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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大局在握

    “先后扳倒两位朝廷大员,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拿得出罪状,他们俯首认罪无话可说。可将本侯请来,打算怎样状告?”郑千钧负手而立,语气孤傲。

    “天龙建国七百余年,历朝历代皆是文武分治。根据武道境界以及战功,加官进爵封王拜候。但诸教万派与朝廷有着本质上的不同,我朝统治疆域,百姓安居乐业,武道繁荣昌盛。更是兴盛儒家法礼,教化世人不可妄动干戈。自将军往后,凡是封侯封王者,皆要接受流书天阙审查,人品德行缺一不可。”叶狂掷地有声,缓缓道来。

    “不错,自远古时代起始,征伐杀戮不曾断绝,建国受封之时,曾有过无数骄兵悍将,导致朝廷动荡不安,百姓饱受摧残。兵儒分治天下,一直延续至今。”参议司主事朗声应答。

    叶狂立即声色厉茬:“风阳候郑千钧,虽屡立战功却骄傲自负。仗着身居高位,可全无德行所言。风阳关左都尉吴镇国,心性憨厚纯良,且战功赫赫。因无法容忍郑千钧视百姓如草芥,拉拢邪魔两道高手,暗中培植势力,故而打算上奏朝廷。却招来杀生之祸,郑千钧无才无德,更无半点忠义,理应撤去侯爵,还要治他重罪。”

    “风阳侯,对此指控,你可有话说?“伏文生皱眉询问。

    “哼!”郑千钧轻喝一声,甩拂衣袖:“一派胡言,小小年纪伶牙俐齿。吴镇国勾结他国,意图谋逆作乱,被我发现后斩杀,人证物证俱在,何来为私杀人?勾结邪魔两道高手,此言更是子虚乌有,监察院讲求证据,你有吗?”

    叶狂眼神转冷,立即冷笑:“证据自然有,学生空口不说白话。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整件事情都与阴葵宗脱不了干系,这里有信函一封,作为证据最适合不过。至于吴镇国惨死一事,人证也早已寻到,若不严办郑千钧,朝廷威严何在。”

    “要怪就怪自己不长眼,我要借势打击阴葵宗,你偏要半途挡道,那就不要怪我下狠手!“叶狂心里暗自发狠。

    郑千钧目光森寒,无边杀气几乎破体而出,一双眼睛直愣愣瞪着叶狂,表情冷如寒冰,咬牙切齿:“不愧是大将军之子,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一封信函就想定本侯的罪,未免太过肤浅!”

    军伍出身的郑千钧跟叶狂比拼朝廷律例,无异于以卵击石。一封信函自然无法定罪,可其中内容发人省醒。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郑千钧内心有数,现在这种状况,唯一可用的对策,就是死咬不放。

    叶狂抬头挺胸怡然无惧,面对临身杀气毫不理会,声音宏大:“人证乃是风阳关一名儒生,先后遭遇数次刺杀,辛得忠义侯相助,这才辛免于难。他知晓一切来龙去脉,此人就在学生府上,可随时提审问查。”

    早就料到郑千钧会矢口否认,叶狂早已暗中筹备。虎跳涧一战过后,为了借助朝廷之势,打压报复阴葵宗。巧借白骨储物戒指里的罪证,先除掉黄家这碍眼的肉刺,再状告一直维护黄粱的风阳侯,一切的一切全在布局之中。

    伏文生岂能感受不到凝如实质的杀气,扭头选择无视,一拍惊堂木:“差役,速速前往大将军府,提带人证到堂,不得有误。”

    “无中生有,简直孰不可忍,叶狂小儿休得猖狂。那名儒生岂能相信?人证物证聚在,方能让人信服,区区三言两语,就想将本侯罪状坐实,痴人说梦。”郑千钧厉声呵斥。

    叶狂气势沉稳,眼神锐利如刀,掷地有声:“儒生加上罪证,如果还不能定你罪状,那天龙国律例发威,岂不当然无存?你就好好看着,千问学如何指证于你,又如何将你条条重罪揭发,你不配封侯,更加不配成为朝廷王臣。”

    两人四目相对,互不相让。郑千钧身为渡天境强者,一身气息强横霸道,冷冷注视眼前黄口小儿,心里非常清楚,此子年纪轻轻,不光武道修为精湛,更是舌灿莲花。需要改变策略,大不了撤去侯爵,报复有得是机会。

    不大一会工夫,两名差役领着一名中年儒生进入大堂。千问学抱拳施礼:“风阳关记事千问学,见过总主事。”说完又朝着两旁竹帘作揖一拜。—

    “千问学,请你来监察院一行,想必已知晓所谓何事。不必有任何顾虑,但说无妨。”伏文生语带关切。

    “儒圣尊驾亲临,学生断无半句虚言,该说得叶狂士子已经阐述,我与吴都尉乃是至交好友,但有一件事情,学生可以表明。风阳侯修炼邪道功法,曾经血祭过死囚跟蛮兽,但也抓过百姓。”千问学不卑不亢。

    “不必费心劳神,本侯确实练有邪道功法,吴镇国也是本侯所杀,但一切皆为朝廷社稷,此乃大义之举,你小小儒生,焉知其中含义。”郑千钧脸色冰冷,怒视千问学。

    突然右侧竹帘喷薄光芒,浩浩荡荡,秉承刚正直念,不屈不挠。眨眼充斥整座大堂,汇聚成为一道光柱,笔直冲入云霄。一切皆在眨眼完成。

    “啊…”郑千钧长发散乱,周身喷出大量黑气,充满邪意污秽,丹田隐藏的武技真符,立即破碎变成齑粉。遭受浩然正气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