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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小绿和脑袋

    薛晨依旧盯着我看,眼睛好像看见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了。

    我抽了他后脑勺一把,这家伙急忙把剩下的肉汤一口干,火急火燎跑了。

    我心说他今天捉弄我,好像与往常不同?

    我又看看黄岩和长江,长江没瞅我,火都发在油饼上了,揪起一块使劲儿一撕。

    跟撕块擦屁纸。

    而黄岩正在细品羊肉汤。

    我挠挠头,吃了点就转身朝自己屋里去,好死不死的,薛晨和我那一出干啥?

    回到我屋,我急忙到镜子前一照,吓得好悬没晕过去。

    也不知道这是咋了,脸煞白煞白的,眼睛的黑眼仁没啥改变,两只眼的白眼球全红了,像充血严重了。

    怪不得薛晨看着我眼睛就飙泪,我这也反射性,看着自己那红色眼睛就眼睛发酸想冒泪。

    人都说红眼病传染,我这是得红眼病了?

    我心说完了,我这是离死不远了,一屁股坐在镜子前看自己。

    隔壁房间传来长江暴躁的臭骂:“啊,你这虎揍玩意,你不光骂人啊,你还不长脑子,你说啥让人家开价?那不是激人家么?你没看人家满屋子残疾还自强不息的?”

    “那你说,我该咋说?”薛晨叫嚷着,“大师兄,你别薅我耳朵,疼!”

    “虎揍!白养活你这么大!你要不那么激人家,我还想慢慢渗透。”

    “对,虎揍把我养活这么大了。”薛晨找死说道,“大师兄你多大岁数了?比我还虎,那老岑家一窝子没钱还死要脸的,你能渗透啥?那是无解的。”

    “&&&……*&……&*bia!”

    他俩在那屋干架干的鸡飞狗跳,我一个人坐在地上瞪眼看自己的红眼睛。

    看着看着,我也看不下去自己那红眼球,急忙闭上眼睛。

    “姜二虎,你在地上坐着干啥?”薛晨一脑袋包,进屋把我从地上薅起来,嘴撇着,“你说你,今天为啥要对岑春红心软啊?你看她那样,还骂咱们,还朝咱们泼脏水,有些人,你不能可怜。”

    “我没可怜他们,”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是戴月眠未经允许把我阳魂放人家身上了。

    我要是非要自己阳魂,那是逼黄岩,真的是造杀孽。

    “有什么好心软的?”薛晨叨叨咕咕和我讲,“我和你说,你的时运大运以后就都是她岑春红的了,比如你什么时候上大学?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有孩子,以后的运气啊,当官啊,都让她捡便宜了。”

    “还有,”他在我耳边说,“你说以后你未来老公会不会和她结婚?师父和大师兄是安慰你呢,我和你说,搞不好厉温哥就让她勾引走了。”

    “大运里,包含婚运。”

    啥厉温啊?我和厉温有啥关系?只要我哥冯闯没和岑春红跑了就行。

    我和厉温又不熟。

    但是我以后的运气都是岑春红的了?

    黄岩说的时候,我没多想,但是现在,心里突然就不太是滋味了。

    “哎哎哎?你别瞅我,你这眼睛,我看着眼睛酸。”薛晨眼珠子朝天花板看,冒着反射性的酸泪。

    “三彪子,你说,”我拉他胳膊,“我这眼睛咋回事?我是要死了?”

    “死个屁,你是中蛊了!”薛晨眼睛看着天花板,“小绿进你脑子里了。”

    “啊?”我一愣。

    “我看过书,这中蛊,进身体里就吐,像怀孕了似得。进脑袋里,首先反映就是眼珠子红,得红几天。”

    我一听,心里打着鼓,敲了他脑瓜子一记,“你吓唬我,真能危言从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