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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小屁孩
曾几何时，多少个失眠的夜晚，纪婉和刘蕾有着一样的想法。
和刘蕾不同的是，她只在自己心里默默想着，连像刘蕾这样说出口的勇气都没有。
寂寞的夜，冰冷的夜，连沉重的呼吸声都显得格格不入。
她又怎敢将自己内心的孤寂宣之于口呢。
又或者，说不说都一样，反正听众也只有她一个人。
想到这里，纪婉有些羡慕刘蕾，最起码还有她可以对她感同身受。
纪婉不善言辞，更加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她能做的只不过是安静听她诉说。
刘蕾软糯的声音在空寂的夜晚呢喃，纪婉时不时地“嗯”一声，算是呼应。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眼皮越来越沉，进入了梦乡。
“纪老师……”刘蕾轻声呼喊她。
纪婉：“……”
没有得到回应，刘蕾放低声音，“晚安，祝你做个好梦。”
刘蕾祝愿纪婉做个好梦，而她自己却是常常失眠的，经常一夜无眠。
她去见了医生，医生给她开了助睡眠的药物，“要想从根本上解决失眠的问题，还需要解开你的心结。”
刘蕾了然于心，知道她的心结是什么，不过她不想对医生说，她对医生表达感谢之后，拿了药离开了。
这个让医生叮嘱一次只能吃一片的安眠药，却对刘蕾没有帮助，她依然是睁大眼睛呆坐到天亮。
今天也是这样，纪婉醒来伸个懒腰的时候，无意间撇到刘蕾正盘腿坐在床上微笑着和她打招呼：“早上好。”
“我去！”
纪婉差点被吓得去见纪诚了，她身子弹起，做出了防御的姿势。
刘蕾一愣，看到纪婉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突然笑起来：“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纪婉尴尬挠了挠头，无语白了她一眼，钻进被窝里，将后背留给她。
刘蕾爽朗的声音络绎不绝，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躲在被子里生闷气的纪婉，小声嘟囔：“笑笑笑，笑死你得了。”
纪婉一边愤愤不平，一边感到纳闷，平日说话小声小气的女生，笑声怎么会像张飞似的，张牙舞爪的。
纪婉不知道的是，这才是刘蕾本来的样子，很久之前她是个大大咧咧笑声爽朗的妹子，因为突如其来的一件事，让她变成现在这副唯唯诺诺，谨小慎微的样子。
刘蕾不知道笑了多久，笑得眼角都有泪花渗出。
她止住笑声，上前对纪婉表达歉意，“不好意思呀，纪老师，我不是故意的，我……”
笑完之后的刘蕾又成了之前胆小的样子，怯懦地观察着纪婉的表情。
纪婉睨了眼她，安慰道：“没事，没事。”
见纪婉没有生气，刘蕾的表情变得松弛许多。
“几点了？”纪婉看外面天色黑漆漆的。
“嗯……”刘蕾看了下手表，“4点半。”
“什么？四点半？”纪婉泪目了。
这是一天起得比一天早，昨天5点起来，今天就成4点半了，按照这个节奏，明天就得4点起来，一个月后她不用睡觉了。
纪婉阴沉着脸，自从她来到余水县之后，就没有睡过一个懒觉了，这里各种艰苦朴素她都能忍耐，除了早睡早起，她是真忍不了呀。
刘蕾看着纪婉不太高兴的样子，便猜想到是不是自己太早吵醒她了，“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没有。”刘蕾长舒一口气，正当她清醒自己没有影响到纪婉睡眠的时候，只听见纪婉嘶哑着说道：“我是被你吓到了。”
刘蕾沉默了，她局促地站在原地，手指不停搅弄在一起，像个犯错的孩童。
看到刘蕾神情这么紧张，纪婉笑着宽慰她：“我和你开玩笑的，没关系的。”
“真的么？”刘蕾小心翼翼确认道。
“真的。”纪婉说着还点点头。
看着纪婉真诚的眼神，刘蕾相信她说的话，表情变得舒缓起来：“我去给你做饭。”
说着，一溜烟跑掉了。
确认刘蕾走掉后，纪婉才敢长叹一口粗气，“早上起得这么早，真是比鸡起得都早。”
纪婉隐约想起昨晚上听到刘蕾喃喃自语的话，什么从小被爸爸打，什么在学校被霸凌。
“想来她也是个苦命的人啊。”纪婉暗暗想道，“也是，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要不是有心结谁会来这里呢。”
纪婉的脑海里不受控想到自己所经历的痛苦，自然又想到了夜谨言。
“这么多天不见，他还好吗？”纪婉呢喃道。
“纪婉，你死哪去了？”张蓉手里拿着手机，对着空气咆哮着。
这已经是她给纪婉打的第一百个电话，这也是她发疯骂人第一百次。
纪婉不接夜谨言的电话，她可以理解，可能是她没有原谅夜谨言的原因。
那纪婉不接她电话是因为什么？她又没有招惹她。
文忠适时出现，暗中看着张蓉的脸色，轻声说道：“夫人是怕你给先生告密吧。”
“告密？我，张蓉告密？”张蓉仿佛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不禁冷笑：“呵呵。”
文忠看着张蓉怒火更盛，甚至有将怒火撒到他身上的样子，连忙闭上了嘴。
他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蓉蓉，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呀？”
“结婚？结什么婚？”张蓉就像是头一次听见似的，根本不理他。
文忠这下子蒙圈了，明明不久之前他和她求婚，她答应了，怎么今天又像是没听过似的，“那天我和你求婚，你答应的呀。”
“我喝多醉的那天？”张蓉隐约中好像有这么个印象。
见张蓉想起来了，文忠眼中有闪起了希望，“对对对，就是那天。”
只见张蓉转过身子，对着他嘿嘿一笑，看得文忠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有种不详的感觉萦绕在他心间。
和刘蕾不同的是，她只在自己心里默默想着，连像刘蕾这样说出口的勇气都没有。
寂寞的夜，冰冷的夜，连沉重的呼吸声都显得格格不入。
她又怎敢将自己内心的孤寂宣之于口呢。
又或者，说不说都一样，反正听众也只有她一个人。
想到这里，纪婉有些羡慕刘蕾，最起码还有她可以对她感同身受。
纪婉不善言辞，更加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她能做的只不过是安静听她诉说。
刘蕾软糯的声音在空寂的夜晚呢喃，纪婉时不时地“嗯”一声，算是呼应。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眼皮越来越沉，进入了梦乡。
“纪老师……”刘蕾轻声呼喊她。
纪婉：“……”
没有得到回应，刘蕾放低声音，“晚安，祝你做个好梦。”
刘蕾祝愿纪婉做个好梦，而她自己却是常常失眠的，经常一夜无眠。
她去见了医生，医生给她开了助睡眠的药物，“要想从根本上解决失眠的问题，还需要解开你的心结。”
刘蕾了然于心，知道她的心结是什么，不过她不想对医生说，她对医生表达感谢之后，拿了药离开了。
这个让医生叮嘱一次只能吃一片的安眠药，却对刘蕾没有帮助，她依然是睁大眼睛呆坐到天亮。
今天也是这样，纪婉醒来伸个懒腰的时候，无意间撇到刘蕾正盘腿坐在床上微笑着和她打招呼：“早上好。”
“我去！”
纪婉差点被吓得去见纪诚了，她身子弹起，做出了防御的姿势。
刘蕾一愣，看到纪婉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突然笑起来：“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纪婉尴尬挠了挠头，无语白了她一眼，钻进被窝里，将后背留给她。
刘蕾爽朗的声音络绎不绝，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躲在被子里生闷气的纪婉，小声嘟囔：“笑笑笑，笑死你得了。”
纪婉一边愤愤不平，一边感到纳闷，平日说话小声小气的女生，笑声怎么会像张飞似的，张牙舞爪的。
纪婉不知道的是，这才是刘蕾本来的样子，很久之前她是个大大咧咧笑声爽朗的妹子，因为突如其来的一件事，让她变成现在这副唯唯诺诺，谨小慎微的样子。
刘蕾不知道笑了多久，笑得眼角都有泪花渗出。
她止住笑声，上前对纪婉表达歉意，“不好意思呀，纪老师，我不是故意的，我……”
笑完之后的刘蕾又成了之前胆小的样子，怯懦地观察着纪婉的表情。
纪婉睨了眼她，安慰道：“没事，没事。”
见纪婉没有生气，刘蕾的表情变得松弛许多。
“几点了？”纪婉看外面天色黑漆漆的。
“嗯……”刘蕾看了下手表，“4点半。”
“什么？四点半？”纪婉泪目了。
这是一天起得比一天早，昨天5点起来，今天就成4点半了，按照这个节奏，明天就得4点起来，一个月后她不用睡觉了。
纪婉阴沉着脸，自从她来到余水县之后，就没有睡过一个懒觉了，这里各种艰苦朴素她都能忍耐，除了早睡早起，她是真忍不了呀。
刘蕾看着纪婉不太高兴的样子，便猜想到是不是自己太早吵醒她了，“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没有。”刘蕾长舒一口气，正当她清醒自己没有影响到纪婉睡眠的时候，只听见纪婉嘶哑着说道：“我是被你吓到了。”
刘蕾沉默了，她局促地站在原地，手指不停搅弄在一起，像个犯错的孩童。
看到刘蕾神情这么紧张，纪婉笑着宽慰她：“我和你开玩笑的，没关系的。”
“真的么？”刘蕾小心翼翼确认道。
“真的。”纪婉说着还点点头。
看着纪婉真诚的眼神，刘蕾相信她说的话，表情变得舒缓起来：“我去给你做饭。”
说着，一溜烟跑掉了。
确认刘蕾走掉后，纪婉才敢长叹一口粗气，“早上起得这么早，真是比鸡起得都早。”
纪婉隐约想起昨晚上听到刘蕾喃喃自语的话，什么从小被爸爸打，什么在学校被霸凌。
“想来她也是个苦命的人啊。”纪婉暗暗想道，“也是，这么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要不是有心结谁会来这里呢。”
纪婉的脑海里不受控想到自己所经历的痛苦，自然又想到了夜谨言。
“这么多天不见，他还好吗？”纪婉呢喃道。
“纪婉，你死哪去了？”张蓉手里拿着手机，对着空气咆哮着。
这已经是她给纪婉打的第一百个电话，这也是她发疯骂人第一百次。
纪婉不接夜谨言的电话，她可以理解，可能是她没有原谅夜谨言的原因。
那纪婉不接她电话是因为什么？她又没有招惹她。
文忠适时出现，暗中看着张蓉的脸色，轻声说道：“夫人是怕你给先生告密吧。”
“告密？我，张蓉告密？”张蓉仿佛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不禁冷笑：“呵呵。”
文忠看着张蓉怒火更盛，甚至有将怒火撒到他身上的样子，连忙闭上了嘴。
他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蓉蓉，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呀？”
“结婚？结什么婚？”张蓉就像是头一次听见似的，根本不理他。
文忠这下子蒙圈了，明明不久之前他和她求婚，她答应了，怎么今天又像是没听过似的，“那天我和你求婚，你答应的呀。”
“我喝多醉的那天？”张蓉隐约中好像有这么个印象。
见张蓉想起来了，文忠眼中有闪起了希望，“对对对，就是那天。”
只见张蓉转过身子，对着他嘿嘿一笑，看得文忠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有种不详的感觉萦绕在他心间。