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因为刚在昏迷中苏醒，医生叮嘱饮食要清淡，程方霖便让保姆送来些清淡可口的稀饭。晚饭后我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被尿憋醒时，天已经全黑了。

    我扶着床沿起身去上厕所，走到沙发旁时被什么东西绊倒，就在马上要脸着地的时候，被一双手臂猛地拉住，跌进了一个炽热的怀抱。

    “啊！”我一惊，下意识要挣脱开，却被牢牢的束缚住。

    “洛阳，是我。”

    程方霖？

    他拿出手机，屏幕的亮光照在我们脸上，他英伟俊逸的侧脸让我有片刻的失神。

    “你大半夜在这干嘛，吓人玩啊！”我甩开他的胳膊，后退两步站在一边。

    程方霖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疲态十足的“嗯”了一声，“你出的事太诡异，我怕你有危险，就没走。”

    手机的灯灭了，他的脸又隐匿在夜色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呼吸中的疲惫，却听得一清二楚。从出事到现在，这些天，他都是这么守着我的吗？

    从厕所出来时程方霖调整了姿势，长长的手臂搭在修长的腿上，似笑非笑看着我，压迫感十足。“睡醒了，聊聊吗？”

    我局促的坐在床沿，盯着自己的脚尖不知如何应对。

    程方霖许是发现了我的紧张，他轻笑着打破沉寂：“那天是我情绪不好，喝多了，跟你吵了几句说重了，你出去我也没追。洛阳，我跟你保证，今后不会了。”

    他的诚恳，让我有种对牛弹琴的挫败感。当然，弹琴的是他，牛是我。

    我不置可否的摆摆手，“没事，反正我也不记得。”

    他笑了，闭着眼睛轻甩着头，一脸无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