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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 东窗事发

    “夜宫主,为什么是我?”

    苏砚顿了顿,然后竟将毯子扯开用双手捂住她纤小的脚掌,她的脚很凉,他眉头微微一折转而更紧地握住,这才自嘲似地笑了一声,道:“我若知道,便不会如此。”他知道现在的他很不像他,他应是受万千跪拜的浮世宫宫主,却在这个小丫头面前轻易地弯下身子。

    他的掌心暖暖的,和那晚寒病发作时迥然不同,凤鸳垂眸,因他无可奈何的语气沉默下来。

    苏砚将她的两只脚都捂得很暖,然后细致地将毯子盖上方在凤鸳的身旁坐下,他明显感觉到小丫头的身子因他的靠近而紧张一蜷,藏在面具下的薄唇竟有些得意地勾起,他极其自然地将凤鸳揽进怀里,大手摸了摸铺展开来的长发。

    凤鸳被吓了一跳,在他怀里胡乱挣扎起来,却被他的话喊停“别乱动,否则我现在就要了你。”

    这下她可真不敢动了,只能瘪瘪嘴巴无声地抗议:“呿,就只会用这招来威胁她”

    她以为她没有出声,却在咕哝间说出了心声,苏砚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道:“毯子都被你弄湿了还怎么盖?这又没有被子,我只能拿你当被子盖了。”小丫头就是小丫头,只会用威胁的又怎么样,在她面前是百试不爽。

    凤鸳暗叹口气,没想到自己还有被子的作用,真是会找借口。他的手一直抚在她的发上,蹭得她耳际发痒,她抓抓耳朵,不乐意地甩甩脑袋。

    苏砚的手终于停下,话锋一转:“我都回答你的问题了,你也得回答我的问题才行。”

    “”

    “不知道”这种话也算是回答?凤鸳无奈地撇撇嘴巴,但有什么办法,人家是大人物,她只是个小蒜头,拧不过他的。

    “为什么不是我?”

    却没想到他竟问了个相反的问题,凤鸳一怔,“嗯?”

    “簪子你并没有戴簪子过来,不就是在拒绝我吗?”

    “”

    “是因为我曾经百般伤害于你,将你打伤将你扔进地牢,还是因为我一次又一次地羞辱于你,让你毫无尊严地侍奉我让你在中秋夜上陷入绝望?”

    苏砚讲着讲着眉心因诸多繁杂的情绪轻轻颤抖,低头将脸颊贴上她耳上的发,“可是你知道吗?那时我的心有多么挣扎,我想尽一切办法试图否认自己的心意,一遍又一遍地伤着你,却也在一遍又一遍地伤着自己。”

    他说到这里停了停,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道:“鸳儿你不明白,我只是害怕,怕再一次用真心换回折辱我曾经对自己发誓再也不要经历那样的事,再也不要用卑微的姿态乞求别人的爱,再也不要跪在肮脏的泥土里苦苦哀求”

    他握住她的手指越收越紧,紧得凤鸳心头被狠狠一扯,她忍住鼻腔里的酸涩感,道:“夜宫主不要害怕,真心的人并没有错,错得是那些没有心的人,是他们错了,不是你所以,别用他们的错来惩罚自己,好吗?”

    她不想哭的,可忍下去的酸涩终于还是涌了上来,化作两行眼泪静静地淌在两颊。

    苏砚的手指碰到她脸上的潮湿,募地心头一暖,他轻轻转过她的脑袋,摘去面具,然后极尽温柔地吻上她的泪滴。

    凤鸳下意识地抵住他的胸膛,然而一双柔软的嘴唇还是贴上她的皮肤,她惊慌得浑身僵直,“夜宫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