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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旅店

    撞撞撞,被猪肘子撞眼睛上了。

    疼,疼的我惊醒过来,翻身而起,双腿传来剧烈疼痛,屁股上像是绑了沙袋似的,下坠的坐了下去。

    嘭的一声,我疼的倒吸凉气,差点晕死过去。夏宁气急败坏的踹我两脚,擦拭着脸颊。

    我问她怎么了,她瞪我一眼说我舔她脸,陈伯仍不住一笑,满脸的皱纹沟壑纵横。我实情相告,夏宁大骂我没出息。

    我理亏,啥也不敢说了,但是屁股疼的像是挨了几十大板,趴着,疼的直哼哼。陈伯将我裤子往下一拔,脸色就变了:把我药给我,这屁股再不擦药,就报废了。

    夏宁有些不情愿,但她尊敬陈伯,还是将药瓶递到了陈伯手里:他这是活该,昨晚擦药,哪会弄成这样?

    陈伯没说什么,用心的给我擦药,红白瓶子上了好几个,屁股蛋子凉凉的,还是疼。

    之后陈伯带着我们跋山涉水,走走停停,夜幕降临时,才在马路上截到辆装了辆鸡鸭的农运车。

    司机是个中年大叔,微胖,秃顶,人挺好,就是健谈,总问东问西的。

    我们如此狼狈,他当然好奇,但是越问越尴尬,没法回答。好在夏宁是个姑娘,虽然平时冷漠,但也能说会道,才和他聊的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这农运车个头不小,车里能坐三个人,可我们一共四人,还是坐不下。

    就是能坐下,肿着屁股,弓着腰的我,颠簸的也不敢坐呀!

    于是顺理成章,他们三人坐车里,我匍匐趴在了关着鸡鸭的铁网上。

    手指扣着铁网,冷风吹的我浑身打颤,特别蛋疼,脸蛋疼。

    到了县里,已是繁星满天的深夜,司机和我们分别,回了养鸡场。夏宁搀扶着陈伯,我们踉跄着找了家小旅店,暂时落脚。

    落脚的这家旅店,比较破旧,处处散发着霉味,老板娘是个大妈,大肚腩,头上围着块褪色的头巾,嘴里还叼着一支旱烟,吧嗒吧嗒抽着,那味儿比大青山都呛鼻多了。

    瞧见我们三个狼狈的家伙,老板娘也不好奇,尤其是我,脑袋上还沾了根鸡毛,顺手摸下鸡毛,我有点难为情,老板娘看在眼里,蛮不在乎,递给夏宁把钥匙后,竟然坐在椅子上抠起了脚趾。

    抠脚大汉见多了,抠脚大妈第一次见,我有些担忧旅店的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