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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夜访吸血鬼 第七章 黑锅
白玄女答道：“是的。”
我问道：“白玄女，我还有一个问题不明白。按理说，来到迪诺城，我见到的最强大的人是阿方索伯爵夫人，可是我并未感觉到有猎杀她的需求，前天被夜叉姬杀死的道格拉斯骑士，我也没有产生一定要狩猎的想法，为什么看到约翰骑士，我就知道，他就是猎物呢？”
“狩猎是极乐，但是人是有情感的，人的情感会压制狩猎的欲望。所以在正常情况下，会压制对站在自己这边的人的狩猎需求。主人，你是无法将站在你这边的朋友，妻子，儿女，部下当作狩猎的目标的。至少，在现在外面还有无数可狩猎目标的时候，你是不可能将自己的伙伴作为狩猎的猎物，现在的你还不需要向自己人下手，你的理智也让你做不到如此地步。另一个原因是，狩猎是危险才会刺激，却不代表去选择自杀。能杀死猎物，也有被猎物杀死的可能才是完美的狩猎。单方面杀戮不能带来危险的猎物，那只是放纵自己对狩猎的基本渴求，无法带来快乐。而去攻击绝对不可能击败的猎物，那叫自杀，不是狩猎。从目前来看，伯爵夫人的战斗能力，还不是你能够挑战的。去狩猎他，就等于自杀，所以你从见伯爵夫人第一面就不可能把她当做你的猎物。”
“杀弱者不行，那毫无挑战性。狩猎强者也不行，因为那等于是自杀。”安吉算了算道：“必须去找我可以杀死，对方也有很大可能可能杀死我的人，才能算是合格的狩猎。那么我岂不是要找到一个适合的猎物还很困难。”
“是的，狩猎最大的快乐是对手和自己都有杀死对方的机会，在过程中享受生与死一线之隔的快乐。只有这样才是狩猎，也只有这样，你体内的血，你的灵魂才会完全释放，感受着无比的快乐，这样的每一次狩猎就如一次朝圣，让你进化一步。”白玄女证实了安吉的猜想。“杀戮本身也是一种快乐。如果你长时间无法找到适合的猎物，那就向弱者下手也可以缓解自己灵魂的渴望。就是这样的狩猎，并不能让你成长，也不能带给你真正的极乐。不过，不杀不反抗的人，不杀负责种族延续的人，这是收割者的荣耀。但是主人你现在连学徒都不是，你可以遵守，也可以不遵守，这在你的决定中。”
“负责种族延续，那就是怀孕的女性了？”安吉想了想道：“我不会杀孕妇或者不反抗的懦夫来作为狩猎，但是这只是在狩猎的时候。如果在不是狩猎的时候，阻挡我目标的人，不管是老人还是孕妇还是儿童，我都绝不会怜悯。”
白玄女躬身道：“聪明的选择，我的主人。”
第二日清晨，外面一片忙乱。不时可以看到全服武装的治安军人员，匆忙的来回巡查。骑士们披着重甲，在大道上狂奔。一个个面露杀机，狰狞凶恶。人们交头接耳的打听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紧张的气氛笼罩着迪诺城。
安吉坐在窗边的位子上，舒心的品尝着茶点，看着道路上兵荒马乱混乱的场景。没有人会想到，是安吉杀了约翰骑士。因为安吉没有任何理由这样做，也没有人会认为安吉能杀得了他。虽然也有安吉在决斗中杀死骑士的传闻，但是在迪诺城中，道格拉斯骑士是被也夜叉姬斩杀的，还没有人见过安吉和骑士的决斗。就如没有亲眼看到，任何人也不会相信安吉一个普通人，能杀死治安军中第一骑士，治安军副指挥官约翰骑士。
罗赛特面色阴沉的来到安吉面前，安吉问道：“发生什么事请了？”
“约翰骑士被杀了，治安军的骑士们认为是昨日和约翰骑士发生冲突的博斯真理武士黎赛德干的，群情激奋。但是博斯法皇那边是外交保护区，骑士们不得使用武力。现在迪诺城中很乱，大家很紧张，不知道会不会和博斯法皇因此彻底决裂。如果那样，未来很可能是战争。”
这倒是出乎安吉预料的事情，安吉想到了自己杀了他会造成混乱。可是，安吉却绝对想不到骑士们怎么会认为是博斯的真理武士袭击了约翰骑士并杀死他。
安吉一脸不可相信的看着罗赛特：“罗赛特，为什么骑士们会认为是真理武士杀了约翰骑士，现在法皇来迪诺城是谈判的，作为法皇的护卫者，真理武士应该不会冒这样的风险吧？况且，约翰骑士是迪诺城最优秀的骑士，真理武士能够击败他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人，比如说吸血鬼？”
“不会是吸血鬼，约翰骑士是迪诺城治安军最强的骑士，吸血鬼是毫无荣耀的卑劣者。他们要杀约翰骑士一定会偷袭，并杀死家中其他人。但是从仆人那里得到的消息是，约翰骑士是和对方在练剑室决斗而被杀，并且被斩首。像是约翰骑士这样的优秀骑士的血对吸血鬼来说，是珍贵无比的宝物。他们要是杀了约翰骑士，一定会把他的血全部吸干带走。但是现场勘查的骑士说，约翰骑士的鲜血流满了地面。所以凶手肯定不是吸血鬼。”
“有道理。”安吉内心暗笑，这一下更热闹了。“可是为什么认定是博斯的真理武士呢？”
罗赛特道：“你昨天看到了吧，那名真理武士和黑博斯武师们发生冲突，打伤了很多人。是被约翰骑士制止的，两人当时在言语上发生了很激烈的冲突。那名真理武士当时就威胁约翰骑士，说要和他决斗，斩下他的头颅来做给王上的祭品。约翰骑士被杀后，凶手还残忍的斩下了他的头颅。骑士是不会做这种侮辱骑士身体的行为的。但是博斯的真理武士的文化中，一直有斩人头的风俗。那名真理武士叫做黎赛德，据说是博斯神圣大帝为了这次谈判中护卫法皇的安全，将自己贴身的真理武士派遣出来，来保护法皇。黎赛德是代表着真理武士最高荣耀的太阳神殿真理武士，是博斯顶尖的真理武士，在过去的岁月中，博斯虽然和迪诺城没有战争，但是小冲突却一直没有中断。黎赛德每年都会在博斯神圣大帝的祭祀日，来到边境杀死骑士，斩下他们的头颅，做成金色的骷髅酒杯献祭给博斯神圣大帝。而昨晚，就是博斯太阳神祭奠的开始。在凌晨，安吉们负责守卫博斯法皇的骑士，看到了黎赛德一身是血的从外面回到法皇居所。守卫骑士还想拦阻他询问的时候，反而被他将两名骑士打成重伤后逃入法皇居住的城堡。这所有的证据都表明了，肯定是黎赛德这个家伙，在夜晚袭击了约翰骑士，杀死并斩下了约翰骑士的头颅。”
如果不是安吉知道，约翰骑士是被自己斩杀的。罗赛特说出这么多证据，那就连安吉也肯定相信，这是那名叫做黎赛德的真理武士就是凶手。文化传承上，冲突的证明，看到他浑身是血的逃回去，除了缺少现场目击的证人，所有的证据都已经表明了，真理武士黎赛德就是杀死约翰骑士的凶手。
安吉问道：“那伯爵夫人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
“夫人已经赶往法皇那里去和他见面交涉，商会其他大人物也都已经被通知了，还不知道结果。但是目前来看，事态很不妙。黎赛德是博斯神圣大帝亲自派遣给法皇的护卫，是博斯神圣大帝宠爱的武师。就算是法皇的权利，也不可能把他交给安吉们处理。可是骑士们那边，如果不处理凶手，骑士们也不会善罢甘休。就连安吉们雷王陛下，也不能包庇触犯了骑士荣耀的犯人。”
骑士是国家的基石，人数虽少，却是一个国家是否能存在的根源。
如果迪诺城的骑士联合起来施加压力，要求惩治凶手，商会是不可能压制住他们的要求。安吉让罗赛特继续去打听消息，看这件事的发展究竟会怎么样。
夜叉姬一脸疲惫的走上楼来，向安吉行礼。她气色非常差。之前她先是和骑士道格拉斯大战了一场，又在晚上内伤没有痊愈的情况下和吸血鬼中的高手火拼了一场，被咬了一口，虽然在圣水治疗下并没有被吸血鬼的毒素影响，但是身体的内伤更重了。可是一天下来，她非但看起来没有恢复气色，反而看起来更凄惨。
安吉递过去一杯热牛奶：“怎么回事？你看起来比死人还要糟糕。”
夜叉姬一口气喝干，长出一口气。“对不起，让您费心了。昨晚我们监视玛格丽特住处，正如您所说，她确实和那名叫做莫妮卡的女吸血鬼继续保持着来往。昨晚，安吉们看到了那名女吸血鬼，侵入她的房间。”
这个结果比安吉想的好了很多：“看到了她？”
夜叉姬肯定的道：“是的，安吉当时就隐藏在玛格丽特的房间外。那名女吸血鬼生有双翅，从云中飞下，进入玛格丽特房间后，玛格丽特称她为莫妮卡。”
“她们说了一些琐碎事，然后亲热，做ài，如您所说，她们是情人。从她们的对话可以得知，莫妮卡只会出现在月圆之夜。而且莫妮卡提到了，前不久，她回到了不死王城堡去见她的混账父亲，说要让父亲亲自为玛格丽特治疗身体中的恶疾。玛格丽特并不是因为吸血鬼的血而生存的，是眼睛。她的那颗眼睛，是莫妮卡从父亲那里偷的，不死王的眼睛。莫妮卡是不死王城的宰相，血王因德拉姆的女儿。正如她所说，她是夜魔的女王，血族的公主。”
这倒是出乎安吉预料，玛格丽塔小姐的情人，百合的对象，居然是真正的怪物王女。这也是真够有冲击力的消息。
夜叉姬继续说道：“我一直监视着他们，但是在后半夜出现意外。在莫妮卡离开后，又出现了三名吸血鬼，他们和莫妮卡居然是敌人，要莫妮卡交出钥匙。这三人中，有一人就是前天晚上在安吉们面前逃跑的那名吸血鬼。”
这一下峰回路转，又是一个意外。安吉抢了那看起来是小鬼的吸血鬼的披风，但是对那个吸血鬼能力还是给安吉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莫妮卡和他们交手，杀死了其中两名吸血鬼，而安吉们见过的那名吸血鬼，被她打成了重伤逃走了。”
那个小白脸吸血鬼和安吉交过一次手，战力不俗，在安吉看来要比一般骑士高明不少，不下于死在安吉手的剑骑士米勒子爵。
夜叉姬继续道报告道：“莫妮卡在击杀三名吸血鬼之后，却有人偷袭了她。是昨日中午我们在这里见到的那个街头伤人的真理武士。他重伤了莫妮卡，但是也被莫妮卡的反击击中，受伤逃遁。安吉跟踪受伤的莫妮卡，被她打伤。不过安吉们也找到了莫妮卡的隐藏地点。”
“好，夜叉姬，做得好。”安吉击掌拍案而起。仅仅是监视，就能带来如此丰厚的回报，老天都在眷顾安吉。怪不得那名真理武士会一身是血的回去，原来他晚上也跑出来做偷偷摸摸的鬼祟事情。看来他不能将自己偷袭夜魔女王莫妮卡的事情说出去，说了大概也没有人相信。这一次，真理武士黎赛德的黑锅是绝对无法清洗。
“她躲藏在哪里？”
我问道：“白玄女，我还有一个问题不明白。按理说，来到迪诺城，我见到的最强大的人是阿方索伯爵夫人，可是我并未感觉到有猎杀她的需求，前天被夜叉姬杀死的道格拉斯骑士，我也没有产生一定要狩猎的想法，为什么看到约翰骑士，我就知道，他就是猎物呢？”
“狩猎是极乐，但是人是有情感的，人的情感会压制狩猎的欲望。所以在正常情况下，会压制对站在自己这边的人的狩猎需求。主人，你是无法将站在你这边的朋友，妻子，儿女，部下当作狩猎的目标的。至少，在现在外面还有无数可狩猎目标的时候，你是不可能将自己的伙伴作为狩猎的猎物，现在的你还不需要向自己人下手，你的理智也让你做不到如此地步。另一个原因是，狩猎是危险才会刺激，却不代表去选择自杀。能杀死猎物，也有被猎物杀死的可能才是完美的狩猎。单方面杀戮不能带来危险的猎物，那只是放纵自己对狩猎的基本渴求，无法带来快乐。而去攻击绝对不可能击败的猎物，那叫自杀，不是狩猎。从目前来看，伯爵夫人的战斗能力，还不是你能够挑战的。去狩猎他，就等于自杀，所以你从见伯爵夫人第一面就不可能把她当做你的猎物。”
“杀弱者不行，那毫无挑战性。狩猎强者也不行，因为那等于是自杀。”安吉算了算道：“必须去找我可以杀死，对方也有很大可能可能杀死我的人，才能算是合格的狩猎。那么我岂不是要找到一个适合的猎物还很困难。”
“是的，狩猎最大的快乐是对手和自己都有杀死对方的机会，在过程中享受生与死一线之隔的快乐。只有这样才是狩猎，也只有这样，你体内的血，你的灵魂才会完全释放，感受着无比的快乐，这样的每一次狩猎就如一次朝圣，让你进化一步。”白玄女证实了安吉的猜想。“杀戮本身也是一种快乐。如果你长时间无法找到适合的猎物，那就向弱者下手也可以缓解自己灵魂的渴望。就是这样的狩猎，并不能让你成长，也不能带给你真正的极乐。不过，不杀不反抗的人，不杀负责种族延续的人，这是收割者的荣耀。但是主人你现在连学徒都不是，你可以遵守，也可以不遵守，这在你的决定中。”
“负责种族延续，那就是怀孕的女性了？”安吉想了想道：“我不会杀孕妇或者不反抗的懦夫来作为狩猎，但是这只是在狩猎的时候。如果在不是狩猎的时候，阻挡我目标的人，不管是老人还是孕妇还是儿童，我都绝不会怜悯。”
白玄女躬身道：“聪明的选择，我的主人。”
第二日清晨，外面一片忙乱。不时可以看到全服武装的治安军人员，匆忙的来回巡查。骑士们披着重甲，在大道上狂奔。一个个面露杀机，狰狞凶恶。人们交头接耳的打听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紧张的气氛笼罩着迪诺城。
安吉坐在窗边的位子上，舒心的品尝着茶点，看着道路上兵荒马乱混乱的场景。没有人会想到，是安吉杀了约翰骑士。因为安吉没有任何理由这样做，也没有人会认为安吉能杀得了他。虽然也有安吉在决斗中杀死骑士的传闻，但是在迪诺城中，道格拉斯骑士是被也夜叉姬斩杀的，还没有人见过安吉和骑士的决斗。就如没有亲眼看到，任何人也不会相信安吉一个普通人，能杀死治安军中第一骑士，治安军副指挥官约翰骑士。
罗赛特面色阴沉的来到安吉面前，安吉问道：“发生什么事请了？”
“约翰骑士被杀了，治安军的骑士们认为是昨日和约翰骑士发生冲突的博斯真理武士黎赛德干的，群情激奋。但是博斯法皇那边是外交保护区，骑士们不得使用武力。现在迪诺城中很乱，大家很紧张，不知道会不会和博斯法皇因此彻底决裂。如果那样，未来很可能是战争。”
这倒是出乎安吉预料的事情，安吉想到了自己杀了他会造成混乱。可是，安吉却绝对想不到骑士们怎么会认为是博斯的真理武士袭击了约翰骑士并杀死他。
安吉一脸不可相信的看着罗赛特：“罗赛特，为什么骑士们会认为是真理武士杀了约翰骑士，现在法皇来迪诺城是谈判的，作为法皇的护卫者，真理武士应该不会冒这样的风险吧？况且，约翰骑士是迪诺城最优秀的骑士，真理武士能够击败他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人，比如说吸血鬼？”
“不会是吸血鬼，约翰骑士是迪诺城治安军最强的骑士，吸血鬼是毫无荣耀的卑劣者。他们要杀约翰骑士一定会偷袭，并杀死家中其他人。但是从仆人那里得到的消息是，约翰骑士是和对方在练剑室决斗而被杀，并且被斩首。像是约翰骑士这样的优秀骑士的血对吸血鬼来说，是珍贵无比的宝物。他们要是杀了约翰骑士，一定会把他的血全部吸干带走。但是现场勘查的骑士说，约翰骑士的鲜血流满了地面。所以凶手肯定不是吸血鬼。”
“有道理。”安吉内心暗笑，这一下更热闹了。“可是为什么认定是博斯的真理武士呢？”
罗赛特道：“你昨天看到了吧，那名真理武士和黑博斯武师们发生冲突，打伤了很多人。是被约翰骑士制止的，两人当时在言语上发生了很激烈的冲突。那名真理武士当时就威胁约翰骑士，说要和他决斗，斩下他的头颅来做给王上的祭品。约翰骑士被杀后，凶手还残忍的斩下了他的头颅。骑士是不会做这种侮辱骑士身体的行为的。但是博斯的真理武士的文化中，一直有斩人头的风俗。那名真理武士叫做黎赛德，据说是博斯神圣大帝为了这次谈判中护卫法皇的安全，将自己贴身的真理武士派遣出来，来保护法皇。黎赛德是代表着真理武士最高荣耀的太阳神殿真理武士，是博斯顶尖的真理武士，在过去的岁月中，博斯虽然和迪诺城没有战争，但是小冲突却一直没有中断。黎赛德每年都会在博斯神圣大帝的祭祀日，来到边境杀死骑士，斩下他们的头颅，做成金色的骷髅酒杯献祭给博斯神圣大帝。而昨晚，就是博斯太阳神祭奠的开始。在凌晨，安吉们负责守卫博斯法皇的骑士，看到了黎赛德一身是血的从外面回到法皇居所。守卫骑士还想拦阻他询问的时候，反而被他将两名骑士打成重伤后逃入法皇居住的城堡。这所有的证据都表明了，肯定是黎赛德这个家伙，在夜晚袭击了约翰骑士，杀死并斩下了约翰骑士的头颅。”
如果不是安吉知道，约翰骑士是被自己斩杀的。罗赛特说出这么多证据，那就连安吉也肯定相信，这是那名叫做黎赛德的真理武士就是凶手。文化传承上，冲突的证明，看到他浑身是血的逃回去，除了缺少现场目击的证人，所有的证据都已经表明了，真理武士黎赛德就是杀死约翰骑士的凶手。
安吉问道：“那伯爵夫人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
“夫人已经赶往法皇那里去和他见面交涉，商会其他大人物也都已经被通知了，还不知道结果。但是目前来看，事态很不妙。黎赛德是博斯神圣大帝亲自派遣给法皇的护卫，是博斯神圣大帝宠爱的武师。就算是法皇的权利，也不可能把他交给安吉们处理。可是骑士们那边，如果不处理凶手，骑士们也不会善罢甘休。就连安吉们雷王陛下，也不能包庇触犯了骑士荣耀的犯人。”
骑士是国家的基石，人数虽少，却是一个国家是否能存在的根源。
如果迪诺城的骑士联合起来施加压力，要求惩治凶手，商会是不可能压制住他们的要求。安吉让罗赛特继续去打听消息，看这件事的发展究竟会怎么样。
夜叉姬一脸疲惫的走上楼来，向安吉行礼。她气色非常差。之前她先是和骑士道格拉斯大战了一场，又在晚上内伤没有痊愈的情况下和吸血鬼中的高手火拼了一场，被咬了一口，虽然在圣水治疗下并没有被吸血鬼的毒素影响，但是身体的内伤更重了。可是一天下来，她非但看起来没有恢复气色，反而看起来更凄惨。
安吉递过去一杯热牛奶：“怎么回事？你看起来比死人还要糟糕。”
夜叉姬一口气喝干，长出一口气。“对不起，让您费心了。昨晚我们监视玛格丽特住处，正如您所说，她确实和那名叫做莫妮卡的女吸血鬼继续保持着来往。昨晚，安吉们看到了那名女吸血鬼，侵入她的房间。”
这个结果比安吉想的好了很多：“看到了她？”
夜叉姬肯定的道：“是的，安吉当时就隐藏在玛格丽特的房间外。那名女吸血鬼生有双翅，从云中飞下，进入玛格丽特房间后，玛格丽特称她为莫妮卡。”
“她们说了一些琐碎事，然后亲热，做ài，如您所说，她们是情人。从她们的对话可以得知，莫妮卡只会出现在月圆之夜。而且莫妮卡提到了，前不久，她回到了不死王城堡去见她的混账父亲，说要让父亲亲自为玛格丽特治疗身体中的恶疾。玛格丽特并不是因为吸血鬼的血而生存的，是眼睛。她的那颗眼睛，是莫妮卡从父亲那里偷的，不死王的眼睛。莫妮卡是不死王城的宰相，血王因德拉姆的女儿。正如她所说，她是夜魔的女王，血族的公主。”
这倒是出乎安吉预料，玛格丽塔小姐的情人，百合的对象，居然是真正的怪物王女。这也是真够有冲击力的消息。
夜叉姬继续说道：“我一直监视着他们，但是在后半夜出现意外。在莫妮卡离开后，又出现了三名吸血鬼，他们和莫妮卡居然是敌人，要莫妮卡交出钥匙。这三人中，有一人就是前天晚上在安吉们面前逃跑的那名吸血鬼。”
这一下峰回路转，又是一个意外。安吉抢了那看起来是小鬼的吸血鬼的披风，但是对那个吸血鬼能力还是给安吉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莫妮卡和他们交手，杀死了其中两名吸血鬼，而安吉们见过的那名吸血鬼，被她打成了重伤逃走了。”
那个小白脸吸血鬼和安吉交过一次手，战力不俗，在安吉看来要比一般骑士高明不少，不下于死在安吉手的剑骑士米勒子爵。
夜叉姬继续道报告道：“莫妮卡在击杀三名吸血鬼之后，却有人偷袭了她。是昨日中午我们在这里见到的那个街头伤人的真理武士。他重伤了莫妮卡，但是也被莫妮卡的反击击中，受伤逃遁。安吉跟踪受伤的莫妮卡，被她打伤。不过安吉们也找到了莫妮卡的隐藏地点。”
“好，夜叉姬，做得好。”安吉击掌拍案而起。仅仅是监视，就能带来如此丰厚的回报，老天都在眷顾安吉。怪不得那名真理武士会一身是血的回去，原来他晚上也跑出来做偷偷摸摸的鬼祟事情。看来他不能将自己偷袭夜魔女王莫妮卡的事情说出去，说了大概也没有人相信。这一次，真理武士黎赛德的黑锅是绝对无法清洗。
“她躲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