寻他的晦气,才不能放你去呢,天下有几人是张无忌的对手。”

    段子羽回想张无忌的神勇,也是心折不已,笑道:“他虽厉害,我和大哥也将他逐走了。”

    张宇真恨恨道:“大哥也是多事,没来由树这强敌作甚,张无忌一重出江湖,魔教立时会聚在他麾下,纵然举国之力也未必敌得过,你小小华山派可有得苦头吃了。”

    段子羽年少气盛,颇不以为然,二人回至楼中,二名侍婢忙上来为之拔靴宽衣。

    这二名侍婢乃张宇真心腹之人,一名彩云,一名也云,虽非国色绝姿,却也具上上姿色。

    善解人意,此即是张宇真所云欲送与段子羽的两名美婢。

    段子羽虽敬谢不敏,这两婢却认定要跟随他终身的,均怀不二之心。

    段子羽素性风流,虽无收之入室之意,但平日里亦是调笑无忌,虽不及于乱,但色授魂与,犹盛于颠倒衣裳矣。

    张宇清闻讯赶来。

    这些日子张宇初被朱元璋拉往不离左右,天师教大小事务便由他处分。

    听得段子羽所述凶险战况,神驰不已。

    段子羽叹道:“恨无利刃,致处处受制于屠龙刀,否则当可与之一较短长。”

    张宇清笑道:“这是没法子的事,屠龙刀唯倚天剑可与争锋,可到哪去找倚天剑来。”

    段子羽道:“倚天剑倒在我手上,可惜断为两截,无法中续,怎能当屠尤刀之威。”

    张宇清大喜道:“倚天剑真在你手中?莫说断为两截,使是成为碎块,我也有法子将它续好如初。”

    段子羽愕然不信,张宇真笑道:“天师教旁的本领没有,这铸炉冶炼可是无人能比,屠龙刀和倚天剑是以千年玄铁铸成,若是有玄铁。

    “随你想铸什么都成,不过,你怎的早不说有此宝物的,连我都不告诉,你快说,还有什么宝贝?”

    段子羽笑道:“那就是我了。”

    张宇真啐道:“不识羞,自己当自己是宝贝。”

    几人大笑,段子羽便和张宇清议定,选派几名巧手匠人去华山接续倚天宝剑。

    过得几天,百劫师太和华山二老相继传书,言道武林局势突变,请他速返华山。

    这期间,朱元璋屡次托张宇初致意,请他以王爵或客卿身份屈留大内,总掌卫戍,辞卑意诚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