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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冲动的牛sir

    1996年正月初四,我坐在靠窗的绿皮火车上,昏昏欲睡。

    九十年代的交通,远没有如今便利。

    我从初二中午离家,到今天初三下午才在省城买上去滇南的火车票。

    当时捅王海的县城小火车站,除了去粤东羊城的那几班车外,就没有别的车次了。

    只能来省城。

    挤了三十多个小时的绿皮火车,我终于到了滇南红河州。

    滇南与黔州同属西南地界,说话和饮食等习惯相差不远,只是这边少数民族较多。

    说到这儿,我问大家一个趣事儿,我认识一个滇南的哥们,他说滇南有一个少数民族,具体是什么族,我给忘了。

    既然是少数民族,那肯定是有着许多不一样的节日,这个民族也是这样,他们有个摸奶节。

    顾名思义,在这个节日的这一天,可以随便摸。

    我这些年走过滇南不少地方,也与许多少数民族兄弟姐妹一起,过了他们的节日,唯独这个摸奶节,我是真没遇见。

    甚至一度怀疑,这狗日的是不是在骗我。

    不知道有没有朋友,见识过这个节日,要是方便,麻烦告诉我具体位置。

    我也想体验一下祖国大好河山,各种民族风情,先在这里谢过大家。

    闲话休说,说回正文。

    我要去的地方叫弥勒,到了红河州,就没有火车可坐,只能挤两天一趟的中巴车。

    我运气比较好,下车的那天,刚好有一班车要发车去弥勒。

    2018年的时候,我故地重游,从红河到弥勒不过四个多小时,高速280公里远。

    可在96年,那个没有高速,只有破破烂烂的国道和乡镇公路的年代,我硬是坐了十四个小时的中巴车。

    下车的时候人都发馊了。

    出了车站,我看着这一方陌生的天地,一时间有些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今天刚好初六,距离牛sir说的初七早了一天。

    我先在车站旁边开了一间小旅馆,洗个澡换了一身衣服,才下楼借电话,按照牛sir那天给我说的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七八声,才有人接听。

    正是牛sir那刻板的声音。

    “是我,楚山河,我到弥勒了。”

    牛sir原本刻板而又有些漫不经心的声音,听到是我后,立马变得严肃起来。

    就连和我讲电话的声音,都压低了几分。

    “好,比我想的要早点,你在哪儿,说个位置给我。”

    我告诉他我在哪家旅馆后,牛sir就挂断电话,让我在旅馆等他。

    不到一个小时,牛sir就开着车赶到旅馆来,踮起脚四处张望。

    “这儿,牛sir,我在这儿。”

    我用比较生硬的普通话,喊住牛sir。

    牛sir没有和我说话,而是紧张的四处张望,随后拉着我的手进了我开的房间。

    “哎呀,我的牛sir,你别这样搞,到时候别人误会我和你有什么就不好了。”

    我还是改不了,在他面前嘴贱的习惯。

    牛sir狠狠地瞪我一眼,“不要废话,先进屋说。”

    我见牛sir这正经的样子,也不好再嬉皮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